回到家,推开门的那一刻,正看到权墨琰和苏亦灵坐在沙发上说话,她轻声打招呼。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权墨琰担忧的上前挽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怀里,轻轻搓揉着黝黑的头发。
她温婉一笑,并未多说话,直到吃完饭后,才和他回到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沐尚恩长舒一口气,鼓足勇气才缓缓开口:“我今天去见宋欣黎和傅擎琛了。”
“去见他们干什么?”权墨琰眉头微皱,平静的脱掉衬衣,露出肌肉分明的上身。
他转过身来,食指轻挑起她的下巴:“不要再为我的事情担忧了。”
“我不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今天出去宋欣黎告诉我,其实你带回来的这个女人是她姨妈。”她摩挲着双唇,眸光流转间泛着笑意,“这说不定是个线索。”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胳膊上青筋暴突:“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让你把握住苏亦灵的心思,虽然我现在还没有证据,但奶奶和我总觉得她绝不是阿姨。”她生怕权墨琰不相信她的话,急忙上前扣住肩膀,“我说的是真的。”
“我……”
她看出他深邃眼眸里的挣扎,失望的摇头叹息,依旧没有放弃。
“很好。你如果不相信我,我们可以演出戏,我倒是想要看看,她对你有几分真情。”
她趴在耳边小声说话,见他轻轻点头,这才欣喜的抱住他的胳膊。
第二天一早,沐尚恩早早的起床后,眸光瞥见楼下的苏亦灵,正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时报,不由得调整好状态,转身从二楼离开。
“阿姨怎么醒这么早?”她轻声打招呼,瞥见苏亦灵翻了个白眼,这才加重语气,“自从那天看了阿姨后背上的伤痕,我心里一直很心疼你。”
“用不着你心疼。”苏亦灵丝毫不让过,头也不抬的回应,“你算什么东西?我用得着你来心疼我。”
“阿姨说的对,只不过墨琰对你身上的伤却是很有兴趣,他想知道你身上的伤是哪来的?为什么会被人鞭打?”她站在餐桌前,手指在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上打着转。
沐尚恩故作夸张的瞪大双眸:“还是说阿姨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才不肯把伤口的来源告诉我们。”
苏亦灵听了这句话,心里燃烧起熊熊怒火,果然站起身,用力的捶打在桌上,双眸灼灼的盯着她。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在笑话我在国外不良吗?”她说话间额头爆出青筋,飞出来的唾沫迸溅到沐尚恩面前。
她脸色依旧平静:“阿姨又何必恼羞成怒,我说话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她颤抖的手指抬起来,愣愣的指着她,“我看你就是活的不耐烦了,事已至此,还想我身上泼脏水,难道你看不出来小琰对我的关怀?”
沐尚恩彻底撕碎脸上的面具,脸色胀红,瞪大双眸盯着她,眼里丝毫不掩饰的嫉妒:“我当然看出来了,如果不是你,他现在应该全心全意在我身上,可你回来以后,简直夺走了我大半的关注度,你是他的妈妈,为什么不能成全我们两个人?”
听到她歇斯底里的声音,苏亦灵下意识身子一冷,嘴角的笑意逐渐嘲讽:“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还想嫁给他?”
“我为什么不能?”她双手猛的拍桌子,手指胀痛。
沐尚恩似乎已经失去理智,太阳穴突突直跳,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刚准备开口,只听二楼响起轻声咳嗽的声音。
权墨琰看到楼下两个人交火间,空气中电光雷鸣,甚至能闻到火药的味道。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低沉的声音瞬间响彻客厅,苏亦灵换做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跑上二楼,躲在他伟岸的身后。
“还不是她嫉妒我获得了你大部分的关注,一大早来和我吵架。”她探出头来恶狠狠的咬着牙,声音依旧委屈。
权墨琰感觉到她在轻轻摇晃着自己的胳膊,转头间低声道歉:“别生气,我好好教育她。”
沐尚恩握紧拳头,把桌上保姆准备好的饭菜,扔在地上,声音摔得震天响。
“我用不着你教育我,我知道沐家卑微,你能看不上我,和我在一起也不过是委曲求全。”她气得脸色胀红,
愤然抬起桌布,气鼓鼓的离开别墅。
等到她走后,苏亦灵才喘着粗气从权墨琰身后走出来,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我就知道你不应该和她在一起,你看看野蛮的样子,完全配不上你。”她添上一把火,“你应该找个温柔贤淑的女人,事业上能帮你更上一层楼。”
他半眯着眼:“说的有道理,你有什么合适的建议吗?”
“那当然,如今谢婷玉从你身边离开了,你必须找个得力的女秘书,才能在将来取代沐尚恩的位置。”她声音轻薄,“说起来我倒是知道,邻家的姑娘很不错,李氏集团在隔壁城市这有很中的地位,他们的唯一长女李洛菲身段样貌,样样是顶尖的,正好能配得上你。”
权墨琰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缓缓点头,眉头依旧蹙成一团:“可我们现在的状态还没有分开,不能贸然去找其他人。”
“那有什么关系,沐尚恩那种女人根本就不配进咱们家的门,更何况,李洛菲可是一等一的好,你如果不主动出去,说不定人家就有心仪的人了。”她不停催促,说话间用手肘推了推他的胳膊。
他犹豫着,捏紧手里的咖啡杯:“妈说的也有道理, 我相信妈的眼光,绝对不可能给我介绍不好的女人。”
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那是当然,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会对你不好?”
“至于沐尚恩,我觉得你还是找个机会和她说了分手,到时候把她赶出别墅,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没机会再伤害你。”苏亦灵说话间瞥向权墨琰的脸,见他眸子里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不由得轻咳一声,心里依旧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