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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王小北得意风月剑,薛小爷命丧春风楼(待检查)

第一百二十章:王小北得意风月剑,薛小爷命丧春风楼

第一百二十章:一出好戏

(两个名字我都喜欢,我都要,一万两千字,五合一的大章,我觉得我可以取俩名字)

长安城上的残阳如血,天际云彩的血色光华穿过重重阴霾投进了李侍郎府,一道光华静静地穿过窗投在了李年之的书桌上,将他手里书卷上的每一个字都映照得灿灿生辉。

管家老刘缓缓来到了书桌前,他朝李年之拱手行礼道,“老爷,表少爷来了。”

“嗯。”

李年之应了一声,而后老刘就退了出去,小石头便从屋外踏了进来。

老刘出了书房便将房门合上,而后便安安静静地侍立在一旁。

“舅舅。”

小石头俯身行了礼,李年之放下书卷撇头看了他一眼后便将目光投向窗外天宇上的那道残阳,“距城卫所说,池老三被王家小子鞭打致死之时你适时就在西阳门前?”

“是。”

李年之沉吟片刻后,道,“你让我打听的‘李成汉’两日前便已经失踪了。”

“失踪了?”

小石头有些愕然,按照小雨滴娘亲所说这李成汉不会离开城防兵的营部府衙那理应不会出事。

李年之点了点头道,“两日前子时三刻李成汉从城卫府衙出来,而后便了无踪迹,若不是后来被王家的人暗杀埋了,便是自行逃命去了。”

他顿了顿又道,“城卫值守人员那几日有些变动,应该是王家插手其中了。李成汉应该是察觉到了城卫值守的异常所以匆匆躲起来了。”

小石头点头想了想后拱手问道,“舅舅,池老三的尸首现在在哪里?”

李年之将目光从夕阳上收回,他看着小石头目光闪烁,小石头神色不惊,依旧恭敬地微微俯着身子。

过了许久,李年之回过头将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你本就不爱行礼,起来了吧。”

小石头听了于是挺直了腰,也将手放了下来,他平静地看着李年之。

“池老三的尸首当日被王家的奴仆夺走,王家小子命人用热水蒸熨其尸首暖血以盆钵接续……池老三的尸首几日前便已被丢弃在城外青门山的乱葬岗中。我命人去寻过了,未曾得见。”

小石头听此饶是他早有预料但也不由得沉默了,过了片刻,他问道,“青门山地处京畿范围又北靠长安城,其中不可能会有野兽,池老三的尸首为何会在乱葬岗消失?”

李年之撇了他一眼后淡淡地道,“乱葬岗血肉难存,多野狗。”

小石头听了忙强沉下心来,他此刻的心绪已经有些乱了。

他朝李年之再次拱手道,“多谢舅舅帮忙打听,我回去了。”

李年之从桌下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锦盒,他将之放在桌角道,“这里有块观音玉,你拿去给小池雨戴上。”

“好。”

小石头将锦盒拿在手里后便再拱手道,“舅舅,那我先回去了?”

李年之却没有应允,过了片刻后缓缓地道,“还有一件事。”

小石头愣了一下后将视线再度投到李年之的身上,他早上托李年之打听的事情只有这两件,并无其他。

李年之可以看他,而后又拿起书卷把目光投到了书页上。

“王家小子在东明市纵马那次殴打的那个官兵当晚已吊死在家中,其尸首被家中父兄亲手送至王府。”

……

小石头回到西苑时小雨滴正坐在院子里杵着小脑袋看夕阳,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小丫鬟是她的小伙伴,此刻正坐在小雨滴两侧,也跟她一样杵着脑袋看天上的残阳。

见小石头回来了小雨滴就忙跑过来拉着小石头的衣袖道,“哥哥,我饿了。”

“好,我们马上就去吃饭。”

小石头摸了摸她的头后将她牵到石桌前,那两个小丫鬟待小石头到了近前后便行了礼唤了一声表少爷,而后就跟小雨滴说去厨房叫人准备晚饭便欢快地跑了。

小石头将一块刻着一尊慈面观音的白玉配从锦盒中取了出来,他给小雨滴戴在脖子上后告诉他这是舅舅送给她的,让她下次见了舅舅好好谢谢他。

过了一会儿李大苗就领着几个仆役送了饭菜过来,待那些仆役走了,小石头就哼了一声朝李大苗道,“李大苗,我的剑现在怎么办?”

李大苗见小石头并没有太生气的迹象便打了个哈哈说了几句机锋而后便脚底抹油迅速跑了。

小石头撇了撇他飞快跑走的身影哼了哼,而后就同小雨滴吃饭。

小雨滴给小石头夹了一大块肉道,“哥哥,大苗叔叔总是吓唬小红姐姐他们,你把他打一顿好不好。”

“好,我明天就把他打一顿!”

