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信不信本公主立即派人去取了那个小傻子的性命!”公主躺在床上,看似春情盟动,实则冷酷无情。庾文程一惊,担忧一下子现在脸上。公主冷眼看着庾文程的反应,确定蒋婉容说的话没错,这人心里还惦念着傻子,便微微一笑,“夫君,逗你玩的呢!还不过来!”
秋日的晨曦照进公主的卧室,庾文程马上就醒了。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女人一眼,他轻轻地下了床,穿好衣服,轻轻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他便看见公主的心腹宫女大雁儿,还有栀子一起候在外面。看到驸马出来,两人恭敬地行了个屈膝礼。庾文程点点头,便面无表情地走了。直到走出了两人的视野,他才变得自在一点。每次看到公主的人,他都难免会升起一种羞耻的感觉,象耻辱被曝于人前一样。
床第之间的公主,简直不是个人。想起昨夜的经历,庾文程的面色变得很难看,堂堂一个公主,竟然提议……,庾文程咬咬了嘴唇,这日子,真的令人难以忍受。在公主府,他就是个有名分的面首!
睡足了的公主终于醒了,躺在床上,叫了一声,“来人!”
大雁儿和栀子都赶紧进来,道,“请公主安。公主要起床了么?”
公主慵懒地嗯了一声,大雁儿便走近前来,轻轻地扶她坐起来。
“驸马呢?”
“听说刚刚出去了。”
公主的脸沉了下来,立刻想到了婚前婚后庾文程的种种作派,她很不满意。这个小白脸,真是不听话!
“谁在里面?”闵冠儒问。
“回太子妃,是公主。”太子近侍莫松恭敬地答道。
闵冠儒妆容精致的脸上现出一丝裂纹,对这个姑子,她可不能象对待太子的侍妾一样。默了片刻,她掉头走了。
东宫太子的书房里,太子和公主都安分地各坐各的。
“哥哥,驸马对郗家那傻子还有旧情,你把她杀了吧!”公主撒着娇,看着自家气宇轩昂的哥哥说道。
太子了然地笑着看自家妹妹,抬手打了个榧子,道,“杀她干嘛呢?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等她与魏弧成婚后,咱们再杀她吧。哥要用她演一出戏,让魏弧那个杂种终身难忘!”
“我不!”公主不依,凑上前来对太子说,“放着她膈应我得很。”
太子呵呵笑了半晌,才道,“不是告诉你了吗?留着她还有一点小用处。哥叫上去把庾文程打一顿,替你出气。好么?哥答应你,事情一完,哥就杀了她。”
公主娇艳的脸色才生动起来,撅着嘴道,“那你要说话算话。”
“当然!”太子哈哈笑了起来,刮了刮她的鼻子。
教训庾文程的事,太子没假手于人。他去了庾文程上值的地方,将他拖到一间房间里,亲自动手把他打了一顿。庾文程也算倔强,咬着牙忍受,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半晌,门开了,太子平静地走出来,庾文程也慢慢地走了出来。
左右同僚都不敢问话,太子的威势,他们早就领教过了。庾文程脸色不好,便告了假,先走了。出宫后,李大林赶来马车,庾文程上了车。
李大林问,“爷,去哪?”
庾文程默了半晌,道,“去东湖。”主仆便向东湖而去。
陶然居,庾文程端着一杯酒,临窗而坐,一个人独酌,直到暮色四合,才在李大林的搀扶下起身回家。
回到府中,公主正在偏厅看新衣,见他回来了,连头都不点。庾文程默立几息,极恭敬地开口道,“公主,今晚可还要小的侍候?”
公主一愣,这是闹情绪了呢,“你说呢!?”
“小的明白了。”庾文程恭敬地答道,“小的先下去洗浴。”
左右的人都不敢吭气。驸马豁出去了,居然敢跟公主叫板。
公主被狗胆包天的庾文程怼了,没了心情再看衣服,便阴沉着脸回了内室。一会儿,洗干净的庾文程只围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他自动自发地在床上躺好,对公主说,“公主,小的今天被太子大舅子打了一顿,已经幡然醒悟。小的已按公主的旨意叫金统领洗浴去了,今夜若是小的侍候不周,还望公主见谅。”
公主还来不及生气,便发现说完话的庾文程已经睡着了。一回头,洗干净的金统领已穿了一身白色的亵衣走进来了,他身材高大,平时看起来威武雄壮,此时换了衣着,在灯光下竟然给人一种蕴藉魅惑的感觉,公主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金统领恭敬地低下头,行了个半跪之礼,“臣金丛前来侍候公主,请公主吩咐!”
原来庾文程已经不要身为丈夫的尊严了。想明白了的公主半笑不笑地看着金统领,这个人,有趣!
公主转身躺上卧榻,摆了个诱人的姿势,“起来吧,”她慵懒地说道。
金统领站了起来,目光烁烁,极具侵略性地看着公主。
夜半,酒劲过去后,庾文程醒了。他睁开眼便看见了正在卧榻上激烈鏖战的两人,一时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悲愤、痛恨、恶心,还有斯文被辱的痛苦,惟独没有被戴绿帽的感觉。
好一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