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背着手离开屋子,步摇恍然间没有看清他的脸,只看见他的背影,若是见了耶律休哥此时的表情,她或许便不会这样想了。
“让我再说一次,这个笨蛋女人!这种话……叫我如何再说得出口!”
不过,总算是如约把她抓回身边了,异常的安心。
“大王啊!”萧敛迎面走来,正巧撞上一脸懊恼却又渗透出喜悦的耶律休哥。
耶律休哥径直和萧敛擦身而过,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一下,更别说答应了。
这样的对待,对于萧敛来说,已是习惯成自然的事,所以他也不会多么委屈,只是瘪瘪嘴识相地不再叨扰这个正幸福的男人。
不过大王是开心了,这样一来,自己的弟弟注定了要受伤……
“萧将军,萧潇呢?”步摇看着耶律休哥恼怒地离去,忽的想起萧潇也是跟着他一起来的,说实话,她这样不告而别,总觉得对萧潇有些过意不去,姐姐不在身边,她早将萧潇当了自己的哥哥看待。
萧敛给她指了指萧潇的位置,就见步摇一脸欢快地跑了过去。
景妃对他对他还是有些生分的吧,想起她先前遭了大王如此不堪的对待,而自己却下不了决心去救他,也许在她心里,他萧敛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愿意为她对抗大王的萧潇,更比不上她懵懂的感情托付的那个人。
“萧潇……你在这呀?”步摇清脆脆地声音募得响起,清澈地像极了这晶莹的落雪。
“步……景妃……”本是一脸落寞的萧潇一听是步摇的声音,瞬间恢复了神情。
……
应了耶律斜轸的邀,耶律休哥一行人在南院王府住了几日,耶律斜轸自然是好生照顾着几人的食住,对耶律休哥,他……是能生恨的,只是……从不在外表露而已。
雪停了两天,今日半夜里却突然又飘起了小雪,飘渺轻柔的干雪,落在身上久久不融。
耶律休哥躺在床上久不能寐,心恍惚觉得有点乱。
忽然,一个熟悉的乐曲声悠扬地缠绵入耳……
耶律休哥倏地坐起身,抓了衣服来不及披上便出了门,直朝着那乐曲声而去。
漫天飞雪中,一个白衣女子翩然起舞,简单的舞姿,却仿佛有极强的震慑力,将赶来的耶律休哥的心一毫不舍地纳入。
“雪儿!”
那舞,那白衣,那寂寞绝冷的神情,不是雪儿是谁?
耶律休哥此刻甚至忘记了他来这为的是……凊步摇,这会儿,或许他的眼里,只有雪儿,萧轻雪,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爱人!
被紧紧拥在怀里的人儿使了吃奶的劲好不容易推开了眼前的人,却一瞬间呆滞了。
他的眼为什么这么悲伤,为什么又是这么喜悦,他……把她当成了谁。
“我不叫雪儿,我叫银镜。”银镜镇定了一下陡然起伏的心,似乎有些不忍心地道出自己的名字,看到他的眼神,很让人心疼。
耶律休哥猛地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女人,果真不是雪儿,不是雪儿,雪儿早就离开他了。这个女人是耶律斜轸的人吧,原来……他也在想念着雪儿,否则怎会养着这样一个女人,让他穿着白衣在这轻雪漫天的时候跳起他们熟悉的这支舞。
一张可爱的笑脸陡然在脑间闪现,和那张清冷的脸反反复复地出现……
耶律休哥心里一阵挣扎纠结,不再管眼前这个女人,突然跑了出去。
他……不是说爱上凊步摇了吗?可是……雪儿怎么办?
他若是还这样放不下雪儿,步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