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挺能打的,如何在这里做起了缩头乌龟。
正当二人说话之时,阵阵马蹄声靠近。
楼下,富盛将军率领所部八千人马抵达秦城,率两千兵马进入秦城城门,直逼宋开宁,并将宋开宁及其所部人马团团包围,前军盾牌其上弓箭手箭在弦上,后方手持长枪的将士护卫步步靠近,训练有素整齐划一。其余兵马固守几处城门,以防敌人来袭,瞬间形成关门打狗之势。
宋开宁在看到来人之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富盛!”
他怎么会在这!
富盛原是支援李勇,而李勇现在距离秦城还有三四十里路,就是发现宋开宁举兵来犯也不可能会这么快有所行动。
“宋将军别来无恙啊,你是没想到本将军会突然来到你的面前,还是以为是你军前来?”富盛呵呵一笑,拱手朝着楼上大喊道,“卑职富盛前来保驾,请摄政王爷放心,有卑职在敌人一个也跑不了!来人啊,将宋开宁给本将军活抓!”
凤知洛微微颌首,富盛立即下令。
“凤知洛你卑鄙,引我上套!”
宋开宁此时方才醒悟,这是凤知洛早就准备好的计谋。
实则,凤知洛并非要抓他,既然来了,好歹也是肉。
宋开宁恶狠狠的盯着来人,抽出宝剑,“杀!”
“放箭!”
富盛一开口,弓箭手齐齐放箭将还未来得及动手的敌军一一射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宋开宁成了一个光杆司令。
凤知洛漫步走下楼,来到宋开宁面前,“宋开宁,本王决议三天之内结束这场战争,这也是本王想与你兄长商榷的。既然你来了,想必你兄长不久也会来,不知你兄弟情谊如何。”
“你休想以我威胁我兄长!”
宋开宁咬牙切齿,见局势对自己不利生怕自己被抓威胁到宋开景,就要抹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凤知洛从袖中取出一块碎银子轻轻一弹,正中他的手腕。
富盛见状,立即吩咐人将宋开宁拉下马,控制。
“王爷,卑职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啊,哎哟,卑职差点忘给您请安了……”
“行了,什么时候见你这么有礼貌。”
凤知洛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富盛讪笑着,转过头对着士兵说道,“小马子你们几个给我看好他,他要是死了老子扒了你们的皮!其他人把秦城给老子打扫干净,该杀的都杀了,把守好各个城门谁要敢懈怠,老子挖出他的心肝下酒!”
“是!!”
这一伙人,那一个不是死后余生之人。
在他们的加入之下,宋开宁带来的兵马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被完全绞杀,就连那些投降的辽军一样不放过。
富盛跟随凤知洛上楼,一进门便嚷嚷着让小二上酒。
嗜酒如命的他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一抹嘴巴,舒坦的坐在凤知洛对面,捋一捋大胡子,嬉皮笑脸的。
凤知洛无奈的摇了摇头,“沐宣怎么就把你教成了这幅模样,这么多年了竟是一点也没改变。在本王面前还是如此放肆,早该将你的胡子给绞了!”
“呵呵,王爷咱这不是习惯了大半辈子都这样过来了,您这就是让卑职改,卑职一时半会儿还真就改不了。”富盛将酒坛子往桌上一摆,拿起碗就要给他倒酒。
“戒了。”
富盛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跟个活宝似的。
富盛笑道,“小侯爷说的可真是没错的,王爷,您让卑职带来的人,卑职可都带来了。那李勇什么狗东西还想着让卑职去剿匪,剿他个龟儿子,人家苏琛城早就联合防城知州把这事儿给做了。仅仅一天时间,您猜怎么着,人家把为患多时的匪人给除了,可没把卑职给笑死。”
苏琛城连夜赶往防城,与防城知州会合之后今日便对境内所有山头发起猛烈进攻,不到一天所有贼人落网。
随后防城知州上奏朝廷,述说苏琛城大功。
凤知洛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知道不道破,你这张嘴也该撕了!”
“卑职可是憋了一路了,这要是再不找个人说说卑职还不被憋死。皇上给他苏琛城送了这么一个大功劳,反倒是将您送到这水深火热之中,这明显的就是想要将您置于死地。”富盛将手中的酒碗重重的摔在地上,冷声道,“他也不问一问咱弟兄答不答应!”
“让你做的事,都做好了?”
“您可就放心吧,咱做事那是从来没有出过错,这人啊肯定来。不过李勇那边您打算怎么着,总不能把人家就这样晾着吧。哦,对了,王爷,还有一点,九龙庄现在活动可是频频啊,他们的人老是出入李勇的行辕,卑职好奇抓获一个问了问,您猜怎么着,萧虎他居然跟宰相和太子是一伙的!”
凤知洛无动于衷,对于萧虎就是一墙头草,不足为奇。
这人还曾经想要投靠他,可最终又选择了慕渊和太子,一个月之内变换三个主子,够他累的!
富盛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递给他,继续将牛肉塞进嘴里。
凤知洛将令牌拿起看了一眼放进袖中,“九龙庄的事确定了?”
“您这怎么就不相信卑职呢,卑职做事……咳咳咳,卑职做事是有点冒进,但是这是小侯爷亲自掌的舵,您放心,嘿嘿。”
有了这块令牌,凤知洛便可以高枕无忧放开手与皇帝争斗。
凤知洛给一旁的知府递了一个眼色,“去,打开城门迎接宋开景将军。”
秦城恢复了往日平静,一场大战过后竟是连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大街上安静如初,唯有空气中的血腥味未消逝。
话说白沫沫出城以后,赶往辽军大营,刚出城门不到十里,便遇上辽军。
白沫沫避之不及,直接被辽军抓捕送到宋开景面前。
“宋开景……”
“怎么是你,快,快松开!”宋开景跳下马,三步并作两步走,将其搀扶起身,“沫沫你怎么突然来了,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不是让你好生待在京城待在京城,你为何要来!”
“我是乐阳,宋将军请自重。”
白沫沫极力反驳,也未能让他转变话锋。
在他的心里,她永远都是白沫沫,不论换了多少重身份和装扮,她都是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