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自从被皇帝封为功德侯之后,一直在外头南征北战或是训练兵马镇守一方,没有宣召不得入京,这一次皇帝也是突然间将他调任威远大将军,率领十万将士拱卫京都城。
他这才算是真正的回京,重回京都城让他兴奋无比。
凤权抿了一口茶,客气回道,“功德侯太过于客气了那些新鲜玩意儿宫里也是有的,不过既然是功德侯的一片美意,本宫又怎能不收下。功德侯这一次入宫想必父皇又委任了你其他的差事,本宫今后可要仰仗功德侯辅佐啊。”
“殿下乃是太子,贵为国本之尊,微臣自然是要辅佐的。”李勇从腰间取出一个温润晶莹剔透的玉石,双手捧着呈在他的面前,“这是微臣在外边时得到的一块玉,特地给殿下送来,还请殿下笑纳。”
一块不曾经过雕琢的玉石,呈现金黄色里边还有一片栩栩如生青色的树叶。却非琥珀,那片树叶就好像是镶嵌其中,一开始就被锁住了。
凤权将玉石给接了过来,端详的看着玉石内的树叶,频频点头却也没有表现出惊讶之色。
宫廷之内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没有,这样的玉石那也是数不胜数也只有李勇自己将这块玉石当成了宝贝。
“功德侯有心了,本宫收下。”
凤权将玉石递给了一旁的太监,紧接着说道,“本宫听闻功德侯掌管神兵营之后,五日之内丢失了五万精锐,这件事不知道是怎么一个说法?”
他不久前刚在皇帝哪里吃了一顿痛骂,来到这里还要被数落。
昨日他本就该入东宫拜见凤权,然而却拖到了今天。他在紫宸宫拜见了皇后,又见过了在皇后身边陪伴的凤梓两人一见这话就停不下来,二人一同回到凤梓府邸痛饮一醉方休,于今日这才入宫拜见。
凤权在知道了之后,心有不爽。
李勇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突然偏转话锋道,“殿下您是不知道这些神兵营的将士实在是太霸道了不听管束,微臣一怒之下就将这些人给赶走了。这些人那一个不是吃着朝廷的俸禄,居然还想着杨永忠,微臣也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有哪一点比不上他杨永忠。”
“殿下您想想这些人眼里哪里还有皇上哪里还有朝廷,简直就是杨永忠的家奴府兵啊,微臣也是为了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今后他们才能死心塌地的效忠皇上效忠太子殿下。”
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也是存在着侥幸心理。
五万神兵营将士,如今已经归到了凤知洛的门下,其他人却不知道。
正是因为他的任性和自以为是,才使得凤知洛有了可乘之机不费吹灰之力便再一次笼络人心,其部下杨永忠也在兵部任职,说来并不亏。
凤权不露声色道,“功德侯这是在向本宫抛出橄榄枝?”
“殿下,微臣是一心一意效忠殿下和皇上,绝没有一点私心。”
此地无银三百两,急着解释。
凤权早就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并没有做再多的计较。
李勇早年在军中也有很高的声望,只可惜其人护短太严重而且拒外,睚眦必报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口无遮拦,久而久之军中将士便开始远离他,不敢与他相交。
人心难测,凤权也不敢肯定他是真效忠还是假象。
凤权笑道,“功德侯的忠心本宫与父皇是知道的,只是本宫就纳闷了功德侯昨日入宫,怎么现在才来拜见本宫?对了,本宫听闻功德侯在紫宸宫可是很开心啊。”
何止是开心,与凤梓勾肩搭背以兄弟相称相见恨晚似的。
李勇嘴角抽了抽,表情有些不自然,“微臣的确是昨日入宫,郡王爷也在皇后娘娘宫中,郡王爷说了一些广城的趣事,微臣很感兴趣便与郡王爷多聊了几句。随后郡王爷让微臣一同到京中府邸喝了几杯酒,就,就忘了分寸……还请殿下恕罪……”
说着急忙又跪了下来。
凤权示意他起身,漫不经心的说道,“广城可是一个好地方,二皇子在哪里广城侯也在那里,一个是广城郡王一个是广城侯,你可知道父皇为何会有这样的安排?”
郡王无权无势只享有俸禄,虽说封地是他的,但广城侯吴道铭的封地也在其中,一为郡凤梓是广城郡王,一为广城吴道铭是广城侯。然而吴道铭在广城有绝对的权力,凤梓只是享有俸禄。
李勇急忙道,“皇上用意是让广城郡王老老实实的做一个郡王,不能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微臣深知其中韵味,不敢造次更不敢深交郡王爷,只是郡王爷盛情邀请,微臣却之不恭。微臣有做得不对之处,还请殿下指正。”
“本宫与郡王是兄弟,与你也是兄弟,不分你我。”凤权离开了座椅挽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本宫希望你找准自己的位置,莫要辜负了父皇和本宫的一片良苦用心啊。这脚踏两条船三心二意者向来都是没有好下场的,本宫看重你,也将你当成兄弟,你可知本宫对你的心意?”
李勇只觉得背后发凉,不敢再像一开始那样对凤权如兄弟一般。
此时他才知道凤权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毛孩,而是一只已经成长起来的猛虎,稍有不慎就要被他吞入肚子里再无翻身的余地。
“微臣知罪,但微臣绝无任何悖逆之心更无任何三心二意,殿下能够看重微臣,是微臣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急与表现自己的忠心,化解凤权内心的疑虑。
凤权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给他一些警告似的。
二人寒暄了几句,李勇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李勇出了东宫大门,急忙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这都是怎么了,这才几年的功夫怎么都换了个样。以前太子不是与郡王跟一个人似的,怎么突然间就多了这么多的事儿,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在外头不回来……”
说着灰溜溜的离开了,不敢再与凤梓有什么过多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