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次。
白沫沫醒来,却发现眼前的家具摆设是多么的熟悉,吓得瞌睡虫都跑的没影了,麻溜的坐起身来仔细的打量着周围,这不是自己的闺房吗?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何没有任何的印象?
柳儿推门进来,见她已经醒了笑道,“公主醒了,洗漱的物件已经准备了,今日公主要去观赏神兵营检阅,主子吩咐了您要早一些准备,去早一些为好。”
“柳儿咱们昨夜不是在王府吗?何时回来的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白沫沫正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裤子已经换了一条,粉红色的,瞪大眼一脸茫然,“这,这谁换的?”
难不成昨天晚上她睡得太死了,可也不至于有人触碰她的身体,居然毫无反应。
还有她腿上的伤,也不知道凤知洛给她上了什么药,仅仅过了一个晚上,膝盖居然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柳儿一边拿起毛巾,一边说道,“昨日公主不是就穿着这一身吗?奴婢也没给您换。昨夜奴婢睡着了,今晨醒来是主子把您抱上车,让奴婢陪着公主先行回府,一路上公主睡得太沉奴婢怎么叫您,您就是不肯醒来。现在已经过了辰时了,您要是再不快些可是要耽误了。”
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昨天出门的时候她分明记得自己并不是穿着这一条裤子,现在却换了一条。
除了柳儿,那便是凤知洛……
白沫沫拍了拍脑袋,“怎么睡这么沉,该死……”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主子说一出门便看到您睡在了门前,让您以后不要再如此,”柳儿见她这么奇怪忍不住问道,“公主您昨天晚上跟主子可说清楚了,主子今日看上去似乎已经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儿。”
解释倒是解释清楚了,不过是在他的怀里解释的。
那时凤知洛并没有要怪罪她的意思,反而对她极度温柔。
白沫沫想着,想不明白咬着下嘴唇一脸羞涩的看着身上的裤子,面红耳赤。
在柳儿的催促下,白沫沫急急忙忙的收拾,用了早饭便出门。
今日是皇帝要当着辽国使臣的面,展示凤朝的兵力,意图要震慑辽国使臣。神兵营接受了这一项伟大而又长脸的任务,一大清早神兵营的五千将士便进驻京都城,在皇宫内排列整齐,威风凛凛,一个个手握兵刃目视前方,仿若在准备着进攻。
李勇满意的看着自己带出来的将士,拍着其中一名将士的胸膛,“精神点,都给我精神点,今天是皇上亲自检阅,要当着辽国使臣的面展示我朝将士的英勇!今天,你们都给我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将我们神兵营的威风展示出来,都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整齐划一,声音响彻云霄。
这些人都是李勇亲自带出来的,跟着他南征北战也是立下汗马功劳,只是战斗力与神兵营相比还是弱了一些。
李勇为了向皇帝展示自己带出来的兵,也是无可挑剔的,并没有按照皇帝的意思将原本神兵营的人安排在演练之中,反而将那些人一个个压制着,不让他们出来抢风头。
太和殿前,在龙椅两旁摆放着一排排桌椅,皇帝与宋开景等人分主次坐下,凤知洛依旧是坐在了皇帝左手边,对面的便是宋开景。白沫沫是柔然公主,按照礼仪依旧是坐在右边,只是这一次却是在宋开景的左手边,像是有人在故意安排。
经过昨天晚上的解释,凤知洛对宋开景不再是恶狠狠的盯着,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身上的衣裳凌乱而又不曾失态,朝着白沫沫的方向看去微微颌首打招呼,视线落在了底下的将士身上,在看到那些人的面容时,嘴角微微上扬。
白沫沫对上了他的眸子,脸色微红急忙端起一杯茶掩盖着自己的尴尬。
皇帝笑道,“今日只是演练,正好宋使臣也在便一同看看我军战斗力如何。来人啊,传旨让李勇准备操练,杨爱卿你为众位将士擂鼓助威如何?”
夺了杨永忠的兵权,还让他前来观看李勇的威风。
杨永忠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了一眼凤知洛,见凤知并没有言语,便站起身来,领受。
随着鼓声敲起,李勇挥舞着棋子,众将士纷纷散开整齐划一,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模样,一招一式如同一人。
声音之洪亮,气势之恢宏,让人眼前一亮。
文武百官纷纷叫好,交头接耳满脸堆笑。
宋开景无心看那些将士操练,一门心思的在白沫沫的身上,视线在她的身上游走,在白沫沫看过来的那一瞬间,端起酒杯敬了他一杯,却被白沫沫无情的无视。
凤权看到了他们二人隔空相望,眉头紧锁。
凤知洛直接选择了无视,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皇帝满意的捋一捋长须,看向一旁的宋开景问道,“宋使臣觉得如何?”
“贵国将士之实力那是有目共睹的,听闻领兵的将军是昌平之战的李勇将军,外臣一直无缘相见今日一见果然觉得李将军是威风凛凛,有大将军之风范。”宋开景玩味的笑道,“只是外臣觉得这么乏味的演练看不出来什么,外臣这一次来也带来了几个将军,都是外臣的属下,想要向李将军讨教讨教,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讨教?
宋开景只是看了一眼那些将士的操练,便无心再看下去只觉得这些人除了嗓门大,一无是处。怕是只知道使用蛮力,实力不如辽军。
昌平之战中,李勇急功冒进断送了一万将士,而那一战也是李勇的败笔。如今他再一次提起,无疑是一种挑战。在那一战中,因着李勇的暴露凤朝大败,让辽国将士得以喘息,斗志昂扬随后一举攻打全州城,灭了凤朝五万将士。
皇帝一听他提起昌平之战,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却还要保持着王者风范,强压着内心的不爽,“宋使臣想要与我军比试比试何尝不可,李勇何在。”
白沫沫一听他要比试,顿时有些感兴趣。
敢在皇宫之内当着皇帝的面叫嚣,他是第一人。
再一看凤知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丝毫没有因为宋开景的挑衅而坏了兴致,喝着酒欣赏着底下的那些将士们操练,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