“好,谢谢哥哥。”

小雨滴喜洋洋地唤了一声,小石头给她夹了根青菜小声对她道,“小雨滴,哥哥晚上有点事要偷偷出去一趟,到时候你在屋里帮我守着等我回来,要是有人要找我你就说哥哥睡着了,叫他们明天来好不好?”

小雨滴歪着头想了想后点头道,“好,我给哥哥守着,小雨滴一定不会让人进来的!”

小石头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嗯呢,小雨滴最好了。”

小雨滴笑盈盈地点头,而后趁小石头不注意忙将碗里的那棵小青菜夹回了盘子里。

但是过了一会儿小石头见她只吃肉不吃菜于是给她夹了一叉子青菜,小雨滴见此忙道,“哥哥,青菜不好吃!”

“不行,小雨滴要吃青菜,要吃青菜才能长高!”

吃完饭夜幕也降临了,李府各处也都亮起了灯盏。

小石头同小雨滴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后小石头见西苑四处的丫鬟都回去吃饭了于是忙和小雨滴回到屋子里。

他将屋里的灯盏点亮,而后换了身早就准备好的脚夫衣衫。

换好了衣服的小石头两手抓着小雨滴的肩道,“小雨滴,哥哥现在要出去了,你一定要守在这里不能让人进来!”

“好。”

小雨滴乖巧地点头,小石头见此便打开门瞧了瞧四处而后就要出去。

小雨滴却拉住了小石头小声道,“那哥哥要早点回来哦。”

小石头摸了摸她的头答应道,“好的,哥哥忙完了就立马回来。”

如此小雨滴才放开了小石头,小石头复又摸了摸她的头,而后就闪身藏进了阴影中。

小雨滴等小石头走了就把门关上,而后又搬来一个小板凳抵在了门口,她就坐在小板凳上背靠着门,她杵着小脑袋看着地上一只缓缓爬过的小虫子道,“哥哥,你要早点回来哦。”

……

东明市有青楼十三座,其中最负盛名的便是春风楼。

与玉宁街的明月楼不同,明月楼有风月宝地的称谓但其内的姑娘守则多卖艺不卖身,而春风楼则是名副其实的青楼,少有不卖身者,多待价而沽。

小石头来到春风楼时依旧是一副脚夫的打扮,但形象已经有了一个较大的改变。

出门时还是一个白白胖胖的普通脚夫,此刻已然成为了一个身强力壮皮肤黝黑的壮汉。

他脚下的靴子内里有块五公分的鞋垫,衣服里头另外还穿了两件中衣,至于脸上的黝黑则是用炭灰就着灯油抹的,虽然难受了些,但能确保不是一眼就能认出他本尊来。

虽然小石头本尊的轮廓已然鲜明,但只要不是熟悉他的人,一时半会是不会发现他的异状的。

却说小石头进了春风楼后就站在一张空桌前好奇地看着四处,这是真的好奇,因为这春风楼里的景象与他在明月楼里见到的是不同的。

明月楼的堂里是没有桌椅的,也少有喧闹、淫乱之音,但在春风楼里却是不同的。

就小石头站立之处四面望去,堂里十数张桌子皆是嫖客和姑娘喝花酒的景象,二楼各处也是一片嘈杂,且在那嘈杂之中还杂着一阵阵呻吟叫喊之声。

小石头看得稀奇,见那些嫖客个个面目丑陋便觉明月楼的可贵来。

这时候有个打扮招展的女子见小石头一人站在一张空桌前便迎了过来笑问道,“这位爷怎么不叫姑娘陪着?”

说着她便唤了一名龟公前来替小石头点了一桌不算贵但也算不得便宜的酒菜。

小石头没有拦着,只装出一副憨厚的模样从怀里摸出钱袋子来,他将里头的一把细碎银子和五十几枚铜钱一并倒在桌上,憨厚地问道,“这些可以请姑娘吗?”

周边两个嫖客被吸引了注意力,一边对怀里的姑娘上下其手时一边扭过头来看小石头倒在桌上的碎银子,见总也不过二两银子便都忍俊不禁,有一个更是嗤笑道,“就你这细碎银子拢共也不过二两,若是在乡野之地倒还能叫上两个姑娘玩一玩,可这是长安,就你这点钱……”

那嫖客轻蔑的意味明显,另一个嫖客听了更是哈哈大笑。

小石头听了就将桌上的银钱一把推回钱袋子里羞愧难当地就欲遁走,那两个片刻哈哈笑着绊脚或伸手朝他的钱袋子抓来,“你不如把钱给我,我让你摸两把我的姑娘!”

