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拍案而起,冷艳的脸上多了几分愤怒,“她想要做我皇嫂,这是断不可能的,就是皇兄愿意,父皇母后也绝不会允许一个贱女人做太子妃!不行,绝不能让她得逞,阮阮你还知道什么,都告诉我。”
两人挨得很近,双手紧握着。
柳阮阮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热泪盈眶,“她是柔然公主,前几日她与琛城游吴眠河害得我出了糗,我也是无可奈何。阮阮并没有什么本事,哪里是她的对手。这个乐阳肯定是看着在琛城身上下不了手,所以才转而想要勾引太子,公主殿下这可是皇家的事,您可不能不管……”
“本公主记下了,明日本公主便入宫,向母后……”话还未说完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喷嚏,下意识的用手帕挡着,揉了揉鼻子。
一旁的婢女以为她是着了凉,急忙去取来披风给她盖上。
就在婢女给她披上披风,无意间看到她雪白的脖颈后有一些小疹子,细细一看一圈都是,“公主您……您的脖子……”
太平公主接连打了三五个喷嚏,不停的挠着手臂,身上、脖子后方,越挠越痒,越痒越挠。
柳阮阮不明所以,手足无措。
突然之间太平公主怎么起了这么多的疹子,让人有些震惊。
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太平公主不顾形象的上蹿下跳,似乎想要将身上的疹子抖落下来似的,脸上也是奇痒无比,整张脸被她挠得发红,又哭又闹。
“还愣着做什么快请太医,请太医……”
下人们见状乱作一团,飞快的跑着,请太医的给她端水的,给她准备药浴的乱糟糟的乱成了一片。
柳阮阮吓出了一身冷汗,“公主这是怎么了?”
“公主是见不得桃花的,凡是有桃花的,公主皆是不会去。”婢女急得不行,想要去触碰太平公主却又不敢,“你们还不快去把药浴备上,快!今个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公主从皇宫出来便不曾去过什么地方,为何会起疹子?”
这一点也不是能说的清楚的,没有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桃花?
太平公主从小就对桃花过敏,不论是吃还是碰到闻到桃花都会起疹子,或是重一些,或是轻一些,自从那一次太平公主过敏致使水肿,差点魂归九渊。太平公主每每遇到桃花,都会让人提前将桃花给连根拔起,府上更是不允许有桃花。
“痒……疼……”
太平公主被人手忙脚乱带到了房间,坐在水桶内泡着药浴。
房间内浓浓的草药味,连同那热气一同跑出房门。
柳阮阮在里边听到了撕心裂肺的吼声,更是想走又不敢走,“公主对桃花这么敏感,在这府上又怎么会有桃花香味,会不会是饮食出了问题?”
“这不可能,公主是在宫中用了膳食之后,才回来的。”
左右不是,太平又是怎么染上了桃花的。
婢女耸了耸鼻子,突然在她的身边围绕着,“柳小姐,您这身上怎么会有桃花香味?”
跟狗鼻子一样,十分灵敏。
柳阮阮一愣,她今日也不曾吃过什么桃花糕,也没有赏过桃花,怎么会有桃花香味,别说是婢女一脸震惊,就是她也是二丈摸不着头脑。
“本小姐身上何来的桃花香,定是你搞错了!”
婢女突然面色阴沉,距离她一步之遥,站的笔直,突然一挥手命令身边的两个婢女搜她的身。
公主姐妹那又如何,公主命悬一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帝后怪罪下来,只怕是要祸急阖府上下。届时他们这些公主最为亲密的贴身婢女,首当其冲。
出人意料的是,就在柳阮阮的内衬腰间悬挂着一个荷包。
荷包内竟是已经枯萎的桃花,泛着浓郁桃花香。
“公主回来只跟你一人接触过,奴婢也从你的身上闻到了桃花香,公主最是见不得桃花,这是府上下人都知道的!要不是你想要伤害公主,又怎么可能会随身携带公主最忌讳的东西!”
柳阮阮一头雾水,不敢相信这个荷包是从她的身上搜出来的。
“这,这不是我的,不是……”
婢女威逼利诱,将她团团包围,“不是你的又是谁的,这么多人都瞧见了便是从你的身上搜出来的,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公主殿下闻到桃花香会起疹子,所以你才会将桃花带进公主府主动的靠近公主,就是为了加害公主!”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柳阮阮吓得面色煞白,一个劲的否认,“我真的不知情,这东西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上,我,我也不知道……”
婢女不依不饶,命令众人看住她。
三五个太医来到了院子,正在等候着凤娇娇泡完药浴。
一炷香功夫过后。
房门打开,下人恭敬的请几个太医进入为凤娇娇诊治。
自从皇后与凤娇娇有出疹子的毛病之后,皇帝下旨勒令几个太医专门给两人配备了三五个太医,他们这些人也是在治疗出疹子最有权威的太医,能力毋庸置疑。
太医进入,柳阮阮也被人带进房间。
只见床榻上覆盖着粉红色帷幔,隐隐约约可见一个人正躺在其中,强忍着不去挠痒痒的皮肤,许久发不出声来。
“公主殿下,这一次控制得很好,也是发现的及时并没有大碍。”太医缓缓回道,“只是公主还是在饮食上注意一些,不要靠近桃花就是闻也不行的。老臣还是和往常一样给公主开几副药,公主好好的调理调理,便会痊愈了。”
“出去吧。”凤娇娇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太医要说的话,并没有多说什么便将他们打发了。
这种事自然不是第一次了。
柳阮阮心乱如麻,飞转的脑子不停的在想着究竟有谁想要陷害自己。
她是完全没有要伤害凤娇娇的心思,可是这桃花又是怎么一回事?
“公主,在柳小姐身上发现了桃花香囊……”
凤娇娇一听猛然坐起身来,一把将帘子撩了起来,“你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