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听这名字,还有些震惊和不解,“小人不知道什么柳阮阮,只知道委托我们杀人的是一个叫柳姑娘的人,她是相爷的义女,出手大方,还给了我们不少的银子。”
柳阮阮真是脑子被驴给踢了,找的都是什么二流子。
这么不经用,还没严刑逼供,什么都招了。
柳儿怒道,“那些太监又是怎么一回事,说!”
“我的祖奶奶,小人哪里知道什么太监,小人只知道在这里等着,然后杀了马车上的人。”黑衣人已经甩了自己一个巴掌,“早知道祖奶奶这么厉害,我有几个胆子敢接下这桩买卖。求求您,放了小人,小人该说的都说了,您就饶了小人一条狗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柳阮阮自然是不知道她身边的婢女,有这么好的功夫。
随随便便找来了几个杀手,就想结果白沫沫的命?
白沫沫一挥手,示意柳儿将人带上。
当天。
京兆府衙门大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声沉闷的鼓声。
京兆府尹张起源一听到鼓声,急忙推开怀中的女人,急急忙忙的穿上官服,“一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活了,杨捕头,什么人这么大胆惊扰本官的好梦!”
“老爷,看把您给急的,您再怎么也是朝廷的三品官,有人来告状就让他等着便是了。”
女人纤纤玉手划过他的脖子,娇嫩的身子一个劲的往他的身上靠。
张起源毫不留情的将她一把推开,“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本官一个三品官顶个屁用。本官在这个位置上待了五年,也不得晋升,这要是再让监察御史知道本官怠政,捅到皇上哪里,本官有几个脑袋!”
急急忙忙的把官服往身上套,戴上乌纱帽匆忙跑了出去。
一个捕头模样的人急匆匆的差点没撞上他,“大人,一个自称是柔然公主的人前来报案,说是有人要刺杀她。”
“刺杀?”
张起源原本便是紧张,一听是柔然来的公主,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京都城内既然有人要刺杀柔然公主,这岂不是要挑起两国的战争,届时他这个京兆府尹怕真是做到了头了。
公堂上。
白沫沫坐在一旁,轻轻的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茶。
张起源跑了出来,显得有些狼狈,“这位就是乐阳公主,下官京兆府尹张起源见过公主殿下。”
“张大人免礼,这人要杀本公主,被本公主的侍卫拿下,人是贵国中人本公主不好私下处置,这才来报案,还请张大人给个公断。”
白沫沫面不改色,只是微微颌首算是打招呼。
堂下跪着那被柳儿生擒的黑衣人,脸跟个苦瓜似的。
张起源一拍惊堂木,质问道,“堂下所跪何人,为何要刺杀公主,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还是你个人所为!”
“大人,这不关小人的事,小人根本不知道她是公主。”黑衣人一肚子苦胆,后悔不已,“小人名叫李老二,是梁其山寨上的人,这有人给了小人一笔银子,让小人多找几个弟兄,杀这人。小人实在是冤啊,青天大老爷饶命。”
本想着天上掉馅饼,没想到却惹上了异国公主。
张起源怒道,“岂有此理,你可知道你犯了灭九族的大罪。究竟是什么人买通你,要刺杀公主!从实招来,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那黑衣人将背后指使之人说了出来,张起源原本还是气势逼人,瞬间就蔫了。
柳阮阮现在的身份可是相府义女,这段时间更是结识了太平公主,正是京都城内炙手可热的人物。
谁还记得柳阮阮在人前出糗的模样,一时间也有不少的人想要巴结。
张起源一惊手中的惊堂木冷不丁的掉在了地上,“你说谁?”
“柳姑娘,相爷的义女。”
张起源吓了一跳,暗自苦恼。
怎么好端端的让他接下这样得罪人的事,分明就是要将他头顶上的乌纱帽给除了。
白沫沫冷笑道,“怎么,张大人好像很是为难的样子。贵国不是律法严明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相府家的义女买凶刺杀本公主,就能法外开恩!本公主的命,难道连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义女还不如吗?!”
“不不不,公主殿下您实在是误会了误会了,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张起源急忙说道,“公主殿下您受了惊,不如先回驿站歇息。这事看似已经清楚明了,可是下官不能只听这刁民一人所言。下官这就去勘察,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您。”
张起源急匆匆的将李老二给收监,慌慌忙忙的退了堂。
白沫沫也知道兹事体大,事关宰相的面子,这个小官员又怎敢盲目做主。
主仆二人离开了京兆府衙门,刚一回到驿站,却又被驿站里的官员给迎了进来。
驿站内,又出现了两名太监。
此二人却不是刚才那两人,两人面带微笑着传达了皇后懿旨,请她入宫去。
“刚才边走路两名太监前来说是传达皇后娘娘懿旨,请本公主入宫,本公主被人带到了郊外,差点死于非命。如今二位公公又说是受了皇后娘娘的吩咐,本公主实在是不知道这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皇后娘娘懿旨!”
这才过去多久,又来两人!
太监笑道,“公主说笑了,奴才是皇后娘娘跟前的使唤太监,奴才这才刚刚离宫也没听见皇后娘娘另外派了人。公主不必多虑,还是随奴才入宫去吧,皇后娘娘可等着呢。”
白沫沫看到了驿站门外的一辆装潢精致华丽的马车,与刚才那一辆简直是提升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皇宫里出来的无疑了。
正好白沫沫还有许多的疑惑,需要有人来解答!
白沫沫吩咐一旁的柳儿,“你就不必跟着去了,做你自己该做的事。”
“是。”
白沫沫由着太监的搀扶,上了马车。
柳儿亲眼看着马车驶向皇宫的方向,这才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去。
一个时辰之内,两次皇宫来人。
就连驿站里的官员也是一头雾水,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这皇后是不是失忆了,刚才柔然公主不是已经进了宫吗?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