那个迎小石头的姑娘见小石头要走便上来轻轻地拍了那个伸过来要抓小石头钱袋子的手一下,笑骂道,“二位爷好闲趣,抱着姑娘还来埋汰别家。”

那个要抢小石头钱袋子的嫖客笑着又揽过她的腰肢将脸颊凑到她耳边挑逗道,“你坐下来便知我如何闲趣。”

那姑娘笑着伸手撑在那嫖客的胸膛上,腰肢一扭便挣脱了那嫖客的束缚,她笑着挽上小石头的手臂对那两个嫖客道,“来的都是客,二位爷就莫要拿苦命人家打趣了。”

而后又与那两个嫖客逗趣几句她便拉着小石头回到了那张空桌边,那两个嫖客最后看了看小石头也就自顾自地喝花酒没再拿小石头打趣。

却说小石头被那姑娘挽着来到桌前坐下,他傻乎乎地拿出那个钱袋子道,“他们说这些钱不够……”

那姑娘顺手拿过钱袋子,笑道,“叫姑娘陪确实是不够的,但吃点好的却是可以的。”

说着,她从钱袋子里取出两块最大共约一两的碎银子塞进小石头的手里道,“既是卖力人家就别寻思着像他们一样花天酒地了,这一两银子我就替你张罗一桌酒菜,你在此且吃且看,吃完了看完了便回家去吧,以后呢攒点钱讨个婆娘别眼红别个乱花钱。”

小石头面露羞愧,“俺就是想来看看里头的样子。”

那姑娘笑着给小石头倒了杯茶,“那等你将来大富大贵了再来捧妹妹的场,至于你卖死力气得来的钱就别在青楼里祸害光了。”

正说完,便有两个小厮端了酒菜上桌,小石头喝过茶后那姑娘又给小石头倒了杯酒,笑问道,“近日做活可轻快?”

小石头没想还落得陪,只好硬着头皮道,“还算轻快,今日也是空闲便寻思着来瞧瞧。”

“这二两银子可是一年的工钱吧?”

“攒了半年。”

那姑娘点点头,“那还算殷实人家。”

小石头憨憨地笑了笑没有做声。

那姑娘还欲问声门口忽的传来一阵吵闹的喧哗,而后便有一个贵公子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

小石头看去心下不禁一喜,来人正是薛蟠。

那薛蟠在三四个小厮的开道下虎步龙行走进春风楼,楼内还闲着的姑娘们便一窝蜂地围了上来,“薛公子来了……”

一楼的嫖客们见薛蟠周身花团锦簇自然是艳羡无比,而那薛蟠也是满带春风,步履轻快地被一群姑娘们迎着上楼。

小石头见许多姑娘都围着去讨好薛蟠了便朝那个坐在自己旁边的姑娘问道,“她们都过去了你怎么不去?”

那姑娘撇了小石头一眼面露忧伤,叹道,“我姿色平平哪里入的了人家薛公子的眼。”

小石头装作羡慕地问道,“薛公子经常来吧?”

那姑娘再一次撇了小石头一眼,她道,“人家父亲贵为尚书,祖辈也是京中权贵,金银难断,花天酒地之事自然是常态,哪里是我们这些小户人家能比的。”

小石头点头称是,遗憾地说了几句酸话。

过了片刻门口又是一阵喧哗,而后便是王小北趾高气昂地踏进了春风楼,“叫你们的妈妈出来!”

他对那些围上来的胭脂看也不看便一挥手洒出一把碎银子高声说了一句,立时便有几个姑娘笑语盈盈地拿了银子行了礼去唤了老鸨过来。

王小北边在两个侍卫的簇拥下上楼边朝凑上来的老鸨掷过去几枚金瓜子,“让小叶姑娘来陪我!”

“好嘞,王公子稍待片刻,小叶姑娘正在梳妆打扮,立马就来见您。”

那老鸨说着就喜滋滋地握着几枚金瓜子走了。

小石头看的稀奇,啧啧地道,“好有钱!”

坐在他旁边的姑娘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这穷汉子好没骨气,不过父母荫蔽而已,你何必这般艳羡?”

小石头吸了吸鼻子憨憨地道,“便是荫蔽也是我们这等人望不及的。”

“你倒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说着,那姑娘喝了盅酒便起身道,“你且好生喝着吧,妹妹我要去迎客了。”

小石头看着那姑娘扭着腰肢走了,他摸了摸怀里的另一个钱袋子笑了笑。

过了片刻,小石头吃了些菜后便将先去那姑娘塞进自己手里的一两银子取了出来,而后又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凑了二两银子去换了一壶酒。

再然后他便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捏着酒盅上了楼。

王小北和薛蟠都在二楼,不过二人各在扶梯两边,相隔半栋楼,寻常来说是见不到一块的。

因为是一身脚夫的打扮,所以来往的姑娘们瞧见小石头经过也没有讨好的心思,而那些小厮龟公们瞧见小石头手里拎着一壶酒便知他是客,所以也就没有打扰,小石头这才得以上了二楼摸到了王小北的门前。

门尚未合上,王小北正背对着门端坐在桌前搂着两个姑娘喝花酒。

“方才听人说薛蟠也来你们这楼里了?”

