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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计诱严世蕃 (2)

严世蕃似乎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擦了擦眼泪,怔怔地看着我,唤了声:

“叔大——”

“需早做区画才是。”我补充说。

陆续又有吊唁者前来祭奠,严世蕃不再理会,一把拉住我:“走,叔大,随我到内里去。”

严世蕃一直拉着我的衣袖,穿过回廊,进了后院的一个花厅,尚未坐定,便急切地说:“家大人彻夜未眠,刚刚躺下小憩,有何见教,就请叔大对我讲来,我定当转报家大人。”

“闻知太夫人升遐,弟初则哀痛,继则担忧,”我很是诚恳地说,“想我元翁,年近八旬,东楼兄乃元翁独子,太夫人仙逝,实实需要东楼兄服侍在侧,赴柩归里之事,不能不便宜行事。”

“这……”严世蕃踌躇着。

“当恳请圣上恩准,以东楼兄之公子代劳之。”我以颇是善解人意的语调说,“此事,宜由元翁亲自当面向圣上提出,万不可托付他人代为请求,否则会有逼迫圣上之嫌,会适得其反。”这是我在听到欧阳氏的死讯后,反复斟酌得出的计谋。倘若我能够站在严嵩的角度替他解决李幼滋所谓的“麻烦”的话,那么我在严嵩心目中的定位,或许就会有所改变,建言严嵩以老迈为由向圣上恳请留严世蕃在京服丧,应该是严氏父子之所求。况且,我也想看看,丁忧守制,事体重大,关涉治国大要,严氏父子取何姿态,又何以区处。

严世蕃点点头,沉吟思量着。

看得出来,严世蕃的内心,是不愿丁忧守制的;但是,对于如何迈过这道坎儿,似乎又没有把握,因此而踌躇难决。

“弟诚恐东楼兄沉浸于伤悲,一时无暇画策,方有此议,供我兄酌之。”我谦恭地说。

文渊阁大厅东南角,穿过一道厚厚的木门,有一间密室,这里是内阁大臣密商机密要事的场所。这天午后,当我赶到文渊阁拜见徐阶的时候,稍事寒暄,徐阶就径直带我进了密室。

内阁首辅的夫人、工部侍郎严世蕃的母亲欧阳氏的死,在京城内外掀起了吊孝的高潮。各衙门稍有地位的官员,不是到严府祭奠,就是忙着与各地方以各种借口来京祭奠欧阳氏的官员应酬;低级官员、书吏衙役则趁机偷懒,办家里的私事。袁炜、李春芳除了精制青词,就是为严府丧仪撰写各种文稿,内阁只有徐阶当直。

自“三门生“参劾严嵩事件发生,朝野无不将之视为严、徐矛盾公开化的讯号。尽管徐阶以联姻之策试图化解猜忌,然则,没有人相信徐阶是真心顺服了。严嵩对徐阶更加戒备,而徐阶也更加恭谨。但朝野都认定,政府里的两位重臣,在暗中倾轧着。因此,上至部院大臣,下至郎官科道,在严嵩面前,除了诋毁抑或告密挑拨,都尽量避免提及徐阶,更不敢轻易和徐阶单独相与。对此,徐阶也是了然的,所以,尽管阁臣只有徐阶一人,他还是把我领进了密室。

我看到,老师明显衰老了。须发近乎全白,额头上分明刻上了一道深深的皱纹。他神情凝重,没有开场白,尚未坐定,就说:“早间,圣上召对,分宜老泪纵横,说自己年迈体衰,请求圣上恩准严世蕃留在京里侍奉他,由孙儿严鹄顶替严世蕃护送灵柩回籍安葬。”

“圣上恩准了吗?”我急切地问。

徐阶点了点头。

“喔!”我若有所思地慨叹了一声。丁忧守制,诚可谓祖训煌煌,法纪昭昭,面对如此大是大非,却原来,也是能够变通的。严氏父子果敢闯关,号称以孝治天下的圣上,居然也恩准了!由此看来,朝廷的纲纪,没有什么是必须坚守的;天下之事,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在权力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是苍白的。

见我沉吟不语,徐阶笑着说:“多亏叔大及时通报啊。”

我颇有快意。那天从严府悼唁回到家里,我当即给徐阶写信,禀报他说,访得严嵩即将面君恳请留严世蕃在京服丧。看来,这个讯息对徐阶的因应起了作用。

“得到叔大的通报,老夫已预为斟酌,”徐阶说,“故召对毕,圣上特留老夫垂询,问我对分宜之请有何见解,老夫即云,本朝以孝道治天下,乃太祖高皇帝之训。然则,元翁年事已高,既有此请,圣上念及元翁效劳多年,不妨制外加恩。听了老夫的话,圣上沉吟良久,虽然恩准了,但看得出来,圣心颇为不悦。外人或许有所不知,当今圣上把孝道看得很重,当年为了给自己的父母争名分,曾不惜和满朝文武作对,严世蕃为人子,丧母不守制,圣上会从心里赞同吗?不过给分宜一个面子罢了。”

“可是,毕竟是恩准了。”我像是自言自语说。

“是啊,恩准了。”徐阶微微一笑,回应了一句。

我心中暗喜。我既向严嵩表示了忠心,同时又把这个讯息及时通报了徐阶,看来他对此感到甚为满意。严嵩和徐阶暗斗也好,和解也罢,对我而言,都不会带来损害。或许,还会有酬庸?

