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节自己挖的坑,还需要自己填平
如果有一天,你被迫跳下悬崖,但因为你早有准备,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会活下来,而此时一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夺走了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让你自己和陌生人都陷入了百分之三十的可能生还的危险境地,请问你现在该怎么办?第一个选项把他弄下去,不过可能还没等把他弄下去,两人就同归于尽;第二个选项跟他好言相劝,让她主动跳下去,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人死,请他奉献大无畏精神,说不定他脑子会临时短路,我是钟垚,我现在很急,请快速回答我的问题,非常感谢。
这些就是此时钟垚的内心的心声,看着此时抓着自己裤子抓得老紧的黑衣人,钟垚是多么想做出第一个选项的那种做法,这黑衣人已经把他的裤子扯掉一半了,像钟垚这样厚脸皮的人,脸色都有点发红,毕竟不管是在地球还是异世界,钟垚还是个处男。不过正如推断所说,他要是那么做,同归于尽的可能性很大。
钟垚只能尝试采取第二套方案,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值得尝试。钟垚苦着脸,绝对真真正正地苦着脸,纯度比九九纯金还纯:“这位大姐,我跳崖你也跟着学,不过你跳就跳,还扯着我干什么?本来我还有一线生机,现在你这么扯着我,扯得我裤子都掉了,两人的重量,绝对会磨灭那一丝的生机,我可不想跟你殉情啊!”
黑衣人心中很惊讶钟垚是怎么发现她是女孩,但还是低着头默不作声,她不敢抬头啊,钟垚的裤子已经被她扯下一半了,白花花一片,这里不得不说,钟明原来的这副身体,皮肤还是不错的……
其实黑衣人是女孩这个问题早在地下室时就暴露了,清脆的声音,翘起的长长头发,璀璨大大的眼睛,还有那瘦弱的身形,只要钟垚不傻不瞎,看不出她是女孩都难。
钟垚一直等不到黑衣女孩的回答,心里明白:第二个选项,也废了。现在他也不敢乱动,不然死的更快,更准确,心中只好希望悬崖底部,能有湖,能有河,能有树,能有一切让他活下去的可能……
似乎老天对钟垚现在的处境,绝对的困境,还不是很满意,此时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在布料支撑下的二人,摇摆的越来越厉害,钟垚的手上已经勒出了鲜血,鲜血已经慢慢流淌到了胳膊内,钟垚脸色越来越苍白,力量在渐渐流逝,马上就要抓不住布料了。而黑衣女孩,也在狂风的吹动下,将钟垚的裤子越扯越低,黑衣女孩儿不是不想现在抓钟垚的腿,可他不敢松手,怕一旦松手就是崖底见骨……
钟垚和黑衣女孩的硬撑,还是没有坚持到崖底,一阵更强的狂风吹来,“嗞啦”一声,钟垚的裤子终于不堪重负,被那黑衣女孩扯掉一大块,黑衣女孩也被狂风一吹,吹开了黑衣女孩和钟垚的距离,加速掉下崖底的时间,钟垚也没能走运,因为突然失去脚下的重力,双手一松,同样快速的坠下崖底。
两人加速坠下悬崖的地方,离崖底并不是很高,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就这高度摔在硬邦邦的土地,残废是跑不了的。不过两人各有境遇,黑衣女孩境遇比较好,掉在了一个小湖里,而钟垚的境遇就比较差了,先是挂在脆弱的树枝上,之后树枝不堪重负,咔嚓一声断了,把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过虽然很疼,倒也没伤筋动骨。
钟垚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先看了看四周环境,四周雾气笼罩,方圆十几里却格外清晰,一样的清晰,不是那种渐渐模糊的样子,头顶也是到了一定的高度后就被浓雾遮的不清楚,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蛋壳,倒扣在这,蛋壳把蛋壳外的浓雾隔绝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真空层。不过钟垚感觉呼吸还是很顺畅,看来没有隔绝空气。
钟垚一边走一边看着四周的景物,这里并不是光秃秃一片,有一片树林,有一个小湖,还有遍地的花草,因为光线不是很亮,钟垚也没看到全景,钟垚的眼神忽然都凝聚在小湖里,因为湖面飘起一个模糊的身影,钟垚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他可能认识。
钟垚几步跳到湖里,示展他狗刨式的游泳速度,不一会儿就把湖面上的人就上岸。钟垚一看这人的一身黑衣,不用看脸,就知道,她就是跟自己,颇有渊源的黑衣女孩。想她当时可能是被狂风一刮,拍到了湖面上,直接就被拍晕,喝了不少水漂了上来。钟垚本来不想救她,就因为她钟垚的计划完全被弄乱,被迫跳下悬崖,更因为她钟垚差点被摔死,好在这次计划的目的达成了,不然钟垚现在绝对掐死她。
