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寒闻言下意识的转头瞪了阮棠一眼,凌利暴戾地眼神夹杂着犹如利刃般的冰冷:“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有什么资……”
“准了!”赫连衍淡声挥了一下手,声音盖过赫连寒的声音,让他的声音堵在了嗓子眼再也骂不出来。
阮棠说的没错,她是他的正妃,赫连寒无论再怎么贱骂于她,到最后都是在贱骂自己,在打自己的脸。
长板凳是现成的,冬初和秋衫翻下来,上面还残留着血迹,曾中把徐管家家按在凳子上
曾北抄起了板子,砸在了他的身上,赫连寒连阻止都来不及讲,就见到力气十足板子落在徐管家身上!
徐管家脖子上本来就有伤,再经过这样一打,院子里响起了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惨叫声引起旁边一干人的胆战心惊,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阮棠对于赫连寒瞪眼,她视而不见,笑盈盈地看着众人,明明在笑,却让人平白无故打了个寒颤,她道:“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在晋王府都办些什么差事,又得到王爷怎样的器重。今日我告诉各位下次再有人乱嚼舌根子,败坏我的名声,下场就如徐管家一样,我绝不姑息!”
赫连寒带过来的一众下人,跪地一大片,更是再把赫连寒给气的够呛。
徐管家被打的皮开肉裂,血迹顺着板凳往下流,在地上形成一滩血迹,他惨叫着喊着,喊着赫连寒救命,赫连寒被赫连衍死死的压制着,心里本来就不快,被他叫得更加烦躁不快。
更何况今日之是,他还没查清楚就去禀报自己,让自己捉奸不成还失了颜面,这样不尽心尽力办事的管家,要他也是无用。
曾北第三十板子下来,徐管家咽下最后一口气,活生生的被打死,双手无力的垂下,嘴巴的鲜血往下滴。
赫连衍缓缓的站起来,气势非凡:“三弟,娶了心爱的女子,还弄出这样的误会,着实不该!下回小心些,没有证据就是来到大理寺,孤判不了罪啊!”
“谨遵太子皇兄教诲!”赫连寒双手执拳对赫连衍行了一个大礼。
赫连衍锐利如刃的眸子,划过一丝淡然,事情到了现在,就没有必要再留下去,他寻了一个由头,带着曾中曾北离开了。
他一走,赫连寒瞬间的爆发,想对阮棠再一次出手。
阮棠摇晃着皇后给她的小玉牌:“忘了告诉王爷,上次进宫皇后害怕妾身受尽委屈,给了妾身这个!”
赫连寒看着小玉牌,竭力压着自己翻腾的怒火,冷着一张脸警告道:“阮棠,本王劝你,适可而止不要作死自焚!”
阮棠嫣然一笑:“同样的道理,希望王爷不要忘记,妾身只想安然度日,希望王爷容得下才好!”
“记住你说的话不要惹事!”赫连寒说完愤然的甩袖离开。
徐管家的尸体就被留在东苑里,阮棠挑了挑眉头,叫住了两个下人,让他们把尸体抬走。
绿儿萍儿吓得魂飞魄散,磕头求饶,阮棠看也没看她一眼,弯腰把冬初和秋衫扶进了房间。
对于她们两个今天的表现,她非常满意,用银针给她们止了血,对着外面哭哭啼啼的两个丫鬟吩咐让她们拿来烈酒。
每人嘴里塞了一个参片,让她们把参片嚼了下去,咬住嘴里的帕子,把烈酒对着她们的伤口浇了下去。
两人嘴里咬着帕子,没有因为酒蛰的惨叫出声,只是全身被汗水浸透。
满屋子萦绕着血腥味和酒香交织,阮棠道:“烈酒可以让伤口不溃烂,现在血不流了,我去给你们找药!”
冬初趁机一把抓住她的手,汗水跟泪水交织落下来,“王妃,奴婢没有背叛您!”
阮棠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心里有数!”
冬初在疼痛中心中一惊,她想表忠心,告诉她,她们不曾背叛,就算有性命之忧的时候,也没有背叛。
阮棠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思,一次性不背叛,不代表一辈子不背叛,信任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
她在府中找药,本以为那些人不愿意给她,没想到她一战成名,王府所有的下人看见她都带着惊恐的害怕仿佛她是活阎王一样。
阮棠才不管这些人的目光,不但找了伤药,还开了方子让他们出去抓药。
忙完这一切,天都黑了,东苑除了绿儿和萍儿冲刷着地上血迹的声音,其他的院落,红色的灯笼摇曳,喜庆热闹!
