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有学之士,凤知洛就忍不住想要将他们给拉拢过来为己所用。
闻声,长山哈哈大笑。
若是想要做官,他又怎么可能会躲在山上几十年,看着两代君王驾崩,又看着凤朝改头换面仿若新生。
“老夫这不是已经是皇上的子民了,何必让老夫再受那份罪。”长山笑容渐失,摇头叹息道,“多年前老夫与陈兄论道,陈兄也是赞同老夫的见解,只可惜他没有能让陈国复国。皇上,此外还有吏治、民治皇上了将这些事交给沐宣、孙于言二人,若是皇上不嫌弃,老夫愿为皇上推荐一人。”
“何人?”
“欧阳寄!”
凤知洛一听到这人的名字,不由得虎躯一震。
这不是他的大将军,欧阳寄?
“你与欧阳寄认识?”凤知洛好奇询问,只觉得这些事都是老天爷在冥冥之中已经安排好了的,为的就是他们来辅佐凤知洛。
仅仅是三天功夫,长山就已经将他身边的能臣给了解了一个遍。
而这些人早就已经是他的左膀右臂,他也做到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长山反而是震惊,“如此说来,皇上已经用了欧阳寄?”
凤知洛笑道,“他现在是朕的前锋大将军,为朕斩杀敌军上万人,并阻断敌军进军方向,将敌军牢牢的锁在了边疆,我军之所以能够与柔然敌军僵持长达五个月,多亏了欧阳寄与吴道铭等人。”
“看来是老夫多言了,他是找到了他想要的明君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凤知洛有些可惜,为什么这样的人不能为己所用。
明明凤朝又不少的能人异士,可是这些人坚守着高风亮节,不愿意出来为他做事,无疑是一种损失。
长山站起身,慵懒抬眸,“老夫来这里的目的也算是完了,你妻子白沫沫是一个好女子,可要好好的对待她,老夫逍遥自在习惯了,实在是不想帮陈兄盯着你,而且你也不需要老夫来盯着。白沫沫今夜便能醒来,她腹中怀的可是你的皇子,好好对她,莫要孤独陈兄为好。”
即便是他不交代,凤知洛也会这样做。
只是他没想到前朝太子陈钱运竟是还有这样的能耐,结交了这么多的能人,这要是陈钱运再多活几年,天下是谁的还不一定。
长山丢下一张纸,交代了他几句,潇潇洒洒的离开,头也不回。
“多谢前辈指点。”
凤知洛捡起纸张,看到的是一张药方。
这老家伙,果然是有所保留。
在长山离开了以后,沐宣带着人冲进来,以为凤知洛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着凤知洛好好的,众人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沐宣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皇上,您猜怎么着,这老东西居然活了一百一十年,竟是比前朝太子活的还要长,而且此人容颜不老,知道他的人都已经作古,没想到他还活着。”
“长山是不愿辅佐朕,但是他的见解的确是先进而且有效,李旭你派人去抓药,熬制汤药给皇后服下,沐宣,你留下,朕有话跟你说。”
李旭带着人下去,二人在院中徘徊不定。
一次谈话,已经让凤知洛觉着自己有许多不足之处。
朝中奸臣固然可恶,但是国计民生没办法提上去,这就是他作为一国之君的失职。
凤知洛沉默良久,沐宣站在他的身后等候着他开口。
“回京以后你来负责吏治,孙于言负责民生,欧阳寄负责军事,你三人不可有任何嫌隙,”凤知洛重重的拍打着他的肩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朕会将凤朝打造成一个前所未有的朝代,要让我朝子民能够安居乐业,再也不必担忧饿肚子。”
“皇上,你怎么突然……”
沐宣很是好奇,百思不得其解,如此一来他可是真的将大权交出了。
难道他就不怕欧阳寄是一个无法约束,尾大不掉的人?
如此冒险,只为凤朝。
凤知洛勾唇浅笑,“朕相信你们,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向是朕的准则,这些天来朕也做完了考究,将来你们定能成为朕的左膀右臂,朕有你们是朕的造化,是天下万民的福分。”
一时间,凤知洛竟是成长成了一位真正的帝王。
经历了这么多,凤知洛也知道这一份重担也只有他自己能够挑的起来。
原本他一直想着让白沫沫给他生一个皇子,将来让皇子继位,而他就能够与白沫沫风花雪月云游四海,现如今他才知道这皇帝肩膀上挑的是万斤重担。
沐宣感动莫名,抹着眼泪拉着皇帝的手,郑重道,“沐宣能够遇到皇上,也是沐宣的福分,历朝历代就没有皇帝能够做到像皇上这样的!”
“别煽情了,你先回京城协助孙于言,这些天他在京城也观察了不少人,让他放开手脚去做,不论发生什么事,朕都会做他的后盾!”凤知洛挺起腰杆子,背着手目视前方,仿佛是看到了以后的凤朝。
天色渐晚,苏州城恢复了往日的繁荣景象。
白家之内,依旧是一片寂静。
凤知洛坐在床头,等候着熟睡中的人儿醒来。
“怎么还不醒来?”凤知洛以为又是哪里出了问题,刚要动怒,却见白沫沫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慌忙握住白沫沫的手,热泪盈眶,轻声呼唤着她。
“沫沫,是朕,朕在。”
白沫沫缓缓睁开双眸,在看到凤知洛的那一瞬间,嘴角微微上扬,笑的一脸的灿烂,“知洛,我睡了多长时间,扶我起来,浑身都要散架了。”
一句话逗得凤知洛喜极而泣,这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长山的药可谓是神奇,在用了三天汤药之后,白沫沫恢复了健康。
“傻丫头,再躺会儿,朕陪你。”凤知洛柔声细语,为她盖好被子,“以后可要小心一些,再这样朕可是要真的生气了。”
“等等,我的孩子!”
白沫沫摸着肚子,见着无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知洛你儿子饿了……”
躺了三天,肚子里早就没了存粮。
众人原本还是紧张的,一听她这话,纷纷下去准备。
凤知洛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吻着她的额头,“沫沫,是朕让你受苦了。”
“哟呵,这才三天功夫,你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