小石头忽的听王小北问了这么一句话,他便忙侧耳去听。

那两个姑娘里有一个答道,“薛公子也才来片刻。”

王小北哼了哼道,“薛蟠那龟孙倒好大的兴致,昨日若不是看在他父亲的面上我不把他揍成猪头我就不姓王!”

“王公子何必与他动气,我们喝酒。”

那两个姑娘不肯与王小北议论薛蟠,于是各拿了盅酒喂王小北喝。

王小北喝了一盅后又哼道,“怕什么,便是那薛蟠听见了又如何,他一个孙子还敢在爷爷面前叫唤不成。且等我吃饱喝足,我们一道去瞧瞧那薛蟠可有床上的气力!”

而后他便不停嘴地骂起薛蟠,那两个姑娘一阵安抚不得法也就随着他骂,小石头听了一耳朵心下便有了主意。

他隔着门看了一会儿王小北的身影,而后又探头看了看楼下同样在喝花酒的那两个侍卫。

小石头觉着自己若是现在闯进房中把王小北杀掉,在那两个侍卫赶上来前他就能跑掉。

不过东明市人流纷杂,他若是真这般做法,未必能跑得掉。

心下思量了一二他便踱着步子来到了薛蟠的门口。

薛蟠此刻也正搂着个姑娘坐在桌边上,两个小厮正在给他布菜。

瞅了薛蟠搁在桌上的宿寒剑几眼,小石头便听见薛蟠说道,“小翠啊,你说我怎么能压王小北一头?我昨个给他欺得够呛,那些瘪三也没一个能给我说话。”

那个叫小翠的姑娘听了笑着轻轻在他胸口抚摸道,“您何必跟一个孩子计较呢。”

薛蟠听了不禁笑了,“对对对,一个孩子,我何必跟个孩子计较,哈哈哈哈……”

小石头听了不禁咋舌,虽然王小北确实也只是十五六岁,但真把王小北还当孩子的可没几个,这小翠也真敢说。

这时,那两个小厮布完菜出来了,小石头见他们要关门便一咬牙推开一个小厮走了进去。

“哎呦,这不是薛公子?”

薛蟠转头便见一个脚夫走到了自己面前,他眉头一皱正要呵斥便听那脚夫这般说道,“薛公子,您的大名我可是在江南就早有耳闻呐。”

“江南?”

薛蟠听了有些困惑,若说是他父亲倒还合理,至于他自己,他不认为江南有什么人知道自己。

小石头讨好地用自己的酒壶给薛蟠倒了盅酒,“那可不,我家公子可就仰慕您许久了,若不是一直抽不开空,这次肯定是要来长安拜访您的。”

薛蟠松开了怀里的姑娘,他迟疑着接过小石头递来的酒问道,“你家公子是……”

小石头听了忙阁下酒壶朝薛蟠行礼道,“在下薛六,乃月鸿山苏家家丁,我家公子正是苏家二公子苏越!”

“月鸿山苏家?”

薛蟠愣了一下,而后忙问道,“可是酿造山水居的那个苏家?”

小石头笑了笑道,“月鸿山就我一个苏家,自然也只有我这个苏家酿造山水居!”

“哟,”听小石头说他是月鸿山苏家的家丁便来了兴趣,忙道,“原来是月鸿山苏家的伙计啊,难怪长的这般英武不凡!”

“哪里哪里,还是您薛公子生的秀气,不是我一个伙计能比及的!”

小石头笑着给自己倒了盅酒,而后敬薛蟠道,“薛公子,这杯酒我代我家公子敬您。”

小石头将那盅酒一饮而尽,神色毫无变化,好似饮了一杯水一般。

薛蟠见了于是也将自己手里的那盅酒饮尽了,他的喉咙立时便火辣辣地一阵痛,腹中也顿时如火烧一般。

一盅烈酒把薛蟠的眼泪都差点逼出来,但反观小石头神色毫无变化,还奉承薛蟠在说着话,“薛公子可是人中龙凤,您方才夸我一句我到家了可是能跟人炫耀许久呢。”

薛蟠见小石头一杯烈酒下肚便对小石头的身份信了半分,他喝退了小翠,待屋内只剩下他和小石头二人后他便忙问道,“薛六兄,你方才说你家二公子仰慕我可是真话?”

