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回到皇宫见到索菲亚陛下时,陛下正在皱眉。帕克禀报了声,“陛下,您要的人我都已经带来了。”可是帝国的索菲亚女皇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这让帕克很沮丧。
索菲亚随意的问了句:“帕克!你觉得如果有一个人,你很需要他,你要用他。可是你又很讨厌他,很忌惮他,应该怎么办?”
帕克知道,这是摄政女王心里在思考问题,他无论回答什么,女皇都不会听进耳里去,不过他还是收拾了自己的心情,思考片刻,然后轻轻的躬了躬身,“陛下,那可以先用他,用完再杀他。”索菲亚挥了挥手,帕克转身走了。
“哼!能让陛下这么头疼的,可能也就只有帝国宰相艾德莱曼了!这个老家伙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维克多此时的心情可是很坏,可以说他的心情从未如此的糟糕。因为他在半路几次三番想逃跑,可是没有机会。现在入了皇城,再想逃跑恐怕就更是难比登天了。
不过维克多郁闷了一阵,也就释然。他就是这样的人,既然问题难惟解决,那么就先放下吧!他在自己的“寝宫”中闲着也无事,把那半本魔法书拿出来。其实这半本魔法书他已经看了十年,里面的内容烂熟于心,甚至于这本书哪页缺了个角,他也全知道。
不过这里面的魔法内容他看了就觉得兴奋,既然如此那么就打发时光吧!
他就照着书中的内容,先坐着自己的床上,闭上双眼,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片刻心就安静下来,什么男宠,什么刘·克尔,完全忘在脑后了。
其实这种状态在普通人来说也有个称呼,叫做“发呆”,或者“愣神”也可!不过在魔法师来说叫做冥想。
他感应着风的流动,土的沉闷,火的热情,水的柔和,木的自然,自己即世界,世界即自己,不过他刚沉寂入这个世界,这有人来打扰了。
两位宫中的执事大人来到他的寝宫,尖声叫道:“你是才人维克多吧?”维克多从冥想中回复过来,对于这种不礼貌的打断颇为不快,不过这不是他的地盘,用他们混混的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他下床道:“两位大人有何事?”他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怕是这两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有什么事了。
带头的一位执事大人瘦高个儿,手长脚长,颇有几分大马猴的潇洒,他斜目看着维克多,“维克多,你来宫中也有一段时间了,这宫中的规矩也有些了解吧!”
“收保护费?”他心中灵光一闪,就明白了个大概。原来在这皇宫中也和混混的世界差不太多的。不过明白归明白,装傻归装傻,他装作一个大老粗的样子,“不知两位大人的规矩是什么?”
旁边的矮粗的执事大人不太乐意了,你这家伙明显一幅精明的样子,跟我还装糊涂!他索性把事儿直接挑明了,“我就直说了吧!咱们宫中的规矩向来是如此,我们对你们这些新来的才人们都非常照顾,经常在摄政王大人她老人家的面前说说你们的好话,打点一下。”
带头的执事大人接着道:“不过照顾归照顾这人情往来还是要的,这个月的月钱你还没上缴吧?”
“月钱?”维克多的脸当时就扭曲了一下,“不瞒两位大人说啊!这年头,如果家里有钱,我也不会到这里来。至于照顾什么的,希望两位大人公正就是了。”他说话的时候一抬手,手上的手链露了出来。
两位执事大人同时“咦”了一声,“这个手链看样子倒值几个铜板,我们便帮你收了吧!”
