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如就由……”
剑无极还没说完,雪山银燕便打断了他的话,“我知晓诗中之意,跟我来吧!”
雪山银燕走在最前面,其他人随后跟上,走了数里路,他四下张望起来,像似在找寻着什么,“我试试看。”
“喔!是真的么?若是走错地方,是会很漏气哦!”剑无极看了看雪山银燕,又看了看附近,不像有总教的形迹,遂打趣道。
“哼!信不信由你!”雪山银燕没给他好脸色看,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
剑无极一窒,抚额摇头,也跟了上去,“唉!真是不会开玩笑,哼!”
脚王也若无其事地跟了上去,这个时候天恒君应该想趁此机会通知西剑流,所谓捉贼拿赃,这是个好机会。
看他以为这条成功之路,是离他越来越近了,到时,有他哭的份。
果不其然,他鬼头鬼脑地从怀里捣鼓出一张黄色的纸符,只要他念咒化掉,就会变成西剑流的神秘监视器——幻灵眼,把他看到的一切记录起来,并且发送给西剑流祭司。
天恒君正在专心地念咒,准备烧化,没注意到脚王悄然靠近。
说时迟那时快,脚王暴喝一声,十米助跑,凌空飞起一脚——
“想跟西剑流通风报信,问过我福德侠没有?啊哒!”
砰!
天恒君被一脚踹飞,凌空转体两圈,重重地摔到地上,扬起一片土尘。
“你…你…你做什么?”天恒君挣扎着站了起来,捂着脸颊,满目通红,不解地质问。
此时,雪山银燕和剑无极听到声响,也折回。
“发生什么事?”雪山银燕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天恒君,又看了一眼怒目而视的脚王问道。
“我哪知道啊,这盖头盖脸的家伙突然打我,哎呦!嘶!”天恒君一边搓揉着还是留有鞋印的脸,一边对雪山银燕控诉。
“哼!装傻充愣,你看他手中的黄色纸符,只要他化掉,就能向西剑流通风报信,这家伙就是害地部总门全灭的罪魁祸首。”脚王睃了他一眼,抄手抱胸,信心满满地侧过脸去。
天恒君额角汗流如注,眼神游移,心虚的神色溢于言表,就雪山银燕也正色看着他。
“天恒君,有这样的事么?”
“呃…呃…哪有啊,我见银燕义士你寻找得这么辛苦,我过去学过一些茅山道术,想要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天部总教的位置,福利义士就没由来地踹过来咯。”
天恒君煞有介事地说,“至于说我是西剑流的奸细,天地可鉴啊,具体的情况我已经告诉银燕义士你啦!”
“哎呀,福德义士的心情我也同样可以理解,众位兄弟就像亲人一样,也难怪他伤心过后会多心,谁让我长的那么不让人待见!”
天恒君说得声情并茂,人无耻就无敌,跟真的一样,脚王可没那么容易上当。
“哼!那张黄符纸烧了就会化成幻灵眼,你还说自己不是内奸,那就证明看看啊!”
天恒君表情一僵,这件事只有西剑流的人和自己才知道,这盖头盖脸的家伙怎么知道的?传闻这个经常破坏西剑流的行动,难道……
脚王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天恒君磨磨蹭蹭地点燃了,刚开始还挺得意,可符纸缓缓地燃烬,都变成灰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脚王不相信,拿根木棍撩开那些灰,竟还是没变化。
“怎…怎么会这样?”脚王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雪山银燕,他眉头皱了起来,眉心像小山一样。
“好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时间不早了,继续赶路吧!”
靠!看到鬼了?雪山银燕都说到这份上了,脚王也不好纠缠,还是低估了这妖道脚,剑无极满脸无所谓,也跟了上去。
最重要的是,系统任务还没提示完成,这足以说明他没有通风报信。脚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不是指这次?脚王暗自嘀咕。
天恒君通风报信了好几次,还有一次是在找到天部总教之后,脚王也不确实是哪一次,郁闷的是没有任务提示。
等他们走远,天恒君才露出阴恻恻的怪笑,一副得逞的模样。
谁也没有留意到他低声说了个“化”字,那已经散落一地的符灰缓缓升起来,化作一只诡异的眼珠,消失不见。
走了一段路,雪山银燕又停了下来辩识方位。
“喂喂喂,你确定你真正知道死忠的意思么?”剑无极不耐烦地说,走了那么久还没找到,换谁也会着急。
“哼!信不信由你!”雪山银燕甩了他个冷脸。
“啊,这剑义士当然也是相信银燕义士你啊!”天恒君苦于找不到表现机会,此时他们起争执,正好上前打圆场,一旁的脚王大翻白眼,嗤之以鼻。
“哦?你又知晓了?”剑无极懒得鸟他,见雪山银燕又停下来,于是问道。
“两仪化成风,指的乃是方位,风者巽也,也就是东北方。”雪山银燕解释。
“吹拂五千步,一步约为二十五吋,五千步者,约十二万五千吋。前两句合起来,也就是在东北方大约四里路的所在。”
“喔?那下面两句呢?”剑无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追问道。
“乾坤两相逢,万物化成空,乾者天,坤者地,代表的就是天部总教,以级下部总门。”
“乾坤两相逢,指的乃是,到了那个地方,即可找到天部总教。”
“而万物化成空,空者代表的乃是自在,表示到了那,一切的事情,即可明朗,烦恼不再。”
雪山银燕娓娓道来,说得头头是道,众人认真聆听。
“嗯!wakarimashita!”剑无极一拍手,恍然大悟。
“哎呀,想不到银燕义士啊,不但武功超群,连学问也这么饱,啊,真不亏是云州大儒侠史艳文的第三公子啊!”
刚才被怀疑,不趁机好好表现怎么行?俗语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曾想,雪山银燕根本就不吃这套,还没等他说完,他们就离开了。
“嗯?人咧?这……两位义士啊,等我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