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
凤知洛轻蔑的推开她,冷漠开口,“苏琛城曾经在你的眼中不也是一个好人,记住,这两个字今后别让本王再听到!”说着有些厌恶的督了她一眼,站起身来跳窗离去。
难道在他的眼中,这个世上就不能有好人的存在?
如果是这样,那么白沫沫对他来说又算什么。
好人?坏人?还是还有可以利用价值的人?
白沫沫想不明白凤知洛为何要帮助她,为何要为她疗伤,有朝一日她没了利用价值,是不是也要被一把推开?
想到这一层的她,不由得产生了一些自保的念头。
自从白沫沫被他救下了以后,她便是凤知洛的仆人,唯命是从。不论凤知洛有什么命令,她总是毫不犹豫的遵守,不问缘由。
正如她现在这一层身份,凤知洛的目的是什么她不得而知。
究竟是为了她隐藏身份更好的借口,还是别有用心。
“郡主,热水已经备好了,是否现在沐浴?”
柳儿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让她再一次回到了现实。
倘若不依赖凤知洛,她还能依赖何人。
白沫沫微微颌首,站起身来,失魂落魄的来到了木桶前,便有小厮将一桶桶热水灌满,撒上一些花瓣。
柳儿将房门关上,转过头来却见她穿着衣服踏上了阶梯就要进入木桶,“郡主,您还没宽衣呢?”急忙过来要将她搀扶下来。
“我倒是忘了。”
心不在焉。
柳儿伺候着她将衣物去掉,搀扶着她坐在了木桶内,“郡主您自打从宫里回来便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刚才主子又来了?”
“嗯。”白沫沫坐在木桶内一动不动,任由柳儿摆弄,“柳儿,主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何会帮我?”
他明明是一个脆弱的人,却要假装很坚强的样子。
要不是白沫沫无意间知道了凤知洛的秘密,或许在白沫沫的心里,他就是一尊神,一尊不容反驳不容侵犯的神。高高在上,眼中总是不可方物。
柳儿回道,“说起主子,奴婢也不知道多少,只是知道主子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只要是主子的决定那都是正确的,主子做事一向是不喜欢被别人评价。奴婢在主子身边十多年,知道主子在朝廷上有很高的威望,即便是皇上也拿主子没有办法。”
十多年?
柳儿看上去也不过是二十岁年纪,难道在她几岁的时候就已经被凤知洛给珍藏了起来,一步步的训练锻炼,才有了今日武功高强的柳儿。
白沫沫打打她语气中知道,她对凤知洛是无比敬重的,便好奇的问道,“难道他就没有什么缺点吗?”
“主子没有缺点,即便是有那么是不为人知的。”柳儿为了取来皂角,小心翼翼的为她清洗着身子,紧接着说道,“这么多年来主子都是这个样子,在王府内很多人都是知道的。郡主跟随主子没有多长时间,可是奴婢看得出来,主子是挺喜欢郡主的。”
那种喜欢,只不过是不厌恶。
这要是在以前,白沫沫是不想要再提起喜欢的。
苏琛城的事给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大的让她不敢再相信这个世上还有一心一意想要对她好的人,即便是有,她也不敢接受。
她怕,下一个还是苏琛城一样的人。
白沫沫回想起了在山洞时,凤知洛一直在梦中呼喊着他的娘亲,便问了柳儿有关凤知洛娘亲的事。
凤知洛很是强大,可也有弱点。
“主子在年少的时候娘亲就已经不在了,这么多年来主子一直是一个人。”柳儿带着伤感说着,“奴婢也是听人说起的,那时候主子还很小,老皇妃被人迫害,主子无能为力,所以主子一直都觉得愧对老皇妃。”
这也是为何凤知洛在受伤之后,最为脆弱之时,嘴里还时常念叨着“娘亲”。
白沫沫慢慢的了解了那个男人,似乎还想要知道更多。
她想知道凤知洛究竟经历了什么,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性格,不可一世,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
“柳儿,你跟我的事是不是都告诉了主子?”
柳儿一怔,瞬间恢复了正常,“主子吩咐,郡主所有的事都要告知主子。”
果然。
在凤知洛面前,她早就已经是没有了秘密。
凤知洛回到了府上,从怀里掏出那块玉佩,在烛光下打量。
玉佩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玉佩背后的秘密让多少人为之神往,想要夺得此玉佩。
突然,房顶上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凤知洛微微抬眸,将玉佩收了起来,甲一心领神会出去。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甲一回到了房间。
“主子,人杀了。”
“调查一下,什么人派来的,把他背后的人连根拔起!”
甲一应了一声,“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凤知洛慵懒的斜靠在榻上,将腿随意的搭在几案上,撑着脸颊,身上的衣裳宽松露出一片雪白,“苏琛城未曾拿到玉佩,却有办法进得东宫,想来此人是有些本事的。派人监视他,本王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苏琛城假借柳阮阮之手,赢得了与太子见面的机会,更是花言巧语成功的进入太子门下,可谓是有些手段。
只是凤知洛不喜欢此人,更没有心思拉拢。
甲一退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只见凤知洛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了两页,两眼渐渐变得无神,似乎在想些什么。
话说柳阮阮回到了丞相府之后,便急不可耐的让人找来了苏琛城。
今日太平公主给她的诱惑,足以让她心动。
苏琛城拒绝了来人,似乎在焦急的等候着什么,时不时的往门外看,坐立不安,稍微有一些响声他便跑出门外去查看。
“怎么还不会回来?”
苏琛城时而站起身来,时而大口大口的喝着茶,桌上的茶壶已经空了,还是解不了他的紧张。突然门外响起了轻盈的脚步声,他下意识的跑了出去,在看到来人时,又失落的回到了房间。
“我不是说了有事,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