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非花,真的不是花,是人,但同花一样,都漂亮。
此女脸若圆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此花非彼花,但更胜花。
叶落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一朵花,花开更艳,更红。
花红了,不好意思,低下了头,轻声的问道:“听说你找我?”
杜龙看朋友如此猪哥样,觉得很是丢脸,重重的踩了他一脚,他才从花丛中惊醒了过来,他觉得花红更娇羞,更是好看。
“我不找你?”他回答道。
“你不找我来我这里干什么?”花显然生气了,花有刺,生气时也可怕。
“我是来看你的?”
答案没有令花满意,花接着问道:“看同找有区别吗?”
“有区别,看,是带着欣赏,平等;而找,就显得有麻烦,不对等;看,可看可不看;找,是一定要找到。”
“那你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花没有耐心的问道。
“不干,所以就没有为什么!”
“你是谁?”
“叶落根!”
花深思了半刻了,突然想了起来,说道:“你就是以最后一名特招入太宗的?”
他点了点头。
“入太宗琴院三月,读遍全院藏书的狂人?”
“是的!”
“后三月,又面墙思过的怪人!”
“就是他!”杜龙说道。
“就是以一首秋风吹愁伊人而成名的叶落根”。
他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么多头衔加在一起,有没有资格来看你。”
名人看院花,没有人有意见。
花美,芬香,当然也会引来一群蜜蜂,它们是来采花,而非看花。
“你终于来了!”他看着跚跚来迟的罗三公子说道。
“你找他?”花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我找他?”
“你找他,为什么来我这个地方?”花奇怪的问道。
“我喜欢看花,不喜欢找男人,而这男人也喜欢看花?”
花无语,反而带着一脸的笑意看着眼前这二个小男孩。因为找,麻烦,不对等,非找不到。
罗三公子问道:“你找我?”
“是的!”
“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在太宗说过,你喜欢看花,说美丽的花都是你的,反而我这个人也喜欢看花?”
花开在谁家,不重要!
花落谁家,才是真的重要。
“你这是在挑衅我?”
“不,喜爱看花只是我的一个爱好罢,你阻碍了我看花,所以我找你商量一下这事如何解决?”
“你是谁?”罗三公子显然不认识这位很平常的少年,问道。
“叶落根!”不卑不亢的答道。
“你可知道我是谁?”
“知道!”
“那你知道还敢这样同我说话,还同我商量?”
“罗三公子很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心里不重要?”
“好,很好,三日后,太宗武技场见!”说完,就气冲冲的不在想理这个烦人的尾巴。
“为什么非要等三日呢,我这个人很心急,择日不如撞日,花,你说是吗?”
花无语,而非花,却是可以说话的。
花说:“他可是天下第一庄罗三公子!”
“我知道!”
“他三岁学剑,十岁时已将罗家剑法练到熟练生巧的地步,十二岁便自创了“天罗剑”,十三岁那年,便用天罗剑法杀天狼二兄弟,除去二害,威名远播。”
“我知道!”
“知道你还挑战他!”
“今生一场荷花梦,来生还做护花人!”他说。
花语,很好听,她脸红了红,低声说道:“如果你真的战胜了他,我这朵花只为你开放!”
虽非花,却为你独自开放!
可太宗武技场却是为太宗所有学员开放。
“你可知太宗武技场是个什么地方?”杜龙问道。
“我知道!”
太宗武技场,是比武切磋的地方,只要上了那里,无论是谁,要想下来,都会留下一点什么,是鲜血,手,或生命,世事无常,谁能说得清楚呢?
“既然你知道,你为何还这样?”
“你难道不相信我?”
“不相信!”
听到杜龙的问答,他无语了。
相信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的,盲目的相信,只会走得更远,错得更深。
杜龙可以选择不相信,但却不阻止他,因为他叶落根有自己的选择权利,即使是送死,那也是他的选择,所以,他只好跟随着大伙的步伐朝太宗武技场走去。
一曲“秋风吹愁伊人”,红了落叶!
“来生还做护花人!”说出了多少男人的心声。
太宗武技场
已经人山人海,四泄不通。
一个剑道天材,一个.。。
一个什么都不是,什么又都是,大家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概括他,因为他太反常,太意外,又太平常,心情很矛盾,冲突,但没有人看好,因为杜龙都没看好他,而杜凤除了担心,还有担扰,他还有什么东西能值得留下吗?
三甲场,是最大,最好的武技场。
无论在哪一个武技场,都有胜负,为什么要选最好的呢?
一首歌听千百万次,都是同一首歌。
一个人认识了多年,还是那一个人。
武技场就是那一首歌,而今天只是换一个唱歌的人,但还是那一首歌,也许今天会听出一个别一样罢。
“为什么会这样?”一位红衣长裙的姑娘,脸色不好,有点发白,拦在叶落根面前,问道。
熟悉,兰花的香味。
她不是花,最多算一根小草,但那特殊兰花的味道又在辩解着什么?
很平常的面貌,同自己一样,普通的姑娘。
他看她一眼,说道:“花开会谢,但我不喜欢看花受伤!”
“这样,你可能会更伤?”
“反正都有伤,不怕再添新伤!”
她让开了,看着他的背影,还是同以前一样,不算高大,甚至还有点猥琐。
非花相视兰花,好奇问道:“楚学妹,你们认识?”
眼高可以看得更远,可低下头时,有时却什么也不清,贾非花就属于那种眼高的人。兰花没有理她,只是神情紧张的望着台上。
台上。
双方站定,走出一老者。
老者,太宗有名的裁断大师——吴大师。
吴大师,能断输赢,判生死,因为他同时又是太宗学院纪律会的会长。他大公无私,脸黑手更黑,不知道有多少学员,都曾栽在他手下,今天,他作为三甲场最有发言权的人。
他看着双方,眼神无情,上了这台,人人平等。
“姓名?”
“剑院,罗三!”
“琴院,叶落根!”
罗三,罗三公子,声名天下,谁人不知。
叶落根,琴院,只知道琴院有多少年,没有人站在这武台了,因为这是男人的舞台,琴院才是女人的天地,所以吴大师忘记了琴院,认真看了叶落根一眼,平凡,普通。
“可知道规则?”
“知道!”罗三答。
“不知道!!”叶落根说。
“那看样子我要重复一遍了,这个规则很简单,就是你们二人,必须有一人,要想走下这武台,就必须留下一点什么,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