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娘子,沐宣决定拼了!
凤知洛斜靠在绸缎枕上,笑道,“这就看看你怎么把控了,是给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说的好像你便是一个很懂感情的似的,木头!”
沐宣嘟囔了一句,火急火燎的离开了摄政王府。
树影婆娑,月色正好。
凤知洛直视门外,回忆着刚才与白沫沫的对话。
是否,过于严厉了些?
白沫沫好心好意给他送夜光杯,且并非她的错,他却严厉指责像是要将白沫沫扫地出门似的。
幸德居门前京兆府尹吴良生带领几十衙役,就要冲进幸德居。
下人见状,急忙迎上前来。
“请问这位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吴良生睨了一眼下人,冷声道,“请转告乐阳公主一声本官乃是京兆府尹,奉命搜查宫中丢失夜光杯一事。”
李卿时刻注意着府门前的情况,一听下人来报京兆府尹带人来了,顿时慌了些徘徊不定忧心忡忡。
现如今白沫沫还未回幸德居,便有人来寻找夜光杯的下落。
李卿轻声咳了咳缓了缓神,亲自出门相迎,对待吴良生很是恭敬。
“不知吴大人大驾光临幸德居,不知吴大人带这么多人所为何事?”李卿睨了一眼那些衙役故作淡定。
当初,她李家被官府派人包围的时候,不也是如此。
此情此景,记忆深刻。
吴良生冷声道,“宫中丢失珍宝,本官奉命来查。本官要见的是乐阳公主,一个婢女出来是何道理!马上去禀报你家公主,本官要进府搜查,若是耽误了大事你一个婢女担当得起吗?”
李卿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情绪,一听他这般说,可气可恨。
一个京兆府尹而已,居然欺负到乐阳公主的头上。
简直没有将乐阳公主放在眼里,带着这么多人就要冲进公主住所。
“请问吴大人可有皇上圣旨,或者是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宫中丢失的珍宝就在幸德居?”李卿趾高气昂,藐视一切,“奴婢的确是不能代表公主,不过公主已经有话,今日公主不适不希望有人来打搅。”
吴良生面色有些难看,他手中并没有圣旨。
至于得到的消息,也是一个典当行的掌柜的说的,今日白沫沫派人到典当行买了一对夜光杯,吴良生便急匆匆赶来。
不曾提前上报皇帝,请得圣旨。
“本官若是没有证据,又怎么可能会前来。”
吴良生目露凶光,直截了当的说道,“有人亲眼所见正是幸德居中的下人前往德源典当行,买了宫中丢失的夜光杯。现在已有人证本官也掌握了相关线索,宫中丢失珍宝这是何等大事,既然公主身子不适,那么就让我等进入查一查,有没有也能还公主一个清白!”
李卿冷笑道,“吴大人还真是天方夜谭,怕是真的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幸德居,皇帝亲赐给白沫沫的住所。
白沫沫现今乃是柔然公主,身份高贵,即便是质子自从进入京都城以来,皇帝一直将白沫沫当成贵宾不曾有一丝丝的懈怠。
现如今吴良生只凭借着一家之言,便要搜查幸德居,岂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目中无人。
“你……”
“侯公公到。”
正当他们二人争论不休之时,一顶轿子停靠在幸德居府门前。
华丽的轿子内走出一个中年男子,脸上白白净净的不见一丝杂质,手里拿着一块手帕翘着兰花指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子,迈着小碎步来到他们二人跟前。
“怎么了怎么了,这都是怎么了,吴大人你是怎么办事的,直到现在也没能将东西找出来。”侯公公冰冷的视线扫着挡在门前的李卿,露出鄙视厌恶,冷笑道,“怎么,一个婢女而已吴大人便招架不住了?幸德居即便是乐阳公主的住所,那也是在我凤朝界面上,难道这里是法外之地?”
“皇后娘娘丢失珍宝,现在已经是急坏了催促咱家出宫瞧一瞧。皇后娘娘有懿旨不论是谁胆敢私藏夜光杯,罪同盗窃!”
有了侯公公作为强而有力的后盾,吴良生胆子也大了起来。
原本柔然公主便是一个质子,在他们看来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更何况现在又有证据证明,宫中丢失的夜光杯极其有可能就在幸德居中。
吴良生冷哼一声,仗着皇后的势,对着李卿就是一顿指责。
“一个婢女也敢挡住本官的去路,立刻让开,要不然本官连你也给抓起来!”
李卿想着白沫沫现在不曾回来,倘若让他们进入幸德居,岂不是正好撞见白沫沫不在府上。
大半夜的,白沫沫出府又去了何处。
李卿张开手挡在这些人面前,“没有公主的吩咐,你们不能进去!”
“哼,公主不愿让我等搜查,难道是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
吴良生冷嘲热讽,一把推开李卿。
只见李卿重重的摔倒在地,猝不及防,手肘、膝盖被擦伤很是狼狈,下人躲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无人敢上前搀扶李卿。
就在吴良生要带着衙役冲进幸德居时,里边走出几人。
“谁这么大胆,敢闯我幸德居!”
白沫沫的声音!
李卿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艰难的站起身捂着受伤的手臂,一瘸一拐的走到白沫沫跟前,“公主……”
一见李卿受伤,白沫沫顿时怒火中烧。
连她的人都敢动,吴良生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吴良生与侯公公相视一眼,纷纷看向白沫沫,一脸不屑。
不过是一个外国质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沫沫双手交叠小腹,睥睨众人,眸子一沉缓缓开口道,“吴大人这是想要抄我幸德居?出手伤本公主婢女是何用意!难道本公主在贵国已经沦为了犯人,毫无尊严?!”
听闻白沫沫此言,众衙役胆战心惊。
冷漠不带一丝情感,令人不寒而栗。
“公主多心了,本官并非这个意思,此婢女实在是目中无人,本官教训教训他,又有何不可!”
吴良生不以为然,始终不愿意低下高贵的头颅。
自以为是。
“还请乐阳公主允许本官带人进去搜查,宫中丢失的珍宝极其重要,倘若这是公主府上下人偷了去,本官也好还公主一个公道。”
未等白沫沫开口,吴良生大手一挥勒令衙役进入幸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