“那是自然,我家公子可是仰慕薛公子许久,时常跟我们说要来长安拜会一下您。他可没少叫我们这些来长安的伙计来拜会您呢,只是因着身份底下,冒然拜访过于唐突,所以只待公子亲自来了长安我们再随他去薛府拜见您的真容。”

薛蟠给小石头的一番话听的心旷神怡,此刻见小石头话语顿住他便忙接住话头道,“却不想今日在这春风楼里意外撞见了我?”

“是极是极,”小石头忙点头应答,“却不想在这春风楼里瞧见了薛公子的真容!”

而后薛蟠便问起苏家的近况,小石头说的与他所知八九不离十,且又听他胡天海地地吹了自己一番,心下对薛六的身份便不再生疑。

他于是拉过薛六,二人坐下就着酒菜互吹一番后他便问道,“不知二公子想来京城见我可是有何事?”

小石头听了于是挤眉弄眼地道,“我家二公子也爱喝花酒,自然想同薛公子一道在这长安城的各大楼里逛逛。”

薛蟠听了大喜,“那是自然,等他来了长安,这喝花酒的钱我请客,想喝多久喝多久。”

小石头点头,而后悄悄凑到薛蟠近前说道,“不过我家公子还想着来京城开座山水楼,想着托薛公子打理!”

薛蟠听了自然大喜,一想到到时便是他父亲都要高看自己一眼便起了心思,只觉得自己再不是王小北那等纨绔了,当下便忙问道,“当真?”

小石头挤眉弄眼做了个表情,“我还能骗你不成。”

薛蟠欢喜着正欲询问细节,薛六却收回身子道,“不过此事还是等我家公子亲自与您商榷得好,我一个伙计也不知公子的心思,且不免有越主的嫌疑,所以您也别问我这其中细节了,我可不能坏了我家公子的规矩。”

薛蟠听了便觉此事确实,于是点头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小石头瞧了瞧门,而后小声对薛蟠道,“薛公子,我方才听您在说王家公子的闲话……”

薛蟠听了一愣,还以为小石头想借机敲诈他时便又听小石头道,“薛公子,您以后可千万要注意了,万万不可打开门说话,否则给有心人听了去,那麻烦可就来了。就说方才,还好是我听见了,若是换个有心人拿着您的话去向王公子讨钱,那王公子听了可不得追过来?”

薛蟠听了心下一阵感动,原来这薛六并非是要敲诈自己而是好心提醒自己小心隔墙有耳,他当下便觉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此刻听小石头絮叨其中凶险,他便越觉面前这个黑脸汉子可爱,也越发地欣喜,他于是直接搂着小石头的肩道,“薛兄的一番话感人肺腑,我薛蟠今日就交你这个朋友了!来,我们喝酒!”

说罢,他便亲手倒了盅酒递给小石头,“来,薛兄,这杯我敬你。”

“哎呦,那我可能跟其他伙计得瑟了,人家薛公子当我是朋友,还给我敬过酒!”

二人说着便互敬饮了酒,薛蟠吃了两口菜冲了冲酒气,他道,“王小北算什么,便是打开门我也敢骂他个三荤八素。”

小石头听了便着急道,“薛公子这可使不得,那王小北本就与你不对付,您若是把他给招了过来,便又是一堆事儿。”

“他来便来,父亲同为尚书,我还怕他不成!”

你还真就怕他。

小石头内心腹诽,见薛蟠此刻已经有些醉了,心下琢磨着那王小北应该也快来了,于是偷声给薛蟠道,“不过薛公子,方才我过来时路过王家公子那处,我听见他说叨你呢。”

“嗯?”

小石头见薛蟠注意了过来,于是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末了他更是道,“王家在朝中一手遮天,令尊实权不如王尚书!今日便是王小北这般埋汰您,您也须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待来日回报。”

薛蟠听了于是抬手拍在小石头的肩上,他感激地道,“谢谢你,兄弟!从未听人这般告诫过我为我着想,多谢了。不过……”

说着,他便看向屋门,高声道,“我今日还真就不怕他王小北了!我薛蟠今日便放话在这里,他王小北不来便罢,若是来了……”

忽然嘭的一声,屋门猛的被人一脚踹开,转而王小北就踏进了屋内,“来了又如何?”

薛蟠被突然的炸响吓得一颤,他站起来看着王小北打了个酒嗝,而后愤怒地指着王小北道,“王小北,你太猖狂了,连我的门你都敢踹!”

王小北一步踏到薛蟠面前,仅隔着三尺的距离,他玩笑地扫了小石头一眼,看着薛蟠逼问道,“踹了又如何?我猖狂了你又能怎样?”

