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两个月。
张让跪倒在恒帝刘志的床边,带着哭腔向皇帝汇报着两个月的皇宫内外发生的事情,只看张让双眼通红,眼圈乌黑,痛诉赵王监国期间最大的贡献就是让皇宫的伙食顿顿都有鱼吃。
皇帝艰难的挥了挥手说了一声,知道了。然后便不再说话了。
张让看到后,缓缓的走到未央宫的宣室殿开始了一天十八个小时的工作。
此刻袁逢家内、窦武家内群臣激愤,大骂张让不是个东西,不是偏袒了李家,就是怠慢了王家,总之没一个人说张让好的,都要求联合上书,弹劾张让欺凌监国,玷污圣誉。
第二天张让带着上百本奏折跪在我面前,说道请监国示下,看着张让通红的双眼,我半开玩笑的对张让说,你虽是阉人,但也不能酒色过度啊,你看你的眼睛,是不是昨天喝酒押妓去了?
此时张让跳河的心都有了,哭丧着说,这些都是各个大臣弹劾奴才的折子,还请监国救我。
我粗略的看了一眼,不由心中一跳,这些大臣还真敢骂啊,说什么张让是人妖的化身,奸臣的典范,何德何能窃取皇权,亵渎圣人文字等等。
其中还不乏由各地封疆大臣弹劾窦武、袁逢的奏折,说什么窦武乃市井小儿,流氓气息甚重,只知在家玩老婆、不知天下烽火起。说袁逢是垂死老儿、窃据高堂,门生故吏虽千万,十之八九耙耳朵(四川方言,意思是怕老婆)。
我站起来把鱼竿交给蹇硕,语重心长的说,张让啊,以后你的字写好看一点,形象打扮的阳刚一点,就不会有人弹劾你了,你也是的,把权力交给你,你要运用好,你像窦武啊、袁逢啊之类的大臣,抖出你张常侍的威风去他们家里查一查,看到底是不是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玩老婆,现在搞的人尽皆知,连四川人民都晓得咯,也不知道廉耻是何物,我马上让御史大夫随你一起去,狠狠的查,查否加冕,查实斥责,将检查情况两天内奏报上来。
也不等张让回话,我命蹇硕跟着我去后花园溜达。
张让一脸无奈的望向我的背影,转身去了御史衙门。
也不知道张让是不是自尊心受伤了,据蹇硕禀报,张让命人炖了一锅虎鞭,嘟嘟囔囔的喝了一晚上。
第二天有消息传来,张让在检查窦武家时,看到窦武的第七房小妾,鼻血直流(不知是喝虎鞭汤烧的,还是张让的自然反应),还故作阳刚之态,勉励窦武切不可光明正大的玩老婆,以免他人闲话,当即窦武大怒,对着张让就是一顿左右勾拳,打的张让嘴皮外翻,鼻梁塌陷。
当天下午窦武、袁逢等一干大臣统一跪倒在皇宫门口,要求面见赵王监国,弹劾张让。
宫内,张让倒地大哭,恳求赵王监国准予告老,并承若将毕生积蓄黄金二十三万两,白银珠宝房契地契若干拿出来奉献给大汉王朝,以求还乡,我用眼神与蹇硕交流了一下,确定把张让榨干后,对张让说既然你主动提出告老还乡,那么我也不强人所难,念你为皇宫的贡献,你去内务府领半年的俸禄,在拿上几件锅碗瓢盆,赶着驴车走吧。
半个时辰过后,只见张让赶着驴车,穿戴朴素的从皇宫正阳门出来,告老还乡,蹇硕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我点了点头,至此一代奸臣张让消失在历史舞台,十常侍分崩离析。
随即赵王监国口谕传到宫门外,择日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