说着那高个儿的执事就来抓他的手腕,维克多一闪,道:“不瞒两位说,这是我身上唯一的亲人留下的东西了。若是银钱什么的倒也无妨,这个请两们通融一下。”
那个矮粗的执事尖着嗓子道:“别给脸不要脸!要你的东西,那是抬举了你,有我们的照顾,飞黄腾达那是早晚的事儿。”说着就抓住了那个手链,维克多当然不干,他一扯,那丝线断了,上面的珠子“劈劈啪啪”掉了一地。
维克多何时这么窝囊过,他低声下气的说两句话,本以为这两条狗见好就收也就算了,奈何这两人给脸不要脸。那矮粗的执事低下头骂道“你这贱货,不识好歹,快捡了起来。”
维克多脸面沉如水,霍地站起来,那个高个的执事吓得退了几步。“怎么?你还要动手,我看……”
维克多低下头把地下的珠子捡了起来,安娜的话回响在耳旁“哥哥,你戴着这个,以后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要戴着这个,这样就算我们都老了,模样变了,我也认得你。”
他把珠子都捡起来,揣在怀里,看着两位执事大人,“好了,两位执事大人,下来该说说我们的事了。”
两位执事大人觉得不妙,“你要干什么?”
“******!”维克多挥起了自己的拳头,狠狠的印在了那个高个的执事脸上,那家伙向后一仰,躺在了地下,身子一挺晕了过去。
矮执事愣了一秒钟,猛地尖叫:“打死人啦!”转身就跑,维克多的原则是:要么不打,既然打了,怎么能不打死?
维克多跃起追了过去,那执事倒是跑得很快,别看人矮腿短,拼命的跑维克多倒是一时半会还追不上。给克多紧追不舍,那执事跑出了门,穿过了一片花园,又从另一个门出去。回头一看,维克多紧抿双唇,就在自己身后,他情急之下,绊在一块石头上。摔了个狗吃屎。
维克多握着拳头,来到他的面前,矮执事哆嗦着道:“饶…饶…命!”
“跑啊!你倒是跑啊!”维克多一脚踹过去,那执事的门牙都碎了,鼻子也塌了下去。满口都是鲜血口中呜呜两声,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胆!”维克多回头一看,原来这里是一片花园,后面站着几个宫女,其中一个女人两鬓有些花白,眼角已皱纹丛生,年纪已经不小了。维克多看了看这女人的眼神,这是怎样的眼神?双目细长有神,威棱四射,目光一转就让人有一种恐惧由心底生出。
这是一个上位者,因为她的眼神,就算是仰视,也是居高临下。这是维克多的感觉。
旁边跟着一个双十少女,双颊艳红,面目姣好,一双桃花眼,眼中闪烁着的是惊奇。这女子身材浮凸有致,一身宫装更显得身材丰满,神态华贵无比,艳光四射。
维克多心中惊叹了一声,这女子真是是绝色,在维克多生平所遇女子中,恐惧没有比得上她的了。
“糟了,全是大人物,不是皇后也是公主什么的。我废了!”维克多心中喊了一声。
不过废了归废了,半途而废不是维克多的作风,维克多转身看着那执事,又狠狠的踹了十七八脚,踹得累了。看见旁边有块石头,刚才就是这块石头绊倒了那个执事,维克多弯腰把这块大举起,狠狠的砸在了执事的脑袋上,红白的脑浆喷出,维克多一身又是血又是脑浆,看上去无比的冷酷,仿佛是地狱中的修罗。
他转过头来看了看那年长的女子,令人大为奇怪的是,他还笑了笑,不过这温和的笑容实在是太恐怖了,“我这算不算是冒犯了你们?”