薛蟠被逼退了一步,他指着王小北涨红了脸怒道,“你你……”

“我我我怎么了?”

王小北又往前踏了一步,薛蟠被吓得又后退了一步。

“二位公子莫要伤了和气……”

原先招呼王小北的那个妈妈此刻忙忙进了屋来劝,十几个姑娘也趁机挤了进来想讨个好感纷纷出言相劝,而屋外则聚了好些姑娘和嫖客,一个个都左拥右抱地旁观好戏。

不过王小北见薛蟠此刻竟然怂了哪里会那么容易放过他,心下想着扬扬威风便又往薛蟠那里踏了一步。

薛蟠扶着桌子又退了一步,脸上的涨红开始消退,他显然已经意识到事态情况了。

小石头见此于是凑了上来劝道,“二位公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莫要……”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来我面前说话?”

王小北见小石头一副脚夫打扮便厉声喝道,小石头被吓得后退了一步,“一不小心”便将桌上的那把宿寒剑碰掉了。

薛蟠见自己的宝剑掉落便大觉不妙,忙探手去捡,然而王小北却先他一步将那把剑抢走了。

“这就是你的风月?”

王小北戏谑着打量着剑鞘。

薛蟠见自己的爱剑被王小北夺走便急了,伸手就来抢,“这是我的剑,你把我的剑还我。”

王小北抬起一脚揣在薛蟠的肚子上,薛蟠被踹的退了两步撞倒了两张椅子,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他不由得弓着腰捂着肚子,“王小北,那是我的剑!”

王小北哂笑着推开身边围着劝解的姑娘将剑从鞘中拔了出来,那些姑娘们和老鸨也都当他是开玩笑退了不退劝王小北消气,“王公子,这可使不得,若是传进了二位尚书的耳中可不好,王公子,快把剑收了!”

王小北却不理会,他将剑鞘丢在桌上砸碎了几盘菜,他将剑架在薛蟠的脖子上道,“你说你这剑吹毛短发,来,你给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在“风月”离鞘的时候薛蟠就被吓得浑身一颤,此刻被王小北把剑架在了脖子上心中便一阵恐慌,但也清明知晓王小北是在吓唬他,不过他是清楚这“风月”的锐利的,因而连腰都不敢直起来就缓步避过“风月”的剑锋后退道,“王小北,你莫要玩过火了!”

“哎呦呦,王公子,千万小心,把剑收了吧,小叶姑娘已经梳洗完了正等你呢,我们快回去喝酒吧!”

姑娘们即便认为王小北不会真伤人却也知道王小北真动了火气,不敢说话了,只有妈妈还耐着心跳继续劝。

“玩过火怎么了?”

王小北撇了那个妈妈一眼,而后朝薛蟠走去,手里的剑继续往他肩上放去,“你薛蟠算个什么东西也来警告我?”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脚趁四下拥挤无人注意陡然从两个姑娘脚下的空隙处伸了过去,王小北冷不丁地被拌了一下身形便急急往前走了两步,适时一只手从人堆里伸出来藏在王小北的腋下拉了他一把,使得王小北看似是自己上前而非被人拌了。

还未直起腰的薛蟠的咽喉立时被王小北手里的剑刺了个透穿。

王小北看着瞪大了眼睛的薛蟠愣了一下,而后后退了两步,他手里的剑立时便从薛蟠的咽喉里被拔了出来。

一股鲜血如热泉一般激射到空中,离的最近的老鸨和几个姑娘立时被浇了个满面红。

“啊——”

数声尖叫猛然响起,整栋春风楼所有的姑娘嫖客和小厮们全都听得个一清二楚,二楼聚在薛蟠屋前的人此刻一个个全都夺路而逃。

挤在屋里的姑娘们尖叫着哭喊着往外逃,有人撞翻了桌椅,有人撞翻了灯台……一缕缕火焰顺着一旁的帘幕升起……

近乎所有人全都惊慌失措地往外逃奔,只有一个脚夫打扮的汉子缓步从屋里踏了出去。

一楼和其他房间在恩爱的姑娘嫖客们听逃出来的人说“薛蟠死了,王小北大开杀戒”后再见二楼某处火光冲天,于是便都急急忙忙地拿了衣鞋朝楼外逃遁,一个个慌不择路也有人借机逃了嫖钱。

不过那些姑娘们此刻也都顾不得了,纷纷衣衫不整地逃离春风楼,而那些小厮们见火光燎向大楼四处便招呼着救火。

至于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则信步跃过重重人流,在扶梯上与急忙赶往二楼营救王小北的那两个侍卫擦肩而过,而后径直便出了明月楼进了一条小巷不见了踪影。

