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琛城哪里是信不过白沫沫,而是苏琛城还是怕。
在白沫沫说出这话的时候,瞬间打消了苏琛城所有的顾虑。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就是关皇家密事,当年先帝爷不喜摄政王母妃,将其母妃打入冷宫,而后摄政王在冷宫出生,毕竟是先帝爷的皇子,先帝爷也是于心不忍。可当时的皇上,还是皇子,不过年长摄政王十几岁,皇上的母妃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一心想要让皇上继承大统,于是多次针对摄政王母子。”
苏琛城抿了一口茶,紧接着说道,“这事在皇宫之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皇位只有一个皇子这么多。后宫妃嫔争宠,摄政王的母妃没有外戚帮助,原本就输了一筹,再加上敏贵妃的针对,更是难过。敏贵妃设计让摄政王母妃受苦,可这一事正是犯了先帝爷大忌……”
白沫沫听着他说起凤知洛的故事,心中泛起一丝怜悯。
她虽然不是第一次听闻有关于凤知洛小时候的事,但每一次听都觉得凤知洛过得不容易。
也是因为当时的时,才使得凤知洛变成了这样子。
若不是心狠手辣,他怕是已经被淘汰。
为了生存他不得不争,不得不将自己藏在盔甲之下。
皇家无情,这已经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人们都知道皇权之争的残忍,可也有不少人羡慕,羡慕皇家的高贵和衣食无忧。
可又有谁知道,这富贵的背后还隐藏着这么多的明争暗斗勾心斗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有活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强者。
两人一直聊到了深夜。
白沫沫回到房中,难以入眠。
凤知洛,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他曾经受了这么多的苦难现如今还在坚持,为了能够让自己能够成长起来,他不停的在发展在成长,无时无刻不是紧绷着神经。
相比之下,她的复仇也是如此。
而他们是一样的人。
“公主殿下,您该歇息了。”
柳儿为她掖了掖被角,笑面如魇。
白沫沫怎么也睡不着,“柳儿,我想去见主子……”
“公主,现在他们两个都在府上,您要是夜半出去想必会引起他们二人的注意,特别是那个苏琛城他已经在府上转了两圈了,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柳儿心有不满,嗔怒道,“他跟柳阮阮就是旧情未了,您偏偏就给他们这么一个好机会,这不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吗?”
明明可以让他们两个直接的死,可白沫沫却还是将他们留下。
一次次的给他们机会,先将他们整趴下,而后又将他们救起。
一而再再而三,好像是在玩弄宠物。
白沫沫笑道,“你懂什么,正是因为他们二人还余情未了,所以我要让他们死在一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了时候,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罪无可恕!苏琛城对柳阮阮不知是情还是还想着利用,而柳阮阮对他那才是真正的余情未了。”
即便是让她受了这么多的苦,可她还是没有长记性。
柳阮阮这种人,就是活该被人利用!
白沫沫也是抓住了这一点,想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这时。
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白沫沫给柳儿递了一个眼色,柳儿连忙出去开门。
只见府上管家正在外面恭敬地站着,“启禀柳儿姑姑,按照公主殿下的吩咐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是他们想要见面也不会有人阻拦,小的在暗处安排了人,请公主殿下放心。”
“知道了,这件事你办的不错,先下去吧。”
管家应了一声,恭敬地退下。
柳儿回到白沫沫的身边,噗呲一笑,“公主还真是狡猾,给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你个死丫头,居然敢遮阳伞我。”
白沫沫微微一笑,吩咐她下去休息。
与此同时。
夜深人静。
苏琛城趁着黑夜摸到柳阮阮的房间,轻轻的扣动门,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钻进去,一把抱住柳阮阮就是一顿猛亲。
这些天他们形同陌路,让柳阮阮差点就心灰意冷。
可没想到苏琛城还是没有忘记她,
柳阮阮娇滴滴的依偎在他的身上,双手环绕着他的脖子,躺在他的身上听着他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久违的感觉。
“琛城这些天你这样对我都是假的,对吗?”
不知是自我安慰,还是在求一个答案。
她可以无下限的原谅,可以任由他抛弃而后又找回。
哪怕是心灰意冷,也能想办法让自己能够重新对他燃起希望。
也不知道苏琛城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对他这般的好,即便是苏琛城一次次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也愿意将自己的心放在他的身上。
苏琛城抚摸着她的香肩,情意绵绵,“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也对你的心从始至终就没有改变过,可是外面的人逼得紧,我也是迫不得已。你我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一拍两散就能散的。”
“能再听到你说这些话,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柳阮阮热泪盈眶,滚烫的热泪流下烧灼着他的胸膛,“这些天我过得是什么日子,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我不敢相信你就这样离开我。你要是不要我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太平公主以为我使用手段占了她的心上人,可是我没有……”
苏琛城吻上她的唇,犹如羽毛般轻飘飘的话落在了她的耳膜直击她的心脏。
只言片语,就能让柳阮阮沉陷其中。
她想要的正是向现在这样,
若非他这样对自己,柳阮阮也不至于自我堕落。
现如今她重新对他爱,重新将自己交给他。
苏琛城紧紧搂着她,轻声道,“阮阮你告诉我,公主她说的愿意与你共侍一夫,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