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阮阮两目神伤,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十指现在已经被白沫沫派人给砍断,手上血淋淋的,散发着一股恶臭,眸中充满了怨恨,由着张叔押着,这才能勉强站稳。
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曾经的苏琛城。
他可以为了权力做出一切让步,甚至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推向火坑。
昨天夜里,柳阮阮突然感到了腹腔之内难受,疼的她大喊大叫死去活来,幸德居内的管家在听到凄惨的叫喊声之后,生怕闹出人命,连夜给她请了一位大夫诊治。
发现柳阮阮已经怀有半个月身孕,因着母体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再加之身子虚弱不堪导致腹内的孩子得不到营养,又有恶劣的环境,柳阮阮有些承受不住,腹内孩子也几乎保不住。
白沫沫在得知事情的经过之后,大发善心给了大夫一百两银子,让大夫保全他的孩子。
现在,柳阮阮体内正孕育着一个生命。
这是她与苏琛城共同的孩子。
苏琛城闻声,后退了两步,一个劲的摇着头,“这不可能,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不是!”
“苏琛城,你混蛋!”
柳阮阮撕心裂肺的咆哮,事到如今他还不认。
难道真的要让她一个人默默的承受?
苏琛城心一横,怒喝道,“公主殿下容禀,这个女人她本来就是一个荡妇,与多人有过关系,苏某一直洁身自好,从来不敢做出任何有违圣人礼法之事,又怎么可能会跟她做出这等无耻之事,定是她栽赃陷害!”
好一个栽赃陷害!
即便是在证据面前,苏琛城还是可以巧舌如簧。
白沫沫眸中掠过一丝杀意,转瞬即逝,冷声道,“那一日因大雨本公主好心将你与柳阮阮留在府上,夜间你突然离开房间到了柳阮阮屋里,与她有了苟且之事,你以为本公主不知?”
“公主,这,这……”
苏琛城断断续续的说着,哑口无言。
白沫沫紧接着说道,“现如今她是本公主府上婢女,而你却玷污了她致使她怀有身孕,本公主如何能容忍与你!今日之事,本公主定要有一个了断,来人!”
只听她一声令下,在门外的那些下人蜂拥而至,将苏琛城控制住。
“立刻将他抓拿送至京兆府衙,本公主要亲自过堂惩处这个祸害!”
这一对奸夫**,可算是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苏琛城不停的想要解释,说尽了好话,也没能让白沫沫回心转意,一心只想着将他们送到京兆府衙,治罪!
他们可以不仁不义,白沫沫何必仁慈。
公堂之上。
白沫沫当着京兆府尹的面,控诉柳阮阮与苏琛城苟合并有了孩子,而现在柳阮阮正是她的婢女,白沫沫有权要求官府将他二人绳之以法。
京兆府尹见着昔日好友被押上公堂,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丝的怜悯,反而大加呵斥。
“苏琛城你可知罪,你在幸德居奸淫乐阳公主婢女柳阮阮,还让柳阮阮怀上了身孕,本官现在问你,你们二人苟合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是曾经做过官的,难道不知道我朝律法严明,如何还要知法犯法做下这等罪恶之事!”
苏琛城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一头撞死。
谁能想到他还能惹上这等官司,这罪名一旦坐实,他岂不就是身败名裂?
之前烟花柳巷与那些红尘女子寻欢作乐,已经让他成了一个知法犯法的人,也因为那一件事,让他被贬谪,如今没有官职傍身,奸**子可是重罪。
何况柳阮阮现在还是白沫沫府上的婢女,兹事体大。
“下官并没有与她私通,这都是一场误会……”
京兆府尹一拍惊堂木,疾言厉色道,“大胆刁民,在本官面前居然还敢自称下官,你现在何来的官职,哼,乐阳公主难道还会赖你一个刁民不成,混账东西。来人,先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衙役拿了令箭,勒令左右将苏琛城拖下去重打。
柳阮阮看着苏琛城被人拉下去,已经没有了任何触动。
直到今日,他算是看清楚了这个男人,可以为了一己之私抛下她一次又一次,这样的人何以托付终身。
京兆府尹下了阶梯,恭敬地来到白沫沫面前,“公主殿下您看要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本公主并非是好杀之人,只是他们二人在本公主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有伤风化之事着实可恶至极,本公主如何能忍!”白沫沫斜睨了一眼生无可恋的柳阮阮,冷声道,“他们二人已经勾搭成奸,不杀了他们岂不是让世人觉得我乐阳软弱可欺,本公主希望大人能够重重处置,给本公主一个交代!”
“是是是,应该应该,这也是有先例的,下官就判他们二人秋后问斩,公主以为如何?”
秋后问斩,简直便宜了他们。
这两人就应该浸猪笼,让他们游街示众。
白沫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京兆府尹一口答应下来,要让他们游街示众三日以儆效尤,再关押大牢之内等候秋后问斩。
在解决这件事之后,白沫沫满意的离开京兆府衙。
白沫沫藏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掐着皮肉,心中燃起一股激动,热泪盈眶心想道:父亲、娘、兄长你们看到了,女儿做到了!
她最终还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让苏琛城和柳阮阮这一对罪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告慰家人在天之灵。
因为对方是她的仇人,哪怕是让他们千刀万剐,白沫沫都不会觉得可惜。
“公主。”
柳儿搀扶着她,感受到她浑身都在颤抖心都在跟着搀扶,“公主应该得偿所愿,现在他们二人也得到了报应,公主今后可以高枕无忧。”
“我真想将他们千刀万剐,这两人在我白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我为了培养苏琛还特地给他请了江南最好的先生,他能有今日不是靠着我白沫沫,可是他却杀了我全家,此等禽兽,我真想亲手宰了他!”
白沫沫回想起当时在白家的时候,苏琛城与柳阮阮跟哈巴狗似的在他家人面前毕恭毕敬,可是一旦得势,此二人便亮出锋利的爪牙,狠狠地撕咬着他们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