那年长的女子眼中却是迷离,“当年那个马夫也是如此,就那么拿着一把马刀,面对着千军万马……”
“凯瑟琳!这个家伙不错,是个男人,让他洗洗,晚上让他陪我!”那女子转身走了。
那叫凯瑟琳的年轻美女看着维克多,打量了一会儿,“跟我来吧!”几名宫女上来,扶起维克多,此时维克多身上沾得又是血又是脑浆,宫女们连他的身体都不敢碰。
到了一座宫殿,一群宫女把维克多的衣服换了,把他推到澡盆前。维克多问道:“你们干什么?”几个宫女说:“别废话了,摄政女王看中了你,今晚你就要飞黄腾达了。”
“摄…摄…摄…政王?看中我?”维克多一时之间脑袋都不好使了。宫女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他身上死命的搓着,全身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最隐秘的地方也包括,不但是包括,在他的下身更是卖力。维克多感觉快被揉碎了。这辈子从生下来到现在从来没有洗澡洗得这么彻底。
“完了,我这男宠的名义算是坐定了,一晚是男宠,一辈子是男宠!”维克多颓然坐倒。
这些女孩虽没有凯瑟琳那么的艳绝天下,却胜在青春年少,自有一股动人的表涩,维克多渐渐的身体有了反应,他是男人,很男人的男人。宫女们也是女人,很女人的女人。他从来没享受过此等艳遇,一时间竟有些飘飘然。
晚上,他被抬到了寝宫,放到了一张大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上面刻着鱼鸟虫兽,整个房间布置得富丽堂皇,阵阵的香气传到维克多的鼻子中,令他郁闷无比的是,这香气是从他自己身上传来的。宫女们说摄政王喜欢茉莉的香气,用茉莉的香水在他身上喷了又喷,呛得他直打喷嚏。
入夜了,维克多紧张了起来。妈的!不能这样下去,他裸露着站了起来,身体披了件床单,走到寝宫门口,从门缝中望出去,外边影影绰绰的站了数十个护卫。看来这条路不通。
突然这些护卫都跪了下去,索菲亚女皇急匆匆的走了回来,这白天又被艾德莱曼那个老鬼摆了一道。索菲的亚的心情很糟糕,甚至比维克多的心情还要糟,她需要发泄,可是这发泄的对象是谁呢?让我们猜猜!大概是个心情和她差不多糟糕的倒霉蛋。
维克多的身体绷紧,“完了!要被破身了,没想到我的第一次会被一个老女人夺走!话说这个老女人也不差。呸”,“呸”,再不差也是个老女人,我还是童身呢!
门被推开了,索菲亚直奔大床上,她很急,维克多已经感觉到她的急促的呼吸。索菲亚伸手就伸进了被子,维克多下意识的喊了声:“不要啊!”说实话,在N年以后,他都为自己的这然话感到脸红。
就在这千钧一发,大厦将倾的一刻,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了凯瑟琳的声音。“索菲亚姑姑,不好了,维尔斯他……”
索菲亚皱了皱眉,被人打断这良辰美景,无论是男是女都有一种杀人的冲动,索菲亚就有这种冲动。她喝了声:“什么事!”
凯瑟琳对她语气中的不满并无丝毫在意,索菲亚来到门前,问道:“维尔斯到底怎么了。”
“他…他…他死了。”
“什么?”一个人沉重的倒在地下,门外的护卫与凯瑟琳焦急的喊:“索菲亚陛下,索菲亚陛下,您怎么了?呜…呜…呜,索菲亚陛下他驾崩了。”
这个夜,注定不会平静!
伊凡面目阴沉的坐在椅子上,他的眼神很是复杂,其中包含了多种的感情,大部分的兴奋,小部分的恐惧,或者,或者还有那么一丝半点的悲痛。
先皇巴斯和索菲亚没有留下儿子,所以索菲亚把伊凡过继到了自己的名下,做了皇位第一继承人。从血缘关系上讲,伊凡应该是索菲亚的亲侄子,这引起了大多数大臣的不满,大臣们认为,如果要挑选皇位继承人的话,应该挑选姓李的。伊凡名不正言不顺。
不过索菲亚用铁血的手段平息了大臣们的异议,而令人惊奇的是:百官之首,我们的宰相大人艾德莱曼,在这有关皇位继承人的重大事件上,出人意料的采取了沉默的态度。百官们都明白,我们的宰相大人在心中是姓李的,不过这是为什么呢?
