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噌的一下站起来,破口就骂:“放你的狗屁,有狼在这里,你还能这么安稳?安的什么心直接说就是,不就我是让你恢复了曾经的样子吗?”
玄鸩眼皮一抬,满目轻蔑之色,“你真是属猫的,专门挠自己人,对付别人,跑的比兔子还快?”
阮棠目光还在盯着卧室方向,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真的有另外一股气息在那里。
她微微闭了闭眼睛,转身就走:“我去跟似姜睡,你们自便。”
事实上证明,她不想惹事,事就来惹她,事情一直没完没了,仿佛她不能有一天顺心的。
刚踏出门去,就瞧见箫颜夕正在和阮沁儿笑得开心,阮棠环顾了这个东苑的房子。
一个正房,两个偏房,也就是说可以住三拨人马,她一个,玄鸩一个,赫连寒和阮沁儿一个。
阮棠心里一丝烦躁划过,伸手揉了一下额间,她不知道在她出现的那一瞬间,赫连寒眼中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再也离不开,内心震惊,不知该如何表达,他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箫颜夕!”阮棠张口叫道,箫颜夕望过来的时候,她用大拇指一指房间里:“你的夫君在里面呢,真是太不懂规矩了,随便就找个地方睡了。”
箫颜夕一停,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眼中跟喷火一样的看着阮棠:“胡说八道什么?殿下现在正在王府,怎么可能来此?”
“不信算了!”阮棠往西偏房走去。
箫颜夕一下子如箭一般窜了过来,双手张开挡住她的去路:“邀请你过来,是想让你见证我们的幸福,不是让你在这里,挑拨离间。”
“走开!”阮棠张口冷言:“若是不走,你就死在这里吧。”
箫颜夕畏惧她的,眼中闪过慌乱和害怕,阮棠不屑的一笑,伸手一推,把她推到一旁:“废物。”
箫颜夕看着她去了西偏房,眼中的恨意如滔/天/怒/火,燃烧不尽,阮沁儿把她的神色尽收眼底,慢慢的走过来,小声询问:“你的喜袍都准备好了吗?不知我可否有兴趣看一看?”
箫颜夕面对她的讨好,又想到她曾经惦念着赫连衍,不由自主的不友善了些:“当然都准备好了,我家殿下不会亏待我,事事都亲力亲为,不让我插手,倒是你,现在跟着晋王,不知什么时候再成亲。”
箫颜夕此语,就是瞧不起她,阮沁儿听得出来,维持着脸上的笑容:“我和我们家的晋王,一直都好好的,没有分开过。”
“是吗?那可要真的恭喜你了!”箫颜夕随手一指西偏房的对面:“我们家殿下精心为你们准备的房间,有什么需要可以再去找下人,不耽误你们休息了,告辞!”
阮沁儿笑着道:“我送送你!”
箫颜夕本来说不用了,阮沁儿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让她没办法拒绝,而后对赫连寒笑了笑,和箫颜夕一起出了院子。
在她走出院子的那一瞬间,赫连衍跨了出来,面无表情,看了一眼站在院子中间的赫连寒。
赫连寒浑身一凝,上前几步:“恭喜王兄,贺喜王兄,娶得一个美娇娘。”
赫连衍余光看着西偏房:“到时候你多喝两杯,一路赶路,好生休息,回头给你们接风洗尘。”
赫连寒嘴角翘起施了一个礼,往东偏房走去。
阮棠透着窗户的缝隙,看着外面的人,内心早就把他们骂了一个遍。
似姜凑了过来低声道:“玄鸩大人还在生气,所以良王在你房间的时候他就没有去赶出去。”
“自己到房间里等你,害怕你会吃亏,其实玄鸩大人很关心你,棠棠!”
阮棠看着他们之间不言而喻的汹涌,把窗户一拉,走到桌前倒了一杯凉水,灌入口中打了一个激灵:“跟我有什么关系,今天我睡在这里,你去找师兄!”
“现在就睡?”
“嗯!”
似姜还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慢慢的走了出去。
阮棠握着手中的空杯子,差一点把空杯子砸了出去,最后恨恨的放下杯子,眼不见心不烦,往床上一躺,使劲的催自己睡觉。
可别说她这使劲的一暗示自己,到真真切切的睡了过去,睡得大晚上的听到稀稀疏疏的声音,悠悠转醒就看见了一丝火光。
她瞬间屏住了呼吸,掀开了被子,把枕头往被子里一放,整个人躲在床角。
伴随着火光是一股青烟,青烟过后半盏茶的功夫,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两个鬼祟的身影走了进来。
目标很明确,走到床边。
看见床上弓起的痕迹,黑暗中两人相互对望一眼,像饿狼扑食一样,扑到床上。
就在此时,阮棠踮起一个被角,把偷溜进房间的两个男人裹在被子里,一阵拳打脚踢。
两个男人被打的嗷嗷直叫,挣脱不开。
阮棠把他们打得奄奄一息,裹在被子里,扔在床下撕开帘幔捆绑起来。
做好这一切,打着哈欠,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正房门口,过了两个时辰,天刚蒙蒙亮。
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就响起,外面还亮起了火把,阮棠半眯着眼睛,骤然之间睁开。
砰一声,她的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火把一下子照亮了她的眼。
阮棠面对微笑,看着冲进来的人:“大清早的扰人清梦,还能不能好了?”
冲进来的箫颜夕愣住了,看着完好无损坐在椅子上的阮棠,半天缓过神道:“我觉得有人说,你碰到了危险,来看看,你没事就好。”
阮棠恍然:“这个驿馆是你们的,都有人混进来,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谁让你来的?”紧跟其后而来的赫连衍声音响起,带着怒火,质问着箫颜夕。
箫颜夕忍不住的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在火把的映衬之下,愣是不敢看赫连衍,哆嗦了半天,没哆说出一句话来。
阮棠好笑的看着他们俩,张口言语尽是冰渣的往外掉:“赫连衍,大晚上的给我塞两个人进来,好歹找两个英俊的,找这么两个搓的,不想丢人啊!”
“是啊!”玄鸩神出鬼没双手环抱于胸椅靠在门前:“两只喘气的,是一个死人都能被惊醒,还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良王,在你地头上发生这种事情,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的话烧了你良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