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颗命星,杨弈的心念一动,元宫内熠熠生辉闪烁着金色光茫的命星化作了一道道流光,从元宫之内掠出,盘旋在杨弈的周身,也散发着令人震撼的灵力波动。
命星之力从命星上散发出来,杨弈沉下心来,几乎可以感触到命星之力的霸道气息。
大唐王朝,凡是觉醒了六颗命星的人,皆是成为了人上之人,十二国公,四大郡候以及四方大将军。
杨弈如今也觉醒了六颗命星,意味着只要他不死,他的成就不会弱于那些人上之人,此刻的杨弈心中无比的激动。
然而,命星觉醒六颗之后,丹田内的元宫依旧在吸纳周围的天地灵力,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杨弈的脸色陡然一变,脸上涌现出了浓浓的难以置信。
难道,元宫内还要觉醒第七颗命星吗?
命星觉醒七颗,那等天赋,太罕见了,在大唐王朝绝对是顶尖的骄子人物。
要知道,大唐天子也不过觉醒七颗命星,七颗命星觉醒,助当今大唐天子在夺嫡之路上排除万难,终成就一代霸主地位。
杨弈觉醒七颗命星,其未来的成就,怕是难以预料啊!
命星七动,太清有望!
杨弈平复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眼眉微动,沉心定气,运转太魂功法,疯狂的吸纳周围的天地灵力,助元宫内的命星诞生。
源源不断的灵力宛若潮水一般涌入杨弈的体内,杨弈感觉此刻的他的身体里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元宫内的金色灵力气旋高速的旋转,速度极快,可是,却迟迟没有命星凝形的迹象,在气旋的中心,金色的灵力显得很稀薄。
杨弈的面前,那枚青铜玉简也是漂浮在空中,散发着金色的光辉,一闪一闪的,宛若是星星在眨眼睛一般,一股奇异的力量从玉简上冒出,宛若气流一般渗入了杨弈的脑海。
奇异的力量涌入脑海,杨弈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炸了一般,很疼很疼,神色狰狞,显得极其的痛苦。
虽然承受了极大的痛苦,杨弈还是苦苦的咬着牙坚持着,第七颗命星还未诞生,他不会轻易的放弃。
一旦第七颗命星觉醒,杨弈自知自己会发生蜕变,相信未来有一天,他也会站在金碧辉煌的殿宇上,一呼百应,无人不对他恭敬。
脑海震荡,杨弈承受了太多的压力,此刻的他,处在了精神极度紧张的状态,不可有一点分心,要不然,前功尽弃。
可是,在杨弈一心想要觉醒第七颗命星之际,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让他倍感惊讶的画面。
“奉天承运,唐王昭曰,大唐隋公杨定北,勾结齐周二朝,意图不轨,株连九族!北境之战,大唐十万将士埋骨他乡,不得魂归,隋公难辞其咎!”
“百战穿甲军自此消失,所有甲士解甲归田。”
“北境之地,派遣神通大将李承业领龙武军十万驻守,以御北境齐周王朝。”
唐王诏书下达,北渊城内一片狼藉,隋国公府的大门上贴上了封条,唐王亲赐的匾额此刻也被人摘了下来。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犯错,牵连九族!
隋国公府内此刻已经没有人了,一个人也没有,不知怎么,杨弈仿佛能够看见那发生的一切一般。
“父亲……”
“大哥……”
“二哥!”
杨弈想要大声的呼喊,可是,他使出全部的力气也喊不出声来,仿佛声音哑了一样,他的心里十分的痛苦。
“奸贼!”
“叛徒!”
在隋国公府之外,一道又一道怒骂的声音响起,杨弈仿佛是天命之人一般,能够看见一切,不过,他却是无能为力。
杨弈的心神从隋国公府里出来,只见一道道身影映入眼帘,下一刻,杨弈的眼眶顿时红了起来,心里犹如刀绞一般,十分的难受,很疼很疼,撕心裂肺一般。
隋国公杨定北以及身后的一众人影的身上皆是穿上了白色的囚服,脚上戴着镣铐,手上戴着枷锁,头发蓬乱,面无人色,那原本有神的双眼也是凹陷了下去,没有一点神采。
杨弈望着那个曾经伟岸的父亲,不知怎么,心里钻心的疼,伟岸的父亲,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在杨定北的后面,是杨弈的大哥,杨勇,杨勇的手脚也是被戴上了枷锁镣铐,有气无力的走着。
望着那道身影,杨弈的鼻间不由一酸,显示中双目紧闭着的杨弈的眼角竟是流下了一滴晶莹的眼泪。
“剑南大战,濮部吐谷浑联军进犯西南地界,剑南使杨勇兵败,十八万剑南军全军覆没,剑南使杨勇自知罪恶滔天,以命谢罪!”
杨弈的额头紧皱,虚汗早已经布满了额头,身躯微微的颤抖着,不敢相信那一切。
剑南大战,北境大战!
隋国公府一百三十七口人除了杨弈,无一幸免,全都被押上了刑场。
刑场上,刽子手凶神恶煞,杨定北以及杨勇等人跪在地上,周围围着诸多的百姓,百姓们看待杨定北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毒的意味。
在百姓心中,若不是杨定北勾结周齐两大王朝,北境十万百战穿甲军也不会败得那般的彻底,北渊城也不会被周齐联军的虎豹铁骑践踏。
如今的北渊城,是神通大将李承业率领龙武大军收复的,不过,如今的北渊城,已是面目全非了,不再是北境第一重镇城池了。
那一切,都是因为隋国公杨定北。
“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我杨定北,上不愧天地,下不愧黎民百姓,一腔热血,守卫北境数十载安宁。”
“功高震主,好一个功高震主啊!”
隋国公杨定北仰天大笑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武将以战死沙场为荣,文臣当以死谏言,征战沙场多年,没有战死沙场,却是败在了一封诏书上。”
“可悲啊……可笑啊……”
杨定北的话音之中透着无奈,藏着不甘,含着怨恨……
“可惜了,可惜了……”杨定北的目光看向遥远的天际,大声的呼喊道:“可惜了十万百战穿甲军啊,因为我而埋骨边境,大唐少了十万铁血儿郎啊!君心难测啊!”
“时辰到,行刑!”
监斩官扔下一枚令箭,刽子手听令,大刀高高的举起,一道光茫闪过,锋利无比的大刀猛的一挥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