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照着马的足迹,她们是往南院的方向去了。”萧潇开口。
耶律休哥不语,他早注意到了。
恐怕此次又是耶律斜轸搞得鬼,虽然之前不相信那次他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们,但是,他始终猜不透耶律斜轸究竟想做什么,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一次又一次,只因为曾经他欠了他的,他耶律斜轸就要如此一次一次地玩弄他心爱的女人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一次,就彻彻底底地做个了断,欠他的,他耶律休哥早就还清了,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心软,任由着他的无理欺负。
“驾!”
“驾!”
马匹飞也似地奋力追赶着根本不见人影的前方。
如果知道自己的不忍心会将摇儿一次次拉扯进这样的危险中,他早该痛下决心了断过去的。
耶律休哥骑在马上,眼前仿佛出现摇儿嬉笑的笑脸。
在她的身上种毒,无论如何,他们都该死!
南院王府
“该回来了吧!”耶律斜轸懒懒地靠在软椅上,眼睛似毫不在意地扫过门前。
那次放过他们,为什么呢?
他只知道不能那么轻易地放过这幸福的两个人,怎么样才能让他们痛苦,就是让他们一次次遭受着他所带来的伤害。
“哈哈哈哈——”这一次,他一定要让耶律休哥把命留下。
“哈哈哈哈!”这一次,他是下了决心做个了断的,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看见那个女人无助的脸就莫名的心软。
是啊,明明以前对着心怀愧疚的耶律休哥,他可以轻轻松松了解了他,但是看见那个女人哀求无助的眼神,他就憎恨自己,如此下不了决心。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管顾那个女人了,一定要让耶律休哥死,一定要让他们饱受分离的痛苦。
“大王~~~我们回来了!”门外传来一个妖娆的声音。
不一会儿,两个清晰的马蹄声笃笃笃地停在王府前。
耶律斜轸将视线投射到耶律秀儿的马上。
耶律秀儿下马,将步摇往耶律斜轸的怀里一扔,兀自走进府去。
“大王!你怎么让我和那个女人一同办事嘛。”霏雪撒娇似的埋怨耶律斜轸。
“白思思,还会怕区区一个女人么?”耶律斜轸调笑。
“我的手已经快不受自己的控制了。”白思思的手骨突然剧烈的在其中移动,仿佛整个手的关节都是自由的,脸上的表情难掩狰狞。
耶律斜轸抱着步摇走进府中,下令所有的人离开,只留了几人在内。
将步摇扔在床上,耶律斜轸隐隐察觉有些不对。
扭过头盯着白思思,许久,才复又回过头看着步摇。
即便是昏迷了仍是眉头紧皱,白思思究竟下了多重的毒。
“这张脸你还打算继续留着吗?”耶律斜轸并未抬头,却是问的白思思。
“那几个男人一见这张脸,那表情确是好玩呢,多留几日也无妨,无妨。”白思思无谓地摆摆手,尔后款款离开屋子。
耶律斜轸看着她婀娜离去的身影,那与轻雪一模一样的身影,在他的心里却已引不起一丝的涟漪。
离开步摇的床榻,离开屋子,这张脸,他亦不想再多看下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步摇捂着心口睁开眼,昏迷的时候心口便隐隐作痛,终于还是痛得醒了过来。
她只记得被人打晕了,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记得,那个打晕她的人,是秀儿,是她唤作姐姐的那个人。
这里是哪里?
步摇挣扎着坐起身,什么人都没有,为什么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打开门,跌跌撞撞地四处走动,想要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秀儿为什么要敲晕她,为什么要绑架她。
这么大的地方,步摇觉得似曾相识,头却痛得厉害,无法正常的思考。
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
步摇越走越觉得害怕,一片死寂,仿佛从没有过生息。
走到一个小院子前,步摇仰起头,定定地看着里面,同样是那么安静,但是,她真的觉得这里有些熟悉。
扶着墙,慢慢地往里面走。
“咣当”脚,不小心提到廊边的物什。
“谁?”一个柔弱的声音从屋子里隐隐传来。
步摇一惊,但是稍微镇定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走向屋子。
这里一切看起来那么陈旧又那么荒凉,那个主人的声音是什么人呢。
“笃笃笃!”步摇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是谁?”那个柔弱的声音又再响起。
“我——”步摇一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她都记不起来这里是哪里,又怎么会知道如何介绍自己。
“吱嘎!”门突然开了。
步摇瞥见来开门的那个女人,心头一紧。
“银镜——公主?”
步摇有些不确定,眼前的这样脸实在是太憔悴了,憔悴到她喊出口又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凊,凊步摇?”银镜同样是一张麻木又不信的脸。
“嗯,你真的是银镜公主吗?如何会变成这样?”步摇伸手,握上银镜的手。
“你才是,怎么又会出现在南院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