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大会的确隆重,尤其大会开场的少先队队员献词部分,凌冬被感动得眼泪含眼圈里,她心潮涌动,真正有了此生选择做了老师的荣耀感。
听着十佳教师的报告,她发自肺腑地被这些老师的优秀事迹感动着。撇家舍业的,为了救助孩子流血出汗的,为了扎根讲台顾不得看病治疗落下一身毛病的……没讲一个故事,凌冬都跟自己的做得不够比较,为人师,自己差远了……
中午,她跟吕老师他们打了招呼,就去叶静仪家了,叶静仪想邀请闫斌,可到会议结束,也没再见到闫斌的影子。
刘广才中午在单位吃饭,孩子在他奶奶家,这两个人在家,又叽叽嘎嘎地啥都唠,然后就说到了秦天。
“你知道秦天把我甩了跟谁处对象了吗?”
“梅长林?”
“你……你怎么知道的?”轮到叶静仪惊诧不已了。
“你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我有一次问过你吗?问你秦天跟你联系吗?你说他们部队进山里拉练,那回……”
“记得……怎么了?”
“那次是我是在梅长林那里看到了秦天写给梅长林的情书,好几封呢,当时梅长林跟我说的是,她撅他撅地不行了,说很明显,秦天实质上是为了提干,为了调转才巴结她的,梅长林跟我说,她回绝了秦天的……当时梅长林还跟我说,叫我回去告诉你,赶紧离那个秦天远点,可我回来问你,你说的跟她说的不一回事,我就以为秦天被梅长林骂得回心转意了呢……”
“你不知道,那时候,我都怀孕了,也感觉到他的疏远了,可总还是抱着幻想,也不舍的把孩子打掉,尤其看到白晓桦那样。大概是咱毕业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吧,反正我还没认识我们家老刘的时候,秦天通过我嫂子告诉我,他工作调转到秦皇岛去了,这离得越来越远了,恐怕也不可能结婚了,叫我忘了他……”
“哦,我明白了,我还在实习的时候,她兄妹俩来找我,送毕业证的时候,她就不再提秦天的事了,今年去参加隋源婚礼,我又去找她,结果她同事说她也走了,说去了什么秦皇岛还是青岛什么的……”凌冬心里挺抱歉的,“都怨我,那时候,你说他拉练,我就不再问你了,要是那时候我说秦天是那样的人,你是不是就不用遭这些罪了!”
“能怨你吗?这都是我自己的问题,要是不是当年我轻信他的花言巧语,你知道咱从师院结束了以后,我们俩天天在一起,天天去旅店开房……唉,那时候,我真傻呀……就觉得,为爱情就应该这样不顾一切……”叶静仪双眼雾气蒙蒙。
“老六啊,殊不知,爱情必须是站在对方的角度,为对方着想,为对方谋幸福,而不是自私地只知道占有,只知道自己图一时之快……”叶静仪恨恨地说,“其实真的就是那句实话,恋爱中的人的智商都是零,现在想一想,那时候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凡事以他自己的想法为中心,不顾别人的感受。你知道吗?那几天,我都来事了,他还要那样……”
“啊,真的吗?禽兽……”凌冬震惊。
“真的,现在想想,我们老刘,你家夏越,才是真正爱着咱们的人啊……他们都懂得爱惜咱们,懂得尊重咱们,这样的人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叶静仪真心的告诫凌冬,“老六,安心地再等夏越两年吧,他是真心爱着你的那个人……”
“知道二姐,我会等夏越一辈子……”
“好,冲你这话,要有一天你俩真过不下去了,过来找我,我保证有俩窝窝头也分你们一个……”
“对了,二姐,下半年的大自考你报了吗?到时候咱俩一起去看看白晓桦吧……”
“大自考我早不学了,现在在小学,也用不到这文凭……”
“都过了好几科了,你快学下来吧,以后一旦用得着呢……”
一点十分的车上,凌冬和吕老师她们往回返,凌冬想着叶静仪跟她说的那些话,“安心地再等夏越两年吧,他才是真正的爱你的那个人……”
“夏越,你也安心的吧,我在安心地等你,你也安心地做好你该做的,两年很快就过去了,等你回来,我什么都给你……”
一趟静水之行,凌冬更加安下心来。
一回来,便和榆慕达一起,一边上课,一边完成了自己学校的“定向”。
该上墙的上墙,该灌输的灌输,把整个学校的教育理念和宗旨准确定位,认真落实,仅仅半个月,有些班主任便在晨会上惊喜地告诉凌冬,“从来不知道见了老师要问好的他们班的谁谁竟然开始问老师好了……”
“他们班上课回答问题,举手提问都变得有规矩了……”
“谁谁不会写作业也知道问了,也不抹眼泪哭鼻子了……”
“现在上自习,老师离开班级也不再乱哄哄了……”
榆慕达和凌冬相视一笑……
“太好了,教育专家告诉我们,教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不教,这其实就是让我们教孩子们做人的道理,学习的方法,实现他们的自治……感谢各位各位老师的配合和工作……”
今年,凌冬、吕老师、榆慕达还有大桥沟的李浩翰他们,还都得住宿啊,凌冬早早地就开始做过冬的准备了,她跟魏村长提前打了招呼,村里村民们一收完秋,就专门给学校拉柴火……
魏然来了,告诉凌冬,“俺们可不让我们家榆木疙瘩跟那帮野小子们住呢,他们身上万一长虱子,再一高兴爬到我们身上,可要了俺们榆木疙瘩的命了……”说着,还拍拍榆慕达的脑瓜顶,“我大爷给我们找了他邻居家的房子……”
凌冬就笑,“你能不能不叫榆木疙瘩,被学生们听到了,都给叫开了……”
“是吗?好啊,那我从明天开始不叫榆木疙瘩了,就叫宝贝疙瘩……行不?宝贝疙瘩……”榆慕达也一脸宠爱地直笑不答,看着魏然。
“你俩,讲究点,这在俺们这孤家寡人面前……啊……啊?你们这是羡煞旁人的节奏啊……”凌冬笑呵呵地调侃他俩。
“哈哈,羡慕吧,羡慕吧?给你找一个啊,就这么定了,我给你找了,你可得接着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
凌冬就喊:“免了,免了……接不住……接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