这些想法,我当然不可言于徐阶,只是由衷赞叹说:“师相应答圣上之垂询,实在恰到好处。”

徐阶摆了摆手,说:“此番与叔大聚议,有二事。先说第一桩。”徐阶顿片刻,缓缓道,“闻知严世蕃不丁忧守制,有人建言,发动南北两京科道起而抗疏。对此议,叔大有何主张?”

我沉吟片刻,道:“以学生对当今圣上之认知,此议似有不妥。因留严世蕃毕竟是圣上的决断,抗疏逼严世蕃回籍,圣上会以为是在借机和他作对,这不恰恰把事情弄糟了吗?”

“嗯,叔大高见。”徐阶面带微笑,频频点头,“与老夫不谋而合矣!”

看来徐阶实际上胸有成竹,他之所以听我的建言,似乎是在对我加以考衡。这对我是个激励,于是,我又补充说:“学生愚见,成败之关节,在于圣上。是故,不可操切从事。”

“喔?记得叔大曾有操刀一快之慨,今日何以有不可操切之语?”徐阶笑着说。

我尴尬一笑。徐阶所说“操刀一快”,乃当年我归隐回乡前给徐阶留信中的话。那时候,我对徐阶固宠保位的做派很是怨怒,信中说倘若不能操刀一快,不如归隐山林。徐阶对那封信,始终绝口不提,就仿佛从来就不曾发生过。当下,徐阶借机提起,我急忙说出了早就想说的话:“学生一时冲动,连辞行的礼貌也没有,反而责怪……”

不等我说完,徐阶又打断了我,宽厚一笑:“叔大啊,读了你的信,我非但未生气,反而很高兴。我到底没有看错,叔大绝非麻木之人、庸碌之辈,忧思国运,焦虑时政,一腔热血、满篇正气,老夫欣慰甚矣!至于有涉老夫者,出自肺腑的坦诚,表达真挚的期许,责老夫以大义,老夫安能以一般的讥讽待之?”

从徐阶和蔼的目光、抑扬的语调中,我断定,徐阶的话是真诚的。他喝了一口热茶,继续说:“牢骚和愤懑来自年轻气锐,这非但不该受到责备,反而应该受到鼓励。年纪轻轻就失去英锐之气,那才令人担忧。不过……”徐阶顿了顿,接着说,“毕竟年轻,叔大或者仲方,皆可以拍案而起,也可以拂袖而去,但老夫不能。叔大要老夫‘披腹心、见情素’,固然很好,‘操刀一快’,亦为大丈夫所当为,然则,轻发浪战,未能‘一快’,即取自灭,快从何来?当然,为师不是说只能一味等待,更不是说要坐以待毙,而是说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如叔大大札所言不能操刀一快不妨‘遗世独往’,也不失为解脱之道,但既然已在其位,便思谋当为,有心悠游林下,也是求之不得的呀!”

“师相宅心仁厚,学生有深愧焉!”我起身鞠躬说。

“哈哈哈!”徐阶开怀大笑,“叔大当年云‘操刀一快’;今日语不可操切,虽则矛盾,实则一致。操刀一快乃青年新进的英锐之气;不可操切乃历练后的沉稳,深获我心!”

听徐阶如是说,我心中的块垒,终于可以抛下了,顿感轻快爽朗,于是说:“知居正者,莫过于师相。得师相教训引导,学生真是庆幸非常!”

“不说这个了,说说下一件事。”徐阶收回了话题,依然笑容满面,“早间面君后出无逸殿,分宜突然向老夫赞叔大之才学,并询及叔大在翰院任职时间,似乎拔擢之意。机不可失,老夫当迅即运筹,只是不知叔大对职任有何考量?”

“学生唯老师之命是从。”我既惊且喜。惊的是,严嵩这么快就有了提拔我的想法;喜的是,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效。

“老夫思维再三,任职部院,承担行政的责任,固然能够展布经济,然则那是按部就班的区画。”徐阶郑重地说,“右春坊右中允,兼领国子监司业。此职向被以为非加秩之任,乃为不乐仕进者以师儒处之,然则老夫以为实乃晋身儒林高层的捷径,故叔大屈就,甚是适宜。”

“学生也当如是观。”我抑制住兴奋,尽量平静地说,然后站起身,走到徐阶面前,深深鞠了一躬,一语双关地说:“学生愿追随我师之后,熟筹制胜之策。”