不过钟垚想想还是算了,相见便是缘分,钟垚决定大慈大悲得救黑衣女孩,让他看着眼前生命走向死亡他也做不到,当初都能留贾于一命,眼前的黑衣女孩又哪有不救之理。更重要的是,在这样一个诡异又陌生的环境,多一个人相互扶持,还是好的。
也是黑衣女孩命不该绝,掉上来没多久就被钟垚救了上来,也好在钟垚这个在地球上万事都会一点的人,对溺水急救也了解一些,虽然在地球上没有实践过,但问题也不大。钟垚按照记忆里面的步骤,先让黑衣女孩迎面朝上,再双手按压他的腹部,让她吐出腹部积水,再然后,再然后就是……
下一步就是向溺水者传送氧气,说白了就是人工呼吸,这个钟垚是真没做过,不管是在地球还是异世,黑衣女孩是不是初吻他不知道,但他自己绝对是存了两世的初吻。
时间就是生命,救人要紧,便宜她了,如此钟垚恬不知耻,内心一点愧疚都没有地给黑衣女孩做了人工呼吸。
黑衣女孩眉头一皱,那双大大的眼睛便睁了开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此时这副脸上的双眼也盯着自己,不过看起来好近,能看见他眼上的睫毛,脸也靠的很近,黑衣女孩感觉自己的嘴上压着东西……
终于这位傻姑娘,反应过来自己被人亲了,而且现在还被亲着,脸上迅速爬上晕红,心中又羞又气,心想:趁自己晕倒,亲了自己,看到自己醒了,还在亲,真是岂有此理!用尽全力踢起一脚,誓要把心中的怒火释放出来。
钟垚反应也不算慢,抑起身体,要躲过这怒火一脚,不过还是被掠到,不过黑衣女孩刚刚醒来体力不支,钟垚又只是被掠到,倒不是很痛。
黑衣女孩站起来做势又要攻击钟垚,坐在地上的钟垚急忙喊道:“我可是从水里救你上来,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再动手可就是恩将仇报了!”钟垚虽然这么说,但双手还是挡在胸前,预防着黑衣女孩的再次攻击。
不过黑衣女孩倒是没有再次动手,她也看出刚才钟垚真的是为了救她,不过黑衣女孩心中的怒火仍然在熊熊燃烧,不过表面也只是恶狠狠地看着钟垚,银牙紧咬,牙齿摩擦的声音,似是在吃钟垚的肉。
钟垚脸上一红,不过瞬间消失,慢慢站起身,故作淡定的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这样我很容易做出打狗的动作。”黑衣女孩一听,马上就要燃起怒火动手,钟垚赶紧接下去说:“你要想一想,我不只救了你一次,从在贾府地下室遇到,到现在,如果不是我,你已经不知道死多少次了,竟然还要对恩人动手,天理难容啊,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黑衣女孩觉得有些道理,自己的确是靠他捡回一条命,如此使气势一弱。钟垚见黑衣女孩脸上没那么多怒气,便见机赶紧转移话题:“不说这些了,我叫钟明,是贾府的奴隶,今晚到贾府是为了偷奴隶印,重获自由,你呢?你怎么也会出现在地下室?”钟垚识海里正在修炼的钟明差点走火入魔,心想:你是钟明,我是谁,在我面前正大光明的用我的名字骗人,这真的好吗?
黑衣女孩显然还有怒气,冷哼一声,没好气地回答道:“我是风铃音,我可是行侠仗义的女侠,今天我刚来永乐城就看到有恶少在街上调戏良家妇女,不过我刚要动手,那被调戏的女孩居然就跟恶少走了,一看也不是好人,就没出手。后来经过打听,知道这是贾府的公子贾于,平时就是欺男霸女,贾府也是一方恶势力,所以我半夜摸索着到了贾府准备劫富济贫,进了贾府宝库,幸好没人看守,我就进去把能拿的都拿了,后来发现密道,以为有什么宝物,结果就遇见了你!”
风铃音说完还一脸怨恨地看着钟垚,钟垚只得苦笑,没想到自己这么背,不过想想,宝库没有人守卫,应该是贾仁义急着救他儿子,调走守卫,没做好安排,才让这风铃音轻易进了宝库,自己无意间倒帮了她的忙……
钟垚之后随口一问贾于当时带走的女孩长什么模样,风铃音想了想回道:“我也没看太清楚,和你身高差不多,一头深蓝色的头发,紫色的长裙……”
钟垚没有再听风铃音之后的描述,因为他已经听出来这说的正是自己男扮女装的钟“姑娘”,宝宝心里苦啊,这原来是个圈。想想自已男扮女装劫走贾于,却招来了行侠仗义的风铃音,风铃音也因此劫富济贫到贾府地下室,与自已相遇,结果弄乱了自已的计划,到最后因为她的重量加持,差点死在悬崖底,这算不算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已来平……
钟垚满脸古怪地看了看还在回忆的风铃音,这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偏偏看到贾于调戏自己,偏偏非要今晚后半夜行侠仗义,偏偏要走入地下室。这些多偏偏聚在一起,这要多么小的慨率,这比中六合彩的概率都小,然后自已很“幸运”的中奖了……
钟垚最终还是认命了,不管怎么说奴隶印拿到了,小命保下来了,风铃音现在这个样子,间接也有他的原因,看她此时浑身湿透,钟垚还是于心不忍,便问道:“你现在都湿成这样了,不冷吗?赶紧找件衣服换上。”
风铃音闻声也停下回忆,才感觉身上的冰冷,不过一想,又哭丧着脸说:“为了多拿点东西,纳袋里的衣服全扔在宝库里了,连里面的衣服都没的换了!”
