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
“砰!”
萧潇和萧敛对立而望,现在的大王怒气攻心,要是上去劝只会有挨打的可能。
“该死的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眼里因怒气盛满了红血丝,耶律休哥紧紧地握着拳,一拳砸向案头。
一回来,瞧见帐子里空荡荡的,初以为是她终于忍不住溜出去玩了,没想到等了这久,才意识到她跑了,她居然跑了?自己难道还做得不够好,让她这么希望逃离吗?
“大王!”萧潇出声。
耶律休哥抬头睁着血红的眼看着萧潇,仿佛要吃人似的眼神。
“也许,她并不是逃了!”对于她的失踪,萧潇又何尝不是忧心忡忡,只是……若是他也像大王一样失去思考的能力,那么步摇就真的要失踪了。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失踪,既不会是被掳,也不会是她主动逃离,她现在是放不下心头之人的。
“你的意思?”耶律休哥仔细琢磨着萧潇的话。
琢磨的眼神定在案头上的一堆纸上,良久,耶律休哥忽的从底下抽出一张汉字地图,狠狠地盯着,手上不觉用力,地图在他手上皱成了一团。
“萧潇,你可知杨家将有哪些人?”
“杨业和他的七个儿子,皆以郎称呼!”萧潇说完,脸上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
“啪!”将那地图狠狠地拍到案上。
“把今天不在校场的所有人给本王带来!”
也许,他终于有时间去想想,步摇口中那个念念不忘的七郎究竟是何人!
萧敛看了一眼一脸阴郁的大王和忧心的弟弟,深知大事不妙。
一会儿,守卫和伙夫都被一一带了上来。
“今天可曾看见大王的随侍?”萧敛不等耶律休哥开口,抢先问了。
“回大王,今日小的瞧见他偷偷去伙房……拿馒头吃……”老班头捧着烫伤的手,得得瑟瑟地回话。
“你们呢?”
“回大王,没有瞧见!”他们是真的没有瞧见。
“你的手怎么回事?”萧潇转向老班头,蹙眉。
“回大王,今日小的在伙房不小心被油水给烫了,当时把侍卫大人们都惊了过来,小的罪该万死!”老班头也顾不得手,急急地磕头。
看见大王询问的眼神,守卫们连忙点头。
“是,当时听得一声惨叫,奴才们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赶忙跑了过去!”
“报,大王,马厩少了一匹马!”门外飞快跑来一个小侍,一句话让三个男人同时怔愣。
“你们……”萧敛刚要开口,就被耶律休哥打断了去。
“都退下!”厉声。
不用问了,难道还不够清楚吗?他心爱的女人孤身一人,偷了他的马去给杨家将送情报去了。
莫名的,没了先前的怒,却觉得累了,真的累了。自己在她心里真的比不上她那个念念不忘,即使新婚仍挂在嘴边的杨七郎吗?她可以为了杨七郎背叛他耶律休哥,孤身一人闯阳关山。
“大王?”萧敛凑过身子,现在的大王安静地让人担心,他晓得大王是被景妃伤到心了。
耶律休哥挥挥手,不再抬头。
萧敛和萧潇对视一眼,识趣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