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皇后也不想胡乱猜疑。
手心手背都是肉,再者还有一个三皇子看上去与世无争,实则野心勃勃一心想要窥探太子位。
皇后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说了一句,“太子毕竟是太子,也是你们的兄长,怎可如此言语。”
说来皇后并不想跟太子闹得太僵,毕竟到时候花落谁家还不一定。
凤娇娇泪流满面,拉着皇后的手苦苦哀求,“母后要是找不出证据,儿臣的驸马可就真的要被父皇拉往刑场,到时候儿臣成了寡妇,何尝不是皇家的耻辱……为了儿臣的幸福,您与父皇说说,哪怕是给他一些惩罚也好,儿臣舍不得他死……”
一个教训,换来驸马一辈子的忠诚,这才是她想要的。
今日皇帝已经跟她说的很明白了,驸马李全生所作所为有违朝廷律法,必死无疑。
用李全生一命换的朝野上下对朝廷的信任,弥补因李全生贩卖盐茶草菅人命所带来的颜面尽失,对于皇帝来说这是有的赚的。
驸马而已,与皇家颜面相处,又算得了什么。
皇后轻抚她的后背,小声安慰道,“俗话说得好皇帝女儿不愁嫁,天底下有这么多优秀的儿郎有前途者更是数不胜数。你父皇一定会为你物色一个如意郎君,你又何必坚持要一个不爱你的人。说来也只是给你平添烦恼,全生游手好闲,甚至于还要加害与你,这些是你父皇乃至母后也是不喜的。”
“儿臣就是喜欢他,儿臣并不想要他的命,只是希望他在儿臣面前认个错,儿臣与他能像一对正常的夫妻一样,不要求太多。”
平日里嚣张跋扈、蛮横无理的凤娇娇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
自从她看到了柳阮阮对苏琛城的痴情之后,对爱情颇为向往,也想要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情,也希望李全生能对它多一些耐心,多一分心疼和真诚。
皇后见说不通她,只道了一声“乏了”朝将二人给打发了。
凤娇娇失魂落魄,迈着沉重的步伐,就像是被人抽走了浑身的力气。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身为公主的她,受到万民敬仰,千万人俯首听命,却拗不过父母的命令,更斗不过权势滔天的太子凤权。
凤梓跟在她的身旁,见她沉默不语心中有了主意,“大妹妹,你看用不用二哥给你私底下调查调查。二哥也是打心底里喜欢驸马的,也知道你对他感情深厚,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你二人一拍两散。”
“父皇、母后都这样说了,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凤娇娇无奈的说着,对他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样冷漠。
凤梓唉声叹气道,“努力了或许还有几分希望,如果就这样放弃了,岂不是要让全生对你恨之入骨吗?只要你能够幸福,二哥辛苦一些也值得。”
这些话,竟是让无助的凤娇娇感到了一丝温暖。
对于这个生养在外面的皇子,凤娇娇之前并没有什么好感,与小妾生的没什么区别,即便是皇子也没有办法与皇后生的嫡长公主尊贵。
“你为什么要帮我?”凤娇娇强忍着泪水,尽可能的让自己表现得坚强一些。
将已经虚弱到极致的自己给隐藏起来,不让人发现。
凤梓心疼的说道,“你是我妹妹,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你难受。太子要是早就知道了这些事,理性事先告知与你,这样也能尽可能的减少影响。父皇对太子一向是疼爱信任,与其相求母后不如去求一求太子,或许还有些用处。”
明里暗里,将太子拉下水。
只可惜几乎丧失了理智的凤娇娇已经顾不得许多,一心只想让李全生不要死,哪怕是有一线生机她也毫不犹豫的抓住。
凤娇娇微微颌首,眼里泛着光,“好,我这就去求太子。二哥谢谢你,以前是太平不懂事误解了二哥,今后太平一定会好好待二哥。”
以前在她的心里只有两个皇兄,一个是太子一个是三皇子。
现如今她已经是打心底里认可了凤梓,对他所谓的帮助感激涕零。
“二哥也不要求什么,只是希望你们夫妻能够过得幸福。”凤梓笑的一脸灿烂,暖化了她的心,“二哥的处境你也是知道的,还是别让太子知道这是我给你出的主意,要不然二哥怕是又要回到边镇,远离母后远离你孤苦伶仃,哎……”
“二哥你放心,太平不会说的。”
凤梓达到了目的之后,心满意足的看着她离开,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这可是他静心设计好的,就是为了引凤娇娇上钩,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么不经说,这么快就相信了他的鬼话连篇。
凤娇娇来到了东宫,还未进门便见到了迎面而来的太子。
只见太子行色匆匆,像是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似的。
“皇兄……”凤娇娇默默开口,垂了眼帘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恭敬地朝他施礼。
凤权一见到是她来了,便放缓了脚步,“太平,你这是怎么了,哭过了?”一双疑惑的眸子对上了她通红的眼,关切的问着。
“皇兄的人好手段,将太平的驸马置于死地,太平又怎能不伤心。”
原本还焦急离开的凤权一听她这么一说,一脸疑惑待在了原地。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原本还很纳闷,密城知府为何会没有通过他这个本主,就私自给皇帝上了那样的一本奏折,惹得皇帝龙颜大怒要将李全生从重治罪。
这不,他急匆匆的出门,便是为了去找皇帝问清楚。
凤权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本宫要害你的夫君不成!再说不是你自己到父皇面前请旨,要休了李全生,如何现在又成了本宫做了对不住你的事?”
“皇兄做了什么自然是清楚,太平是向父皇请旨,可是太平本意并非要将他置于死地。”
两人就像是仇人一样,相见分外眼红。
凤权被她冷言冷语说的一头雾水,搞不清她究竟是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