阮棠洗漱完之后,回到房间刚躺下,眼睛刚闭上准备睡觉时,惊觉房中有异。
她不露声色的把眼睛睁开,手摸着枕头下自己的银针包,抽出两根比中指还要长的银针,透过薄薄的床幔看见那一模异样,慢慢的靠近床,猛然之间,她拿着银针对着人影扎了过去。
手中的银针根本就没有碰到人影,命门被人扣住,手腕传来钝痛,紧接着一道黑影压了下来,把她紧紧的按在身体下面动弹不得。
阮棠透过微弱的烛光这时才看清,来人是赫连衍,被人压制动弹不得,阮棠自然没有好生气的斥责:“殿下来这里做什么?赏花还是赏月?”
“赏你!”赫连衍按在她身上,呼吸在她的脖颈之间,声音冷凝:“你这个没良心的两面三刀的女人,孤今日可让你免遭名誉受损,你却恩将仇报?”
阮棠被他温热的气息,撩得又急又躁,憋屈的挣扎不开,语气就更加坏了:“要不是您威胁我去给您查尸,我能有这一遭?谁才是我遭罪的罪魁祸首?需要我提醒您吗?”
赫连衍身子一抬,如刃的眸子冷冷的撇了她一眼,身体往旁边一翻,和她并列而躺
阮棠得到自由,想立马翻身,赫连衍早就知道一般,随手一压,“别闹,不然你就真的坐实了不守妇道之名!”
阮棠双眼瞪得滚圆,这个人的手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横在自己的匈上,还像个没事人似的。
反手,手中的银针扎了进去,从他的手背扎了一个对通,疼痛让赫连衍惊觉他的手现在在什么软柔之上。
他耳尖悄然的红了,心中波澜微荡,声音清冷却是无波,漫不经心没事人事的把手一抬:“你在晋王府日子不会太平!”
阮棠猛然做起,讽刺道:“太子殿下有何高见?该不会让我成为杀人凶手,替你解决一个障碍吧!”
“孤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赫连衍声音中透着玩味。
阮棠盘腿而坐,擦拭着手中的银针,“那你想在我心中是什么样的人?”
她不想嫁人,被赶鸭子上架,现在嫁了人就不可能轻易脱身,更何况阮瑜洲她不能不管,这是她在世间唯一的亲人。
赫连衍不是那种可以轻易没有好处就能帮助人的人,更何况他们满打满算这是第三次见面。
赫连衍摩擦了一下刚刚被扎通的手,细小的血珠子往外冒,就跟蚂蚁咬了一下似的。
“孤是可以帮助你的人!”赫连衍说着拍了拍床侧。
阮棠眉头一皱,他今天是打算不回东宫,就住下了?
带着警惕之心,阮棠慢慢的侧卧下来,借着外面微弱的烛光,盯着他,盯着盯着顿时觉得困乏,今日跑来跑去,又经历了赫连寒连连的误会,她双眼沉不住了。
即将模糊之阮,她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你为何要帮我?”
赫连衍冰冷的声音变低,在她耳边犹如轻哼般响起:“并无目的你可信?”
“没有目的?”阮棠声音因为困乏带了几分软糯,犹如奶猫糯糯地叫着。
“是!”
“什么!”
就在他和她的声音同时落下时,她合上的双眼猛然睁开,眼神中满是凌寒。
赫连衍感觉她周身气势大变,心中升起一丝即将窥探到她内心的兴奋。
可就在转瞬之间,阮棠声音变得平波无奇,“你帮我,那么接下来我就不客气了?”
“可以!”赫连衍心中那一丝兴奋被抽脱,生出了惋惜,猫伸出爪子察觉的危险,又把爪子缩了回去。
“那就好!”阮棠身体一转,背对着他,眼中满满算计。
“你打算怎么舍弃现在的身份?”赫连衍来了兴趣的问道。
阮棠想都没想回道:“现在的身份极好,为什么要舍去,殿下甭操心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身为北凌东宫,不出意外就是北凌的皇,就算精心算计也得有必要的讨好和打好关系,得小心翼翼不要得罪的好。
赫连衍也没再多问,不多大一会儿,就听见阮棠传来匀称的呼吸,他手掌撑起头凝视着她。
阮棠一觉睡的深沉,她没想到自己的警惕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敲门声响起,她才乍然清醒过来,床里侧早已没了赫连衍身影,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一丁点都不知道。
柔了柔额头,阮棠翻身而起,走到门前拉开房门,一脸娇羞媚色满面的阮沁儿,进了屋子二话不说给她跪了下来。
她的身后跟着其他五个侧妃,冬初一脸病容苍白,虚弱的说道:“王妃,侧妃连同沁夫人过来给您请安问礼!”
阮棠伸手要把她拉起来,岂料她非得没起,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姐姐,妹妹特地过来谢谢姐姐昨夜让王爷夜宿妹妹的院子!冷落其他五个侧妃姐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