好在伊凡做了皇位继承人之后,做事勤勉公正,他结交大臣,爱惜百姓,仗义执言。在公众场合上他始终保持着谦虚谨慎的风格,一句话不多说,一句话不少说,在贵族礼仪上,他无可挑剔。就算大臣们想要换掉这个皇位继承人也无从正品。
应该说伊凡的表现应该用两个字来形容,“完美!”是的就是完美,他兢兢业业的履行着一个皇位继承人的职责,即不多管,也不少管。对于权力上他不越雷池一步,而在小事上又显得很积极。他明白一个当权者对于皇位继承人的忌惮,你管多了,引起猜忌,管少了,显得很没用。就这样,堵住了所有大臣的嘴巴。
如果说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那就是伊凡他太完美了,无可挑剔。
大臣们并不是傻瓜,其中也有那么二三个的,就比如说我们的艾德莱曼大人吧,他曾经在私下里说:“完美?我告诉你们,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一个也没有,伊凡为什么这么完美,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表演,对这个伊凡在表演。他知道你们的心思,他在刻意的压抑自己。如果有一天他掌权了,那么你们就看着吧!他会把曾经所有的压抑都爆发出来。”
当时这然话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传到了伊凡的耳朵里,伊凡也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伊凡用力的抓着头,他把头低下,埋在自己的腿部之间,“父亲,你告诉我,我应该做什么?我一辈子都在盼望着这个时刻,可是现在它来了,我感觉到无所适从!”
伊凡的亲生父亲希克尔伯爵,他的面貌和伊凡长得有七分想像,他是伊凡的亲生父亲,前面我们提到过这个人,他曾经去北德文斯克,也就是乔治的老家劝说过乔治,不过乔治没有给他一分面子。所以两人现在都有些互相别着苗头。
希克尔轻轻拍着伊凡的头:“孩子,不要这样。你很优秀,你一直做得都很好。”
伊凡抬起头来看着父亲的双眼,他的眼睛恢复了平时的那种淡然与优雅,“父亲,告诉我,现在我应该做些什么?”
“军队,把军队牢牢控制在我们的手里,御林军都是我们的人,王城禁卫军首领库尔拔斯这个人太胆小,他不会有什么异动的,这点我们可以放心。国都不会出什么事的。”
希克尔的面前挂着的是军事地图,整个纳米亚王国的军队配备都在上面,“我们要担心的是两个人,只要这两个人不动,我们就有十分把握。首先就是南方了。”他的眼神变得遥远,似乎在回忆,他的脸上的表情是一种忌惮,深深的忌惮。
伊凡的双目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你是说……亚尔弗列德?”
希克尔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变得忌惮起来,“对,亚尔弗列德,这个家伙我没有把握,不过他还在其次,我最担心的是那个老家伙。”说道最后三个字,他的目光又是一变,不是忌惮,不是恐惧,而是那么的…那么的…茫然!
“我从来就看不透这个家伙,从来!你的姑姑当年摄政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家伙恐怕会做出什么事来,不过他竟然保持了沉默。到你被选为继承人的时候,他又选择了沉默,他不是我们这边的,从来不是!”
“那么,我们要不要。”伊凡眼中露出一丝狠光,右手掌缘用力向下一切。
“不要!千万不可以!”希克尔几乎是尖叫着说出了这句话。
“我们做我们能做的,把军队控制起来,另外,鲁·皮特这个家伙该出一把力了。叫他来帝都,带着他的军队。”
伊凡这里的气氛是紧张而沉闷,而他们的话题人物我们的宰相大人艾德莱曼则是不同了。
他的面前放着一杯酒,他看着这琥珀色的酒,一言不发,旁边的一个少女站在那里有些不自然。“艾德莱曼叔叔,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看着他们武家人再一次的夺取这个帝国吗?”
“萝莉茜娅,你看看这酒,这是上好的酒,断肠红啊!这杯酒刚酿出来的时候也就二个铜板,可是它现在有三十年陈了。这一杯现在已经价值十个金币了,酒是越陈越香啊!人呢!”
“叔叔,你不爱喝酒的!今天怎么了?”那少女好奇的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就是想喝。也许我还是不能心静吧!”他仰起头来,一杯酒饮而尽,他的酒量和他的智慧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上,这杯酒下去,他就有些醺醺然了。
“告诉你的父亲,按兵不动吧!这个帝国的命运啊!”
“啊?”少女张大了嘴,她明显这对句话不能理解,不过当她想问时,发现艾德莱曼大人脑袋一歪,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