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图谋不轨的人还散在别院附近。有两个人挨在一起,似在商量什么,其中一个说,“一会儿进去,你先还是我先?”
一个说,“反了你,哪回不是我先?”
先前的那个人道,“咱们这样干,不会有事吧?”
“能有什么事?人家来头大着呢!睡个女人还给这么多银子。放在平时,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好事!”
“可是那毕竟是那个人的未婚妻。万一人家发现了呢?”
“怎么会?这一条街巡夜的都是打了招呼的,咱们只管快活。一会儿,嘿嘿。”
郗茂伏在暗处,听着这两人对话,不禁骂一声可恶,是谁恁恶毒,想出这样的招数来对付主她,等她查出来定要他好看。
她朝另一边拐角处看去,刚才那里闪过两道人影,看来守在这里的至少有两拨人。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好好的开个茶馆混退休还被人惦记。
她悄悄从拐角处闪过去,到了拐角然后朝两个正在计划行坏事的人掷了两颗小石子。两个人不防,正中额头,顿时鲜血迸了出来,痛不可止。
“什么人?敢朝爷出手,不想活了!”两个人大怒,便朝拐角处追去,跟随着他们跑的方向,后面又缀上了几个人影。这京城的夜晚,除了黯淡的月光,再也没有别的光亮。追过去的人和那边藏着的人遭遇在一起,乒乒乓乓打了起来,刀光剑影杂着怒喝,两边战得酣畅。
郗茂看着他们打斗,街坊都静悄悄的,表明人家都知道外面危险,正常情况下不会发生误伤。没有第三拨人马出现,很好,郗茂拍拍手,借着夜色掩护,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晚上,郗茂出去的时候,两个男人头上均缠了白布,想来伤口包扎过了。来人十分忠于职守。郗茂感叹,那么今晚继续吧。
郗茂如黑夜的精灵,灵活地游走在两拨来人之间。今天她出来得早一点,先弄了一个人问到底是谁派他们来的,那是一个小虾米,声言什么都不知道,只听说有人出钱,让他们老大守在这栋别院外面,找机会把里面的女人睡了。郗茂见问不出什么来,就将人敲昏,扔在看到得的地方,然后朝藏有人的地方掷了几枚石子,将人惊动。果不其然,那两拨蠢人又交锋了。
丙五、丙六泪奔,这叫什么事?听杜先生的吩咐来此地保护未来的王妃,结果莫名其妙就跟人打斗,还打得十分激烈,轻易脱不了身,昨天才挂了彩,今天又要战斗,就不能休息一天、只看不打么?王爷又没说动手,只叫盯着,他们这算不算抗命了?
这两群人打得热闹,动静太大,官府管这地面的人还是赶过来了。两拨人马立即分开,各自找路跑了。
郗茂选择性地跟随了那一串强女干预备犯,一直到了他们的老巢。谁叫这伙人嘴贱,叫嚣着要坏她的清白呢。
晋王在书房里面无表情地坐着,听丙五和丙六汇报今晚监视的情况,“王爷,有人欲对王妃——,”晋王眼睛一瞪,丙五赶快改口,“是对郗小姐不利,好似计划要毁她清白。爷,这是冲您来的。您看,要不要——”,说着,手一挥,比了一个喀嚓的动作。
晋王哼了一声,问,“是谁派出的人?”原来这就是太子一党留着郗茂的用意。也不知太子是怎么想的,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即使没了清白,那也辱不到他的头上。
“没查出来,好象都是附近的地痞流氓,有人出钱让他们去的。”丙六补充。
毁人清白令人不齿。看在郗颂的面上,晋王说,“一会你们继续盯着,再有人来,扭了送官。”
强女干预备犯们的老巢里,九个人里面有七个昏着,两个清醒的,但此时此刻,这两个醒着的宁愿也昏死过去了,好不用面对这个神秘人的残酷逼供,对,就是逼供。他们常年都干着烧杀奸淫黑暗勾当的人都没有这样狠辣的手段。
十只指骨寸寸断裂,两个人痛得连祖宗十八代混帐史都供了出来,可惜,他们说不出指使他们的人到底是谁,人家也是蒙着面的,给了银子,也给了他们血的教训,以此他们不敢不从,反正是老本行,天天干着的。
郗茂将那九个渣滓废了才回来。
回到别院,屠色站在院中,“小姐,你出去了。”她平静地叙述一个事实,一点都不惊讶。郗茂也不解释,“去给外面的崽子上堂课。”
“怎么不叫上我?”
“嬷嬷一个人,你得护着她。”
原来如此。屠色跃跃欲试,“好玩吗?”屠色跟着郗茂和哥哥在松山的深山老林里转了几个月,自然知道小姐是有手段的。除了深山里的训练,屠色还从未见她亲自出手,但是她就是相信,自家小姐是个低调的大侠。
郗茂笑了,“有你开心出气的时候。”
她没有兴趣掺合皇子们的恩怨,但如果人家硬是要欺到头上,她也不是好惹的。明着不能干什么,下黑手可是老本行。这事儿用脚想也知道是那几个人干的。嗯,要不要先教训一下这些混帐呢?这是一个问题。
初到伊始,她就给自己定下了规矩,非到万不得已,决不用异世的手段来立足。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她是一个路人,是一个观光旅游者。
第三天晚上,这条街道意外的安静。丙三、丙六都不知道郗茂的麻烦是如何解决的,反正那些人不见了,对着一片宁静的街道,他们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