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洛此次出门并未带其他的护卫,只为一个车夫。
“主子,属下一直有一事不明。”
白沫沫借着四下无人,便想着将心中隐藏多时的话说出来,特别是她自从来到了这个地方以后,她的心越发的不平静。
许多事,白沫沫想不明白。
为何凤知洛会如此帮助她,为何会总是在她的面前提起那样东西。
诸多疑问爬上心头,让她忍不住询问。
“说。”
“您为何会选择属下……”
凤知洛抿着嘴,不言语只是漫步在栈道上,大步流星,毫无畏惧。
她想要的答案,凤知洛并没有给。
三人顺利下山,却找不到来时的路更不见那一辆马车,仅仅是过了一个密道,便像是到达了另外一个地方似的。这里山高林密,而八卦阵附近却是一片平坦之地,没有什么阻隔更不见任何山体、树木。
刚一下山三人便迷了路,走不出去。
“本王让你记下地图,并不是让你前来带着本王绕圈!”凤知洛不耐烦的怒喝,“你若不想离开,不想复仇,本王现在便可以放你离开!”
“地图上没有画这个地方……”
白沫沫乖巧的说着,低着头不敢直视。
就在他们困惑之际,空中传来了一阵悠长的笛声,忽远忽近。
几人往前看去,只见一个骑着青牛的老者吹笛而来,笑盈盈的看着众人。
侍卫下意识的紧握长剑,警惕的看着来人。
“呵呵呵,各位可是迷路了?”老者捋一捋花白的胡子,笑逐颜开,“此处乃是青峰山,山高林密,若不是常来的,迷路也是正常的。我看三位是外地人吧,若是不介意的话,便到老夫家中喝杯淡茶,老夫送你们出去,如何?”
凤知洛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一旁的侍卫退下,道,“有劳老先生,叨扰了。”
“不妨事不妨事,老夫久居山中时常会看到有陌生人在山中迷路,你们出门在外也不容易。”
老者笑着驱赶着牛,让三人跟上。
不多时,便来到了一个茅草房,看上去很是破旧。
老者将牛绑在院中一颗枣树上,领着三人进屋,“老夫这里也没什么可以招待的,只有淡茶。”说着便取来了三个竹筒杯子,倒了茶水放置在三人面前。
侍卫抢先一步喝了一口,等候片刻没事之后这才递给凤知洛。
“老先生刚才是长年在山中居住,老先生可知道对面的那座山上原来住着什么人?”
白沫沫坐在一旁,环视一周。
房间内并无其他装饰的东西,整个茅草房除顶以外,都是由木头做成的,家徒四壁,梁上悬挂着一些腊肉,还有一些蒜头。
老者收拾了一番,笑道,“山上并无什么人居住,这么高的山这要是想上去也是很难的。不过在很久之前啊,这里倒是有人来往,那些人一个个戴着面具,从来不与人交流也没见他们说话,就像是阴兵一样,神神秘秘的。后来就不见了,这里也恢复了平静。”
“他们是为了什么离开的,离开之前可有什么预兆?”
凤知洛试图捕抓老者脸上异常的表情,却是多此一举。
“也没什么异常,就是突然失踪了。”
老者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换了一双鞋,便带着他们一同下山。
令三人没想到的是,山下是一个极大的山村,里边有集市,有来来往往的村民。虽说不是繁华,但也是有不少的店铺林立。
他们的出现,让原本热闹的街道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双双诧异好奇的眸子打量着他们,就像是看猴子表演一般。
“此处倒是有些奇怪,为何这些人会如此看着我等?”
老者毫不在意的说道,“这里的人哪,大多数都是不出去的,这一旦有了陌生人,他们便好奇。这也没什么,公子不必在意,他们不会伤害你们的,顶多就是看一看。”视线落在了白沫沫的身上,“呵呵呵,小丫头,你可要小心咯,你长得如此漂亮,可是要让这些男子啊,喜欢嘞。”
白沫沫在听闻老者叫她“小丫头”的时候,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此时的她才多看了老者两眼,只见老者留着垂止胸前的胡子,不见一丝杂乱,一双锐利的眸子含着笑,面阔直鼻,一身普通的粗布麻衣,腿上绑着布条,很是干净利落。五六十岁的老者,很是精神。
那一双眼睛,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好了,老夫就送你们到这儿了,老夫还要去买些家用的东西,便不送了。”
与老者分别之后,侍卫去找来了一辆马车。
白沫沫一直沉浸在老者的那一双眸子中,思来想去却找不到答案。
马车行驶在大道上,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车上,凤知洛依旧是闭着眼。
“白沫沫,知道为何本王会选择你了?”
一句无厘头的话,让白沫沫无语不解。
在此之前,她与凤知洛并无往来,更不知道朝廷内还有一个势力强大的摄政王,她只是一个江南富商的女儿,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家族破灭父母惨死,让她一夜成长。
凤知洛为何会选择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白沫沫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主子有主子的道理,属下只知道主子能够帮助属下复仇,其他的属下不在意。”
“前朝破灭,我朝建立,其中有许许多多的事不为人知。”凤知洛睁开双眼,对上她的眸子,笑道,“你复仇的事本王已经给你安排妥当,不过是时间问题,本王要你白家最重要的东西,你可知是什么?”
那一抹狡猾的笑容,带着邪恶。
“属下不知。”
今天的他煞是奇怪,就像是要逼迫她说出哪一件东西。
马车内,气氛有些紧张。
“吁……”
随着侍卫一声长鸣,马车戛然而止。
“何事!”
“主子,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
凤知洛闷声应了一声,只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打斗声,声音持续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停止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靠近马车,原本淡定的凤知洛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