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礼尚往来,聂嬴等人有说有笑,而聂颖等女子,偶尔也相互对视一眼,举举杯,相互问候一下,心里的苦,一个眼神便都明白了。
曹星耀不向任何人敬酒,而众人也自恃身份,没有来敬酒,毕竟世家子弟与上门女婿,这样的地位是不对等的,反倒是聂嬴数次对着曹星耀举杯,曹星耀这才喝了几杯。
能吃能喝,不枉此行。说实在的,虽然是太后寿辰,这大殿离这么远,哪里能看到太后到底长什么样?
“太后圣喻,青年才俊,凡是十六岁以上二十岁以下,武道武使或魔使以上境界,可上台比武助兴,凡是守擂五场者可以得到我手上玉牌,一共二十枚,最后决出前三甲,将获得朱果奖励。比武开始。”传话公公扯着嗓子喊着。
而场中众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却是谁也没有贸然行事,第一个上台的,吴国没有五连胜的把握,是绝对不会上去的。
曹星耀脚步一踏,恍若惊鸿,飘飘然落在了擂台重要,人群里不由地叫着好。
“草民曹星耀,恭祝太后寿辰,这是一瓶冰肌丹,祝太后永远圣颜不朽。”曹星耀总算能模糊地看清太后的轮廓了,雍容华贵的样子,鬓发微白...
“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真是俊俏,还为哀家准备了礼物?真是不错。”
王姨恭敬地站了起来,这里是后宫,自然不能让聂相说话,女人才是这里的主人,“回禀太后,这是颖儿的夫婿,恭喜太后,这冰肌丹乃八品经验,一瓶五十四颗,每周一颗一年便可冻龄十岁。当然这是小婿对微臣说的,说不定太后用了,效果更甚。”
太后眉头有一些喜色,没有女人不喜欢美丽,何况是母仪天下之人,“王爱卿这般说,自然可信,想来没有人自己的丈母娘,哈哈,这孩子对爱卿孝顺,这礼物有心了,传上来吧。”
侍从屁颠屁颠地从曹星耀手上接过瓶子,直接送到了太后手里,倒出一颗,有一丝诱人的丹香,让人心神荡漾,放在手上冰冰凉凉的,很是神奇。
“这孩子用心了,果然是好东西。赏他一枚令牌,有空可以和王爱卿到宫里走走。”
“谢太后圣恩,晚些日子,微臣会带他到后宫拜见太后。。”王姨接过玉牌,笑了笑。
曹星耀没空关注大殿之上发生的事情,因为对手已经上台了。
“王氏王单衣,祝太后福寿无疆,献幽兰一束,愿太后容颜不老。”
王姨尴尬地笑了笑,对着大殿之人拱了拱手,“没想到我这傻侄子和女婿对上了,让各位见笑了。”
“无妨,”太后挥了挥手,有些期待地说道,“开始吧。”
“比武开始。”
自是有人收了礼物。
曹星耀对着来人拱了拱手,示意对方出招。
王单衣一甩衣摆冲向了曹星耀,一拳直接击打向曹星耀的面部,曹星耀气急,“小子,你什么来头,无冤无仇地,打人不打脸。”
“哼,好胆,你何德何能让表妹青睐,看腿。”一拳未果,王单衣,一招扫堂腿,直击曹星耀下盘。
曹星耀心里了然,原来是王姨家的侄子。来找茬了。嘴角一笑,“怎么了,表哥。对表妹夫,这么狠的?”脚下一踏,跃向了王单衣身后。
王单衣一记回马枪,踢向曹星耀,却又被曹星耀多了过去,有些生气地喝到,“小贼,有种别躲,和本少爷真刀真枪的打一场。”
曹星耀摇了摇头,看向侧王单衣来的地方。果然看到了偷着笑的王浩澍,不用想,是他搞得鬼,“王浩澍那小子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不知道,看招。”王单衣,懒得回答,直接用上了武技,犹如一股旋风一般,绕着曹星耀不断出手。
曹星耀也懒得躲了,稍稍运起仙烬灵诀,一身防御普通金石...
王单衣武技结束,在原地站立不安,手指发颤,面色潮红,“小贼,你使诈。”
“赶紧下去吧,要不然一会满地打滚,就丢人了。”曹星耀耸了耸肩,善意地提醒道。
王单衣面色难看,犹豫一下,便抱一抱拳,“曹公子,果然了得,我甘拜下风。”忍着痛,艰难地走了回去。
太后正被快如闪电的攻击看的兴致高昂,见状有些不愉,“怎么打的好好的不大了?”
王姨支支吾吾,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田若馨在一旁生闷气,让彭明辰准备的鱼人舞没了,还把这个灾星惹来了,“太后,这小子是春晖学院的,一身防御无人能破,王单衣再打下去,手脚皆废。”
太后闻言,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这么说,馨儿也打不过?”
