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凤知洛书信的魔力,还不止一点点。
白沫沫是真的被凤知洛给迷住了,因他哭,因他笑。
宋开景背着手跟在她的身边,勾唇浅笑,“你啊,就是个小人精。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想吃东坡肘子,还有……”
一连串的说了好些个吃食名称,都能从东门排到了西门。
白沫沫听着他说完一串话,嘴角抽了抽,“你是想要把整个苏州城给包下来吗?吃那么多,你也不怕消化不良,算了算了,今天本小姐高兴,你们想要吃的,我通通满足,敞开的吃,吃完了咱们去游湖。”
兴致高昂的她,带动了众人的心。
一个个欢呼雀跃,跟着白沫沫有肉吃。
不多时,白沫沫来到了一家酒楼,招呼着小二上菜,又吩咐着小玉他们几个去买一些好吃的东西上来,要大吃特吃。
狠狠地搓一顿。
正当白沫沫与宋开景在楼上谈天论地的时候,陈喜来了。
此人一来就直奔二楼,随意找了一个靠近白沫沫雅间的地方坐下,“小二,给我上两坛子酒,再给我上一些肉菜,本公子今日很是不爽,别来打搅本公子!”
听到外头熟悉的声音,白沫沫示意彩霞出去看看。
只见陈喜正一个人喝着闷酒,彩霞悄悄地瞄了一眼便缩回脑袋。
“小姐,还真是陈公子,他一人正在外头喝闷酒呢。”
白沫沫很是好奇,这李文他们几个现在已经被李衮放了出来,可是李文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陈喜给白沫沫下了麝香,也只是单纯的猜测,确切的证据,他们是没有的。
现在陈喜正在外头,白沫沫想要让他进来说清楚。
宋开景朝着她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此人阴险不可信,更不可深交。”
白沫沫笑了笑,冲着他神秘的笑了笑,“你觉得论手段他能玩的过我吗?这敌人还是让他们主动跳出来好,到底是驴是马总得把他们拉出来遛一遛才知道,不是吗?”
听她这么一说,宋开景瞬间开朗了。
这丫头,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要想让她吃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自从白沫沫踏进京都城那一刻起,就已经与以前的白沫沫划清了界限,可是还是有这么一些自以为是的人,总觉得自己能够在白沫沫面前耀武扬威,插上两根葱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大象。
陈喜在接到彩霞的邀请之后,连忙跑进雅间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在他看到宋开景与白沫沫在一块时,顿时有些不自在了,“沫沫,你也是,怎么出来了也不叫我,你现在身子不方便可得小心一点,这要是磕着碰着,或者是被什么热闹陷害了,可是不好的。”
跟宋开景在一块,能有什么问题。
不管怎样,宋开景都比陈喜要好相处,之前是白沫沫相熟的人,彼此之间相互熟悉。
至于陈喜他们已经是好长时间没有见面,对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白沫沫也拿不准,只能一步步的试探,看他这么好心好意的接触,是为了什么。
“陈大哥你误会了,宋大哥他不是什么坏人。”
最坏的人正在她的面前。
白沫沫笑盈盈的说着,一脸的天真无邪。
陈喜冷声道,“这看人可不能只看表面,有时候这颗心还是很重要的,有的人心外表是红的可里边却是比煤炭还要黑!”
指桑骂槐。
宋开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笑道,“陈公子有什么话不如直说可好,在我的面前也不需要这要是拐弯抹角的,让人听了不清不楚的,很难理解啊。若是陈公子不会说话,那就请把嘴巴闭上,好好的喝酒,岂不是更好?”
“哼,我说的就是你!在沫沫面前你装好人,可是却为了将我这个竞争者给剔除,居然想到了派人到我府上来杀人,将我的小厮都给杀了!”陈喜暴跳如雷,恨不得将宋开景整个生吞活剥了,“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让李大人将你的那些人给放了,可怜我的小厮,死了都无处可申冤!”
把宋开景当成了一个罪人,还真就以为是宋开景派去的人。
殊不知李文是白沫沫的侍卫。
李文他们甚至可以连凤知洛的命令都不听,直接听命与白沫沫,白沫沫让他们死,他们就不会活着,如果不是因为白沫沫被人加害,李文他们也不会提着刀上门。
听着他的话,白沫沫心中也有了几分思量。
白沫沫装作不知,“陈大哥、宋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就是一点小小的误会而已。”
宋开景笑的开怀,根本没有将陈喜的话放在心上。
他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白沫沫出门的时候,来这里偶遇,可真是够巧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了两天,也没见这他为了被杀的小厮去衙门喊冤,在李衮释放李文他们的时候,陈喜也没想着去申述。
现如今却来这里为自己的小厮喊叫屈,显然是说给白沫沫听的。
陈喜一拍桌子,冷声道,“你说一点小误会,那我杀了你的侍卫,也说是一场误会,那也是可以的了?”突然见着白沫沫面色有些不对劲,陈喜立马换了软姿态。
“沫沫,不好意思是我冲动了,我实在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担心你在这个人的身边,同处一个屋檐下他会不会那天突然对你也丧心病狂,我真的不敢想象,沫沫还是将他赶走吧。我可以来照顾你,哪怕是让我去给你守门,我也心甘情愿!”
察言观色,他还是可以的。
为了能够更好的活下去,他自然是要用点小心思。
白沫沫笑了笑,刚要开口,宋开景直接插话。
“既然陈公子这么喜欢来白家守门,那就来好了,正好白家也需要一个门房,月钱好说,只要陈公子愿意来,本公子倒是可以给陈公子每个月一百两银子,如何?”宋开景调侃的说着,将他的自尊心狠狠地踩在地上,再剁上几脚。
“你……”
陈喜气的七窍生烟,指着宋开景,“你不可理喻!”
“怎么就是本公子不可理喻了?”宋开景给白沫沫夹了菜,让人倒茶,“陈公子刚才也说了,心甘情愿到白家来做门房也是愿意的,怎么突然间又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