钟垚眼睛上下看了看风铃音,心想这姑娘得多爱财啊,多缺心眼啊,心中一叹,把自己纳袋里的女装取了出来给风铃音,道:“真服了你了,幸好我纳袋里有一件,去换上吧!”
风铃音接过衣服,心中一股温暖,虽然眼前这个人占了自已便宜,但也救过自己不只一次,还挺体贴的给自已衣服,不过这好像是女装,难不成他还有女装的癖好?想到这里,风铃音一脸怪异地看着钟垚,此中意味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
钟垚这个鬼精的人又怎能看不出来,伸手就要拿回衣服,道:“你这是什么眼神,脑孑里还能想点健康的东西吗?这是贾于的纳袋,不是我的,你不想穿拉倒,还给我!”
风铃音抓紧衣服,往回缩了缩,摇了摇头,一溜烟儿地跑开了,一边跑,一边想,这原来是贾于纳袋里的衣服,我说怎么看着像被他带走女孩身上的衣服。
如果贾于知道肯定会从植物人变成动物人,跑来跟风铃音解释,这不是我衣服,我也没那癖好……
其实仔细回忆一下钟垚的话,他当时并没有说衣服是贾于的,只是说纳袋是他的,不过风铃音想当然的认为纳袋是贾于的,纳袋里的衣服也是贾于的,这不是巧合,这绝对是钟垚这鬼精的小厮故意设的圈套!
钟垚看着风铃音拿着衣服跑远,长舒了一口气,那口黑锅应该盖不到自己头上了。不过想到衣服又将穿在风铃音的身上,因为这件衣服风铃音卷入了自已的计划,到最后衣服湿透,又不得不穿上这件衣服,算起来,真是孽缘啊……
番外篇:贾仁义终于带着昏迷的贾于回到了贾府,心情无比沉重,因为他火急火燎地带着一队人马赶到玉佩显示的山洞时,并没有感觉到蕴灵境的气息,之后贾仁义小心翼翼地来到洞口,发现除了昏迷的贾于没有其他人,贾仁义也不多想,赶紧扶起贾于,探了探他的鼻息,好在生命没有危险,不过气息很弱。
贾仁义急忙抱起贾于,用上全身所有的灵气赶往永乐城最好的名医柳不住的居所。到了柳不住的居所,一脚踢飞大门把柳不住从床上托了出来,急道:“柳不住快看看我儿子,为什么到现在还不醒?”
柳不住也没发火,毕竟救人入救火,这种事慢不得,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柳不住将手放在贾于的头上,全力运转体内灵气感知贾于的身体情况,眉头皱起就没停下过,终于贾仁义忍下住问道:“柳不住,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能醒吗?”
柳不住慢慢收回手,看了看贾仁义,摇了摇头道:“留不往!”
贾仁义一愣,又急忙道:“我知道你叫柳不住,你不用跟我说,我问你我儿子情况怎样?”
柳不住白了他一眼,一边回卧室一边道:“我是说你儿子在我这里留不住!对你儿子下手的人,很巧妙地打断了大脑和身体的连接,使你儿子一直这样昏迷不醒,但却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余生就需要他人照看,不过这只是我的诊断,你可以再找别人看看。最后送你一句,你儿子这样是高人所为,是对你的警告,你好自为之吧!”柳不住说完正好走进自己卧室,顺手把门关上。
此时贾仁义一脸愕然,两个信息围绕在他头上,一个是自已儿子变成了活死人,一个是自已惹到了一个高人。失魂落魄的贾仁义抱着儿子贾于回到贾府,发现宝库位置灯火通明,心知不好,放下贾于,冲到了宝库内,看到了难以想象的一面,自已本该闭关地下室的父亲,正两眼呆呆地看着地下散落的女人衣服和肚兜。
也不知贾仁义脑子里进了多少水,竟然神来之笔的开口道:“我不反对您再找一个,七八个都行,纳妾很正,要不我帮物色几个?”
贾钱心想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傻儿子,当初怎么没发现,还更傻地让他做了家主。贾钱越想越气,一掌排在贾仁义身上,排飞出宝库外,此时两人的内心出奇的一致:趁我现在身体还行,再生一个应该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