田若馨面色一红,争辩到,“太后,我说他防御无双,论武技定不如我。”
“好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太后笑了笑。
聂相与王淼蕊相视一眼,总算松了一口气,如果王单衣假赛,那可是欺君之罪。
在大殿以上诸人心思各异的时候,曹星耀已经和第二人对上了。
来人生的强壮,应该是出自将门,拳法虎虎生威,腿功亦是势大力沉,曹星耀对此怡然不惧,就这样硬碰硬。两人都没有用上武技,一番拳拳到肉的比试之后,来着后退了一步,擦了擦汗水,“爽快,再来。”
两人打的如火如荼,而大殿之上却有了异样。
太后皱着眉头,“跟市井之徒打架有何区别。”
一名精干的中年人起身拱了拱手,“太后恕罪,犬子在军营待久了,练就了一身硬功夫,虽然不登大雅之堂,不过却也展示了军士的勇猛无畏。”
“罢了,罢了。兴许诸位将军看的过瘾,孤家还是喜欢俊秀的比试,不过这曹星耀倒也会事,跟虎狼之士,也能战的不露下风。”
虽然表达了不满,不过众人也听明白了,太后将曹星耀与将子都夸了夸。
酣战许久,来人终于表现出了颓势,曹星耀抽身而退,拱了拱手,“承让。”
“哈哈哈,爽,谢了曹公子,给鲁谋留了点面子。鲁达记下了。”鲁达拱了拱手便走了下去。
太后点了点头,“这孩子连战两场,尤其是与鲁家小子打了这么久,不知道是否还有余力再战?”
“吕氏吕春秋,祝太后寿比南山,献上珍宝花瓶一个,望太后喜欢。”来人一扬衣袖,倒是显得洒脱。
吕春秋恭祝之后,便欺身而上,不给曹星耀休息的时间。
“小子,你确定是上来捡漏的,而不是上来丢脸的?”曹星耀躲避这攻击,微笑地问着。
“不过六星武使,休的猖狂,既然疲惫,还不下去?”吕春秋平淡地回应了一句,以及就是上来捡漏的。
曹星耀轻蔑一笑,身姿御风,踏雪无痕。
吕春秋气喘吁吁,却连曹星耀的衣角都碰不到,不由地停了下来,“懦夫,有种停下来,我们打上一场。”
“呦呵,等本少爷再休息一会,就和你分个高下。”曹星耀轻飘飘地落在吕春秋前方,如果愿意,曹星耀一拳就可以KO对手,不过考虑到观赏性与娱乐性,就藏拙逗弄一下吕春秋。
“可恶。”吕春秋暗骂了一句,“看招,夺命追风指。”
一道风刃从吕春秋指尖射向了曹星耀,如果没记错,应该是五品风系武技,曹星耀轻喝,“破!”而后欺身而上,一脚将旧力刚去新力未成的吕春秋。
吕春秋慌忙中,双手撑在胸前,硬接了一击,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飞了出去。他感觉双臂快断了,想站起来,却是已经不行。
“可恶!”吕春秋只能拍了拍地板,示意自己认输了,吕氏的人冲向擂台,将他带了下去。
“哼,自讨苦吃。”曹星耀哼了一句,夺命追风指,这等杀招若是一般人,可接不下,只能硬接,如果接不下,不死也残疾。
大殿之上的重任神色各异,聂相如拍了一下桌子,让气氛更加诡异,“夺命追风指,好歹毒的招式。”
吕氏掌门尴尬地躬身而立,“春秋少不更事,还望太后、聂相与诸位给个机会,回去之后我一定严肃处理。”
太后挥了挥手,“索性没有出现大问题,不然,我可不会轻饶他,敢在我的寿宴上行凶,着实不知天高地厚,吕行,你还是去看看他吧。”太后老爷不看吕掌门,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吕掌门黑着脸,向大殿众人拱了拱手,灰溜溜地走了,心里恨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后背了。
曹星耀之后又很轻松地干掉了交给世家子弟,便取了玉牌走了回去。
原本一副冷艳清高的聂颖,待曹星耀走进之后,便起身迎了上去,围着曹星耀转了一圈,又翻开曹星耀手,上下看了下遍,“担心死我,死吕春秋,凛然用杀招,下次叫他一定打断他的狗腿。”
“别人都在看你呢。”曹星耀小声地提醒了一句,不过心里却跟吃了蜂蜜似的,甜甜的。
聂颖转身坐了回去,恢复了原本的淡雅清冷。
待曹星耀坐定,一桌子人皆是崇拜地看着他,聂嬴举着酒杯,站了起来,“妹夫太给我们这桌涨脸了,大家一起敬他一杯。”
众人也确实觉得涨脸了,皆是举杯敬酒。曹星耀躬身喝了一杯,算是回礼了。随即众人的目光转向了擂台,继续欣赏着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