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洛一再套白沫沫的话,对那一样东西势在必得。
只是白沫沫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什么,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凤知洛这样的人物如此感兴趣,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
“你父亲在临终之前交给你的东西。”凤知洛漫不经心的说着,尽可能的掩饰内心的渴望。
隐藏着自己的内心,不让白沫沫看得出来。
白沫沫越听越觉得奇怪,他身为摄政王,想要什么样的东西没有,为何偏偏就看上了白家最珍贵的东西。
这东西,她是否知晓?
白沫沫在脑海里回想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在柜子里寻找了一番,取出了一把扇子,“主子说的可是这把扇子?这是我父亲送给我的,也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主子若是喜欢,沫沫送给主子便是。”
一把扇子?
凤知洛疑惑的接了过来,尝试着在扇子上寻找一些线索。
这把扇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是一个叫莫柳苼的人画的扇面,是一副山水图,画的极好,峰山风景跃然纸上。
“莫柳苼何许人也?”凤知洛在脑海里寻找了一番有关莫柳苼的信息,一无所获。
若是什么有名的画家,凤知洛自然是知晓一些,只是对于这个莫柳苼他是一无所知,似乎这个人并不是什么知名的,又或许只是什么三流画家不为人所知。
白沫沫说道,“此人是我父亲生前的好友,那时候他时常来我家找我父亲讨论诗词歌画,与我父亲相互赠了扇子。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父亲还曾请他做了我三个月的先生,他喜欢云游四海时常会给我带回来一些好玩的东西。”
只是太过于繁琐的礼教,还有那些枯燥乏味的琴棋书画让她一听就头疼,在莫柳苼三个月的教授之下,她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现今所有的琴艺也是在凤知洛的传授之下,才通晓。
不得已才学,只为了告慰父母在天之灵。
凤知洛试图在她的话中找到一些线索,除了一些念旧之外,再无其他有用的。
“除了这扇子,你父亲还曾给过你什么,或者跟你说过什么话?”
为了找到镇国玉玺,凤知洛几乎是找遍了全国,好不容易将线索锁定在了江南白家,他还未开始动手,就被苏琛城抢先一步。
白家被抄家灭门,江南首富不复存在。
白沫沫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好,你若是想起了什么再告知与我。”说罢转身离开。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神龙见首不见尾,凤知洛的到来府上的下人一概不知,唯有李卿在收拾牡丹花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房顶上有一道黑影一闪即过。
白沫沫再一次打开柜子,在柜子摸索打开了里边的暗格,取出了一个明黄色的盒子,她不停的擦拭着上面若有若无的灰尘,泪流满面。
这是她父亲留给她的东西,就在她父亲预感到危险之时,亲手将这东西交给她,命令她好生看管,哪怕是用生命去守护也要保证盒子的安全。
“爹,究竟是什么东西让摄政王这么好奇……女儿真怕受不住它。”
白沫沫喃喃自语,似乎也知道了这样东西的珍贵,只是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她也不得而知。她也曾问过父亲,只是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她,这盒子里的东西比命还要重要,让她不能打开。
将来会有人来找她,到时候她便可以将这样东西交给来人。
如果那人没来,这样东西也只能石沉大海不能面世。
而那个人并非凤知洛,这一点白沫沫十分清楚。
“咚咚咚……”
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白沫沫一怔,以为是凤知洛折返,急忙将盒子放回原处收拾眼泪,装作没事人似的端正的坐在榻上,“进来。”
在看清楚来人是柳儿的时候,她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了下来。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柳儿看到了她眼角的眼泪,担忧的问着,端来了一杯茶递到她的手边,“可是主子跟您说了什么,让您伤心了?”
“没什么,只是一时想起了我父亲母亲,一会儿就好了……”白沫沫抿了一口茶,稳定有些慌乱的心绪。
柳儿可以信任,但是她毕竟是凤知洛的人。
不论她有什么事,柳儿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告知凤知洛,哪怕是一点点小事,凤知洛也会知晓。
白沫沫看了一眼门外,问道,“李卿呢?”
“她还在院子里整理那几株牡丹花,公主您就这么放心的让她留在您身边?她要是什么奸细,或者是有什么目的的,您不是很危险吗?”
她现在哪里又是安全的,随时随地都要掩盖身份。
经过两天的观察,白沫沫还是很信任李卿,甚至于比柳儿还要信任。
除了不能将身份告知于李卿以外,她对李卿明里严厉暗里却十分的照顾。
白沫沫嫣然一笑,“如果她真的是这样的人,那便是我看错了她。在她没有对我不利之前,我还是宁愿选择相信她。”
“公主,您还是太仁慈了。”
心慈手软。
“生而为人,如果对任何人都是一种态度,活着有多累。”
白沫沫躺在了凤知洛躺过得地方,感受到了丝丝温暖,这是凤知洛给她带来的似乎只要是凤知洛待过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突然,柳儿一声冷喝,“谁在外面!”
白沫沫一愣,急忙坐直身子,看着门外。
柳儿的听力一向是极好的,门外凡是有一丁点声音她也能听到。
几息间,李卿走了进来,跪在了白沫沫的面前。
“奴婢拜见公主殿下……”
白沫沫面目冰冷,冷漠的说道,“你刚才都听到了什么,为何要偷听本公主说话?!”
李卿急忙解释道,“奴婢是想要前来禀报公主,后花园里的那些牡丹花都清理好了,只是,只是听到了公主说信任……”
信任她这么一个陌生人,只是相处了一两天时间。
这么多年,李卿都不敢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相处了几年的养父,李卿都是抱有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