也难怪,当徐阶说出了他对我升迁之事的区画时,我眼中流露出的,只能是对徐阶的感激之情。翰林院编修等待十几年、二十年才能升转,也是常事。固然,我常以豪杰自许,但也清楚地意识到,如果没有朝廷重臣看重,以我的资历,在隐居近六年以后立即得到提升,是不可想象的。何况,徐阶的这一布置,有着深远的考量。这一点,徐阶虽然没有明说,但我完全能够看得出:之所以要我任右中允这个虚职,是因为利用这个身份,可以合法正当地和储君往来沟通,下一步顺理成章成为裕王的讲读官,以期未来能以帝师身份,成为新朝的辅弼重臣;而兼领国子监司业,协助不久前升任国子监祭酒的高拱处理教务和训导监生,自然成为众多学子的授业老师,就会很快晋身儒林高层,扩大接触面,提高知名度,是培植资望、为步入政坛高层铺垫基础的重要管道。可见,对我的前程,徐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旦体认到这一点,对徐阶的感激之情,就再也抑制不住了。

徐阶点点头,慈祥地看着我:“叔大,国器也!老夫不想你做杨继盛,也不愿你做吴时来,叔大只需韬光养晦以待时。”

“这么晚召我来,有好酒喝?”一进门,李幼滋就兴奋地说。他知道我喜饮酒,每次来,常常会带上各地上兑的好酒。我有了好酒,也总是趁他来的时候与他对酌。

“前几天你说,那位老人家的麻烦来了,”我直奔主题,明知故问,“不知麻烦何所指?”

在内阁密室里,当徐阶把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向我交底以后,我郑重点头,真诚表达感激之意。按照徐阶的考量,是不欲我直接卷入高层争斗的漩涡,好待大局已定,迈入清明之世,以展布经济。对此,我当然感激不尽,也求之不得。可是,奇怪的是,徐阶没有把他的画策向我交底之前,避祸的心理时时支配着我的言行,一旦明了了徐阶的蔼然仁者之心,我反而变得较之此前激进起来。虽然我表示接受徐阶的训教,韬光养晦,静观其变;但从内阁回翰林院的路上,陡然间,我觉得自己已然承担了某种使命。似乎不再是旁观者,而是参与者了。

这促使我对遇到的事体不能不详查慎思。坐在轿中,又把适才徐阶通报的讯息过了一遍,不觉担心:只要有严世蕃在,严嵩就能对各种局面应付自如,局势还会照旧维持下去,这期间若严嵩举荐的人进入高层顺势接班,那么局面就难以挽回了。无论如何,不能坐失良机!以我的观感而言,官场角逐中,被动地等待就是慢性自杀;但贸然出击又无异于以卵击石。尚需妥筹善策。所以,晚饭后我便命游七把李幼滋叫来。欧阳氏方死,李幼滋就预言严嵩的麻烦来了。可是他或许没有料到,严世蕃果得留京服孝,而此举未必完全表明圣上对严嵩的宠信坚定不移。我想听听李幼滋的看法,尤其是他收集的大量讯息。

“喔,此事啊……”李幼滋稳稳地坐在藤椅上,用手弹敲着椅背,“太岳,你是何意啊?这个还要问吗?那位老人家年事已高,智虑明显衰颓,精力不继,全靠独眼龙代为画策或者捉刀,倘若独眼龙守制三年,那位老人家如失臂膀,这不是大麻烦?”

“圣上倘若恩准严世蕃在京守孝,局面还不是要照旧维持下去?”我继续问,边从橱柜中取出一瓶戚继光刚刚送来的琼花陈酿,亲自为李幼滋斟了满满一杯。

一见美酒,李幼滋迫不及待地躬身闻了闻,发出美美的“啧啧”声,口中依然继续阐发自己的观点:“想那独眼龙贪狡荒淫,骄横狂妄,因为那位老人家对其言听计从,他根本不把乃父的话放在心上,倒是欧阳氏在世时,对独眼龙多方管束,独眼龙不得不有所顾忌。今欧阳氏一死,独眼龙如同脱缰野马,乃父又管束不得,难免要惹出事端。况独眼龙热孝在身,不能出入西苑直庐,乃父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得心应手了。看他如何照旧维持下去!”李幼滋举着酒杯,顾不上喝,侃侃而谈起来。

“照义河这样讲,”我被李幼滋的话所振奋,“倘若有人要以此为契机扳倒严氏父子,就这样以静制动足矣?”

“那倒不尽然,”李幼滋似乎成竹在胸,“吱”地喝完了杯中之酒,抹了抹嘴:“要想攻倒对手,端赖能不能攻其弱点。此乃成败之关键。以我对官场之观察,官场中人,无论其地位多高,权力多大,都是有其弱点的,而且往往是随着地位的提高、权力的增大,弱点越发膨胀而不是萎缩。只要找准了对方之弱点,顺势一击,则成功在望矣!说到严氏父子,可说那位老人家离不开独眼龙、独眼龙离不开女人。只要独眼龙在女人身上难以自拔,则乃父就失去了依靠。”说到这里,李幼滋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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