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男子的刀刃在冬日不算明亮的阳光下瞬间划过,荡起了如同涟漪般的波纹。
“白少爷,您说这一刀,您能接得下来吗?”
白子豪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这一刀凝聚了他的精气神,虽然说这一刀可能会让我狼狈不堪,损失惨重,对于他来说,亦是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白子豪顿了顿,继续说道:“只要陈鑫能够接得下,他就赢了!”
台上两人,短兵相接,巨大的气力使得兵器之间摩擦处出耀眼的火花,刺得台下众人眼睛发疼,可是大家都不敢眨眼,生怕就在下一秒错过了这场精彩的决斗。
突然,听见台上传来了“啊!”的一声惨叫,台上突然弥漫出一大片血雾,遮蔽了他们的视线,众人都了睁大眼睛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都没有办法,直到王寿都有些焦急的时候,血雾突然动了起来,如同在空中蜿蜒的血色长蛇,被卷入了一个小小的漩涡,那里是陈鑫的额头。
只见陈鑫一只手提着红发男子,一只手拄着长戟,他就像扔垃圾一样,把红发男子扔到地上。
“诸位,我赢了,还有哪位不服!”
台下鸦雀无声,陈鑫看向王寿和白子豪,点了点头,踉踉跄跄地下台而去。
“来两个人,将他抬下去!”王寿对待红衣男子很明显没有像对白子豪那么客气,毕竟他失败了。
“那这次大会就此结束,诸位散了吧!”王寿一挥袖子,便转身,和白子豪道了一个别,走进大殿。
白子豪深深看了一眼李无昼,便于自己的“好朋友们”下山而去,看样子是去周围新开的一家无酒饭店。
看来白子豪真的是被自己吓出阴影了,李无昼心里想到,忍不住偷偷笑了两声。
张奕拍了拍李无昼的肩膀,问道:
“如果刚才是你,你能接下来吗?”
李无昼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如果单论术法,他可能与我比肩,但是他的身体素质嘛,我有鱼叉在身边,还会怕他?”
“最重要的是,我感觉他并没有用出底牌,虽然你看他们两个人打的很激烈,哪怕是作为胜者的陈鑫也十分的狼狈,但是我觉得如果他用出底牌的话,这场战斗估计早就结束了。”
张奕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被李无昼拉着走下山去,张奕穿着一身淡蓝色的流仙裙,在人群中如同一只美丽的蝴蝶,吸引了某些人的注意力。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李无昼就穿戴好,和张奕打了一个招呼后,正准备出发,却被身后的红樱叫住。
“喂,等一下,我给你一个东西,你带上。”
“噢,好。”
李无昼就等着,反正也不太急,就和张奕聊了起来。
突然,他感觉到一双温润的手摸到了他的脖颈处,“嗡!”一阵酸麻感让他险些摔倒。
“你对小昼昼做了什么!”张奕死死地盯着红樱问道。
“没做什么,你可以走了!”红樱的额头上满是大汗,她的头发一下子变白,仿佛是老了十多岁。
那种酸麻感只维持了一下便消失了,李无昼拍了拍屁股,和自己小时候一样,他不解地看了看红樱,随后拉住张奕。
“没事的,大家都是一家人!”
“谁和她是一家人!亏我还关心你!”
张奕气冲冲地跑回屋内,把大门“嘭”的一声关住。
李无昼满脸尴尬,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一下子这么多事。
“那我走了,你们多保重!”李无昼挥了挥手,和红樱和鱼叉告了别。
踏上了这次寻宝之旅。
北阴山外围。
“诸位学子,我叫贺日天,是你们这次行动的我介绍人。”
一个穿着黑色盔甲的粗眉毛士兵随意地说道,他将手中刚刚啃完的梨子扔掉,满是汁水的大手胡乱在身上抹了抹。
“咱们这个军官有点不靠谱呀,光看名字我就知道了!”
“是呀是呀!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该不会是啃梨吧!”
“嗤嗤……”
两个人聊着聊着忍不住笑了起来,突然一阵寒意从背后直冲脑后勺。
“喂,那边那两个,你们在笑什么!”
贺日天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好东西有一起分享哦,说说嘛,让大家一起快乐一下。”
那两个人的视野随着贺日天的压力,慢慢变黑,但是他们,很是倔强,都知道一旦开口必然会坏事有上门,所以就咬紧牙关,不说话,妄图通过这种方式了来冷处理。
“呦,还挺硬气的嘛,都不说话。”
贺日天的眼睛随着笑容越发显得小。
只见他抽出佩刀,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道光影,仿佛庖丁解牛,亦如老屠户操刀杀猪——游刃有余。
“蹭蹭蹭”几声,一阵众人眼花缭乱的操作之后,王日天便收刀屏息,从兜里掏出另一个梨子啃了起来。
那说话的两人慌忙摸起来自己的身体,没有痛觉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莫非这个人是一个花架子?这是所有人此刻的想法。
“我说,你们的宝贝也不大呀!”贺日天吧唧了一下自己的大嘴。
“落!”
两条腰带突然崩断,两人的裤子直接掉落了下来,一阵冷风从胯下吹拂而过。
嗯,没有任何晃动。
“真小啊。”
“对呀,以前没有看出来,当时还以为他很强来着。”
……
那二人脸涨的通红,如同被蒸熟的猪头一般,甚至冒起了热气,一个人正想动手,却被白子豪拦了下来。
“看清楚你们的斤两!”
二人抬头一看,四面八方均是强弓对准着自己,不由得双腿颤抖,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贺师兄勿怪,他们二人只是孩子,嘴欠了点,涉世不深还请师兄多多见谅。”
“别,我可攀不上白城主的高枝,至于那二位,要么不许进去,要么不许穿衣服,你让他们自己选吧。”
“你欺人太甚!你可知我是济州城里x家公子,我的父亲曾是济州城的主簿,得罪了我……”
“得罪了你怎么,老子还扒你裤子呢!来人给我把他扒了!”
“贺师兄,就当卖我一个人情,放过他们吧。”
“啧啧啧,你还有人情?能让我济州死去的士兵复活吗?”
“不能,但是……”
“能让我济州城永远不缺粮饷吗?”
“不能,但是我可以……”
“能让我鲁国边境永远兵强马壮,不受妖兽来犯?”
“……”
“白少爷,劝你一句,别太拿自己当个人物,来人,把那两个崽种给我带下去,各打上二十大板,逐出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