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锅柳阮阮,企图将有关于他自己的那一部分给磨灭,让白沫沫相信他便是一个正人君子。
殊不知他的这些行为,早就在白沫沫的意料之中。
白沫沫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坚定不移的说道,“你说的,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我不希望你被他人说三道四,这对你对我都不好。苏公子,你说是吗?”
“公主言之有理苏某回去以后一定会将这些事给处理好,绝对不会让公主难做,更不会再三他来骚扰您。”苏琛城回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那软若无骨的手指。
“苏公子可要抓紧时间处理,乐阳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只是不知苏公子能否答应。”
面对白沫沫的变化,苏琛城满怀欣喜。
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苏琛城逐渐有了底气。
苏琛城急忙答应下来,竖起耳朵听着。
白沫沫未语脸先红,“乐阳想与苏公子一同去河南走一走,一来也好避让柳小姐让她消消气,二来乐阳想看看贵国的大好风光。乐阳知道这个想法有些不切合实际,毕竟乐阳现在的身份还是质子,没有资格提出这样的要求。”
此言一出,苏琛城显得有些为难。
白沫沫虽是柔然公主,但是这质子的身份同样啊伴随着她,皇帝的命令是她不得离开京城,即便是有什么问题想法,也不能。
实际上皇帝是想要将她软禁在京城,以防不测。
“这……”
“苏公子要是觉得难办,就当乐阳没说过这样的话。”白沫沫一下子蔫了,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眼角处的泪水,“乐阳只是不想离苏公子太远,苏公子此去河南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三个月……乐阳想要见苏公子,与公子说说话,也是不能了……”
真情流露,毫不掩饰对他的喜欢。
苏琛城细细想来,只觉得这是一个向白沫沫表白的大好时机,便应承了下来。
白沫沫告别苏琛城之后,坐在马车上眸子微微一冷,抿着嘴不说话。
身后的人望穿秋水般,直到承载着白沫沫的马车消失在眼前,这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脸上挂满了笑容。
“此情此景,谁又能提前预料。”苏琛城很是得意,背着手直起腰杆子,“我苏琛城也能有成为驸马爷的一天,到那时,苏某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真可谓是光宗耀祖,前途无量啊。”
自我感觉良好。
躲在门后的柳阮阮,将他们二人的对话以及苏琛城的那股得意劲儿,都看在眼里,气的胸脯起起伏伏,愤恨。
跟随这么长时间的公子,竟是完成了别人的夫君?
此时此刻,柳阮阮百思不得其解,不敢相信苏琛城就这样忘了与自己的海誓山盟,还有那榻上温情。
柳儿将帘子放好,小声的说道,“公主您莫不是想要与王爷一道前往河南,这才找了他说这些话?”
白沫沫露出诡异的笑容,轻启朱唇,“河南地区现如今正在受着黄河泛滥影响,这无疑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苏琛城此去少不了要大显身手,到那时他的官职步步高升,这并不是我想要看到的!李卿的死,我家人的死,我绝不会忘!”
让他好过,便是对死去的人的一种不负责!
这是她的想法,也是她想要极力阻止的!
柳儿深有体会,跟随在她的身边,渐渐也就知道了她的心意和手段。
“公主不会无缘无故的与他往来,奴婢觉着这人要是利用得好,也不失为一个强而有力的帮手。”柳儿笑了笑,感慨万千道,“也不知道主子要是知道您也要去,会是一个怎样的想法。”
白沫沫沉默不语。
实则在她的心里还是有自私的一幕,她怕凤知洛在外头会遇到什么不测。
特别是凤知洛身上的寒毒未曾有好转,不知下一次发作又在何时,她,不想让他再继续独自承受那种痛苦。
不多时。
白沫沫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张叔,麻烦您去一趟皇宫,我也有些时候没有去皇宫拜见皇上。这许久不接触,想来感情也淡了些。”
张叔爽快的应了一声,驱赶着马车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柳儿,现在正午时分,皇上应该是在皇后处用膳吧。”
柳儿不知她想要做什么,识趣的将自己的掌握的情况告知她,“公主说的不错,皇上与皇后都是会在中午时分一同用膳的。公主您就这样空手去,是不是不大好?”
前去拜见皇帝,哪里能如此草率?
白沫沫笑而不语,她这一次就是要空手去!
空手套白狼!
马车行驶在宽敞的京都大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在这里总是那么的热闹,叫卖声不绝于耳。
哪怕是江南,都比不上这里热闹。
与此同时,皇帝正在与皇后在宫中说话。
皇后再三向皇帝说凤梓的事,希望皇帝能够给凤梓一份差事,让他能够在京城站稳脚跟。
太监将食物放在皇帝面前的盆子上,皇帝夹起菜刚要送进口,却听到皇后喋喋不休的在讲着凤梓的事,心情一下子低到了谷底。
“皇后,前朝的事你还是少管的好。”
皇后朝着太监摆了摆手,示意伺候的宫人退下,语重心长的说道,“臣妾深知这些事不关臣妾的事,只是梓儿这孩子从小就没了母妃,一直在臣妾膝下长大。臣妾想着他也不小了,能够出来为陛下做事,将来也好成为权儿的左膀右臂。”
皇帝冷着脸,将手中的筷子重重的砸在桌上,疾言厉色道,“你是想要让他有一个正经f事做,还是想让他在京城里分一杯羹?朝廷大事,他哪里懂什么,不过是斗鸡摸狗得过且过。他但凡有一点能力,朕又怎么可能不给他安排差事。”
“陛下的意思,梓儿还不够努力?”
凤梓虽不是她亲生,但在她眼里与亲生无异。
太子向着皇帝向着权力,对于皇后的孝顺不如凤梓。
面对皇后一再干涉,皇帝食不下咽无心饭食。
这时门外有太监来报,柔然公主乐阳前来觐见。
皇帝猛然站起身,抄起桌上的手帕抹了抹嘴巴,一甩手将手帕摔在桌面上,“吃顿饭都不得安宁,朕的后宫何时如此令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