却说小石头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抹去了脸上的炭灰等物,等他再朝春风楼的方向看去时便见那边的夜空里一片火光,隔着两条巷子都能看到冲天的火焰。

看来春风楼的人没能及时扑灭火焰。

小石头喃喃了一句后就又拐进一条巷子,再来到大街上时已是在花满楼门口了。

大街上站着许多人,都在朝春风楼的方向张望。

四处的城防兵此刻都火速在朝春风楼集结,便是穿黑甲的禁军也有数拨从花满楼楼前跑过,铜锣声此起彼伏。

小石头腼着肚子笑了笑,而后便返身朝来路行去。

在路过东华门时忽的见一个人趴在一个石墩子上,小石头起初只以为是个醉鬼没作留意,但在经过那人时那人忽的揪住了小石头的裤脚道,“酒,拿酒来!”

小石头蹲下想把那人的手拿开,拉了两下没拉动便道,“我没酒,你要喝酒得到酒馆离去。”

“酒,我要喝酒,快给我酒!”

那人侧过身子仰躺在石墩子上,小石头瞧清楚那人的脸愣了一下不由得道,“宋大统领?”

原来这醉鬼并非旁人,而是那日在夜市主持王小北纵马一事的禁军统领宋回。

宋回听人喊自己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他便清醒了些。

他挣扎着从石墩子上爬起来,小石头见了就去扶他,但却被他一手推开。

宋回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小石头便缓步朝前路行去。

小石头跟着他往前行,两次上前要搀他都被一巴掌推开。

“宋大统领,春风楼那边起火了您不过去看看吗?”

“城防营的事,与我无关。”

小石头听宋回回了话心下便暗暗松了口气,他上前还欲搀扶便又再次被宋回推开,“我自己能走!”

小石头不敢再扶他了只跟在一旁,他道,“宋大哥,这么晚了为何还在外面饮酒?”

宋回没回答,只是摇摇晃晃地继续前行。

“宋大哥,那天的事……”

“不要跟我提云娇,云娇的死与你无关!不要再在我面前晃,烦死了!”

小石头听了只得立在原地,最终也只能吐出一句,“宋大哥,对不起。”

宋回的身形顿了一下,他颤巍巍地方前行,头发四散,“它叫云娇,十三岁,陪了我七年。”

小石头沉默了,看着在昏暗的官道上渐渐行远的身影沉默了。

……

小石头回到西苑时李府四处都静悄悄地,西苑也只有自己的房间还亮着灯笼。

小石头没从正门进去而是绕道屋子后面悄悄地解开窗子一角朝里面打量。

屋里还亮着灯,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门口的一张小板凳上。

小雨滴靠着门两脚伸直撑着地,她歪着头后仰搁靠着门,微微张开的嘴角隐隐流出一道口水,在灯光下闪过一丝荧光。

小石头看了看四下后打开窗翻进了屋内,来到小雨滴面前看见小雨滴这么可爱的睡姿不禁轻轻捏了捏小雨滴的脸,“累到你了,睡的真甜!”

小雨滴睡的很熟,小石头将她抱起来她都还砸吧了下嘴往小石头的怀里挤了挤喃喃了一声,“哥哥……”

将小雨滴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小石头躺在一侧轻轻拭去小雨滴嘴角的口水后便手杵着床榻抵着头看着小雨滴。

“小池雨,哥哥就要给你的爹爹和娘亲报仇了。”

也不知睡梦中的小雨滴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沉睡着的她呢喃了一声,“娘亲……”

……

翌日,“王小北得意风月剑,薛小爷命丧春风楼”之事石破天惊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一早上,整个长安城便传遍了王小北是如何在春风楼与薛蟠起争执并用薛蟠的宝剑将其杀死的,众目睽睽之下难以遮掩,长安人都在争相议论。

王小北杀人在长安城里并不稀奇,但王小北敢众目之下弑杀权贵之子却是头一遭,以前王小北便是与那些衙内公子哥发生争执也不过就是辱骂争打一番罢了,这等狗咬狗死其一之事倒是成了长安人口口相传的风闻,无数人为此拍手叫好,有许多人私下曾感叹说死的怎么是薛蟠为何不是王小北!

不管如何来说,王小北“北地一小王”的称呼这次算是彻底坐实了,他王小北不仅杀戮平民百姓,还敢砍杀高官子孙。

小石头牵着小雨滴和李折华来到刘府时刘芳美正唏嘘地佯装惊叹,“这王小北不愧是北地一小王啊,以前我一直以为他欺软怕硬,没想到真对上了,他连自家父亲盟友的亲儿子都敢杀!”

刘芳美摇头,“啧啧啧,这薛蟠只怕到死都不相信王小北敢杀他!”

