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与人接触,不愿多话。
这与白沫沫认知里的凤知洛好像有些不同,白沫沫所知道的凤知洛严谨、严肃、玩世不恭却又是一个体贴入微的人。
白沫沫好奇的问道,“难道他就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公主说笑了,主子虽然贵为摄政王先帝之子,也有不少人给主子送来美人,但是主子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柳儿仔细的说着,解释的十分的清楚。
“奴婢还是第一次看到主子对您这么亲密,主子向来是不会让女子近他的身的。时常都是甲一、甲二大人为主子上药的。”
不让人近身?
白沫沫一回想起凤知洛多次跑到自己的床上,抱着自己入睡时的场景,脸越发的红了。
在她认识凤知洛之后,凤知洛总是会受一些大大小小的伤,两次都是白沫沫为他包扎的,而且还十分的亲密。
白沫沫不敢在了解下去了,生怕自己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今日之事莫要告知主子……”
柳儿应了声,便出去了。
长夜漫漫,白沫沫却又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都是凤知洛挥之不去,那个修长的身影好像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上。她努力想要忘记,想要将他驱赶出脑海,无济于事。
凤知洛回到了摄政王府,书房内几个受伤的黑衣人正在房间内等候着他。
只见众人一个个身上都挂着彩,满屋子弥漫着血腥味,却不曾听闻一声哀鸣。一见凤知洛进来,众人纷纷单膝跪下,口称“主子”。
“怎么回事?!”
凤知洛坐在了榻上,一抬手示意众人起身。
为首一人说道,“属下等昨日按照主子的吩咐,在八卦阵内埋伏,因门上有暗器死伤了几人,属下等在撤出八卦阵时却发现有一群黑衣人正朝着八卦阵而来。属下等避之不及,便与那些人打了起来,没想到这些人出手极其狠毒,属下等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属下几人好不容易突出重围,见主子的马车还在,便躲了起来。待那些人离开了以后,属下几人沿着山一路寻找主子,直到现在方才回府,属下等无能,还请主子责罚!”
昨日,那房子门外、房顶上皆是他的人都是他安排的。
只是为了逼迫白沫沫回忆起当年的事,寻找镇国玉玺。没想到东西没找到,反而还中了敌人的埋伏,差点魂归九渊。
凤知洛冷漠开口,“这些人的来历可知晓?”
“属下归来以后,听闻甲一大人说起主子路上遇到了伏击是九龙庄庄主萧虎,然而与属下等对战的并非是九龙庄的人。那些人也是奇怪,蒙着面看不见脸,出手极其狠毒。”
并非九龙庄的人,这让凤知洛陷入了沉思。
九龙庄是江湖中第一大势力,也是唯一一个与皇家有勾连的,然而这些事却极少有人知晓。九龙庄庄主萧虎手中有一把九龙宝剑,传闻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吹毛立断十分的锋利,也是皇帝御赐给萧虎。
相传九龙庄经历了三代庄主,九龙庄主管江湖中事,不问朝政。
凤知洛一再确定,“你们遇到的那些人有什么特征,为首的是什么人?”
侍卫回忆,急忙回道,“是一个戴着龙头面具的人,属下等本想着擒贼先擒王,可是还未等属下近那人的身,就被他身边的那些人打退。”
又出现了一股新的势力!
“立刻派人去查,本王要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凤知洛疾言厉色,命令着众人。
几人应了声,缓缓退去。
随后,甲一走了进来,见凤知洛居然陷入了沉思,有些诧异。
凤知洛行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更不会为了什么事有如此忧愁的一幕,想当初他刚开始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之时,便遇到了当今皇帝的压制。凤知洛以一己之力将当今皇帝的阴谋粉碎,才有了今日。
那时候的他都不曾有这样的忧虑!
甲一轻声说道,“主子,属下查的萧虎所为是皇上授命,昨日萧虎曾入宫,想来是皇上召见。由此看来,皇上已经在开始对您下手了,主子该小心谨慎。至于白小姐的事,是否先放一放,事先解决皇上的刁难为妥。”
“本王何时惧怕过他!按计划行事,不做更改!”
甲一犹豫片刻,说道,“那户部侍郎的事?”
凤知洛不假思索的说着,“让他们斗着,等到了不可开交的时候,本王自会动手!”
“是!”
太子为了拿下户部侍郎,一再向皇帝举荐苏琛城,动用了所有的门人,一齐上奏,几乎将苏琛城夸上了天。
苏琛城也是得意洋洋,为太子凤权前后奔走,自以为已经成了太子门人,户部侍郎的官职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子夜时分。
相府内来了一个披着斗篷步履蹒跚的男子,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书房。
只见男子一进门便将斗篷拿下跪在了慕渊面前,“求相爷救救下官,下官给相爷您跪下了……”
“李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慕渊急忙将他搀扶起身,为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叹息道,“李大人啊,令郎怎么这么不知轻重碰了皇上的逆鳞呢。现在好了,皇上一怒之下将令郎给发配,现在太子又要以这件事说事,你啊你,你让本相说你什么好。”谢斜睨了一眼管家。
管家领会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相爷,这件事定有误会,犬子即便是再怎么荒唐也绝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而且皇上也说了不会祸及下官,下官只等着凭借着一条老命,给犬子讨讨恩旨。”
他年纪已经不小了,如今又遇上了儿子的事,越发的憔悴。
李明声泪俱下,唉声叹气怨天尤人。
原以为他还能在致仕之前做出几件有利于社稷的事,在皇帝面前也能讨讨恩,将李全生给救回来,也不至于临了临了连一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慕渊看着他悲痛欲绝,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是太子挑起来的,本相能有什么办法。他是太子国之储君,未来的皇帝,若是得罪了他将来能有你我的好果子吃?李大人这命本来如此,我看你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