段子安对此也甚为唏嘘,李折华听了便也同他们一起感叹,小石头见了心中觉得好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怕刘芳美等人打破了脑袋都想不到这所谓的“王小北得意风月剑,薛小爷命丧春风楼”全赖小石头一手所为。

压下心头的得意,小石头好奇地问道,“那王小北现在如何了?”

“啧啧啧,”刘芳美接了话,他直摇头道,“这王小北这次算是摊上大事了!以前他杀戮平民靠他父亲随手就能摆平,可这次死的是薛蟠,薛尚书的小儿子,薛府的小少爷,而且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以利剑破喉致死,薛尚书便是不想与王家动干戈也不行了!”

刘芳美笑着对小石头挑了挑眼,“昨日晚上王小北就被禁卫军扣押进了京兆府,今日一早薛尚书就请奏将王小北绳之以法,圣上判了个押后再审,王小北他父亲可是一句话都没说!”

小石头听了点了点头后道,“只是薛家与王家同为一枝,薛尚书看着似乎急着按律刑行事,其实不过是讲个面子里子,薛尚书与王尚书四下里各退一步此事估计也就了了!”

李折华很认同,点头道,“不过此事没有个把月是过不去了,王小北起码得在天牢里熬上十天半个月才有可能出来!”

刘芳美和段子安对小石头和李折华两人的话忍俊不禁,小石头和李折华看得疑惑,正欲询问,刘芳美就笑道,“此事可不会那般善了了,这次是两条人命,并不是薛蟠一条命!”

“两条人命?”

小石头和李折华大惊,小石头更是再度惊问,“死了两个人?怎会死了两个人?还有一个是谁?”

段子安看了小石头一眼没有做声,刘芳美答道,“还有一个是春风楼的老鸨!”

“老鸨?春风楼的老鸨怎会死在其中?莫非是春风楼的大火烧死的?”

李折华问了一句,刘芳美摆手作高深莫测般道,“诶,非也非也——”

“到底怎么了你快是说呀,别卖关子了。”

李折华把刘芳美的手拍开忙问道。

刘芳美傲娇地瞪了李折华一眼,而后道,“春风楼起的大火不过烧坏了连片的几座屋子,并没有烧死任何人或猫狗!按春风楼里姑娘们的供词所说,是王小北杀了薛蟠之后要走,那老鸨不让王小北离开说要等京兆府来人才行,王小北一怒之下就顺手把那老鸨也杀了!”

李折华听了不禁咋舌,“这是杀出血气了!”

“这可不,王小北怒而连杀两人,罪该斩立决!便是薛尚书有意和解,全京城的百姓眼睛可都雪亮着呢,还有一条人命不交代,京兆府哪里有脸面搁在朝堂上!”

“那京兆府的府尹在朝堂上是站在哪一方的?”

听刘芳美这般说,小石头问了一句。

刘芳美用手肘捅了一下走神的段子安,段子安回过神来便忙道,“哦,这倒不用担心,京兆府府尹虽不是我父亲一方的却也不是杨九郎一党的。京兆府府尹年过七十,素来不问朝堂之争,只理会京兆府的大小案例。京兆府府尹即便能因薛王和解对薛蟠之死不过问却断然不会无视春风楼老鸨之死!”

小石头听了于是点点头,“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罢,他心下便觉有股难言之感。

春风楼起火与他并无关系,所以便是烧死人他也不会作何感伤,但是春风楼老鸨之死却是因他间接造成,这不由得令他心下一阵不痛快。

小石头不曾想到王小北竟有如此凶性,杀了薛蟠后不顾后果还敢连杀无辜老鸨,这不由得令小石头心下暗暗责怪自己来。

昨日计杀薛蟠嫁祸王小北是临时起意小石头昨日去春风楼的本意其实是与薛蟠混个脸熟让薛蟠和王小北当面闹一闹,而后找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伏杀王小北嫁祸给薛蟠,却不想见着王小北对薛蟠咄咄相逼又见宿寒剑在桌上放着,如此便心生一计,借王小北只手杀了薛蟠将王小北送进大牢。

这样一来王清安为了自己的独子显然会与多方达成协定,暗通曲款,这破绽自然也就露出来了,到时再寻机在城中鼓噪一番,将王家搞个灰头土脸说不定就能让王清安罢官!

多死了一个人对于小石头的计划而言是好事,但这并不是小石头希望看到的。

小石有些伤神,刘芳美几人没有在意还以为小石头在思索其中因由,倒是一直坐在小石头旁边安安静静的小雨滴伸出手揪住了小石头的小拇指,小石头看去便见小雨滴睁着个大眼睛看着自己。

小石头笑了笑,而后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明日是子安生辰,我们兄弟几个可都得去段家祝贺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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