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这一巴掌可不轻,赫连寒身体本来就寒冷刺骨,又被这样一打,脸颊迅速的红了五个印子。
阮棠装模作样扑到容妃脚下抱住她的腿,眼中抹的辣椒有些缓和让她流的汹涌的眼泪有减少的趋势。
她的脸贴着容妃的腿,挑着嘴角带着笑,看着赫连寒和阮沁儿,声音带着哽咽抽泣:“母妃,您不要打晋王,这一切都是儿媳的错,是儿媳不得晋王欢喜,您要打,您就打儿媳吧!”
赫连寒气得双手攥紧,恨不得上前撕了阮棠,这个女人仗着皇后看不到她脸上表情的得天独厚优势,在这里嘴角上扬得意,搬弄是非。
容妃现在恨不得把她给捧着,怎么能打她?当下压着心中的火,和颜悦色,“阮棠,你是本宫的好儿媳,本宫怎么能打你呢,都是寒儿的错,本宫好好替你教训他!”
阮棠头摇的跟波浪鼓,嘴角笑得张扬:“母妃,晋王和妹妹真心相爱,求母妃求求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心善,一定会成全他们!此事切不可惊动皇上,母妃!”
容妃一咬嘴唇,从未如此憋屈,赫连寒上前一把扯着阮棠,阮棠上扬的嘴角一敛,放松身体让他扯,就在赫连寒拳头要落下,皇后重重的一喝:“晋王好大的胆子,眼中到底有没有本宫?”
他挥起了拳头,怎么也落不下来。
容妃胆战心惊,伸出双手包裹住赫连寒的拳头,把他的拳头拉下来,向皇后面前求饶:“皇后娘娘,孩子们不懂事儿,让皇后娘娘看笑话,恳请皇后娘娘,饶过孩子们这一回!求皇后娘娘了!”
容妃头磕在地上,本来就披头散发,现在更加如鬼哪还有先前风韵犹存的样子。
皇后高高在上,端着一副沉稳为难:“孩子们是不懂事儿,你这个亲生母妃难道不懂事吗?先前你还说晋王妃去了太子东宫,谁知道晋王妃被自己的夫君打,打完之后,还要在地上跪着伺候这两个东西,容妃真是交了一个好儿子!”
“一切皆是我心甘情愿!”阮棠生怕有变数,阮沁儿当不成妾,那就不好玩了,她舍弃容妃,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着,爬到皇后身边:“请皇后娘娘不要责怪他们,他们一个是我恋慕的夫君,一个是我亲生妹妹,皆是我人生不可缺少的,若是皇后娘娘不肯成全,我只有以死谢罪……”
皇后坐在主位上弯下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就在此时,贝兰匆匆的进来,像皇后禀明了,的确晋王府,在晋王妃三日回门回来之际,晋王抬了小进门。
皇后听闻眼中的温和心疼越发的深,用手拍着阮棠的手:“你这个傻孩子,让你受委屈了,你如此大度,本宫也不好再伤你的心,本宫就如了你的愿,让阮家二小姐入晋王府,若是她敢骑在你头上,你只管进宫告诉本宫,本宫替你做主!”
皇后想了前因后果,又想到自己在东宫离开之前,赫连衍注意紧了一下她的手,应该是告诉她,容妃和晋王准备陷害他,已经被他洞察。
她现在卖给晋王妃一个面子,晋王妃想要立足于晋王府,肯定就会为她所用,卖个人情,在晋王府扎一个钉子,看住晋王,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划算的,
阮棠感恩戴德,谢了皇后。
皇后起身,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容妃,“皇上让你在华清宫闭门思过,那就让晋王他们回吧,省得在宫中再生事!”
容妃手俯在地上叩首:“臣妾谨遵皇后懿旨!”心中一丝庆幸,阮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不是一无是处,也知道帮助她不让皇后翻她陷害东宫之事。
皇后带着阮棠率先出了华清宫,在宫道上,给阮棠一块小玉牌:“拿去,若是晋王在折磨于你,就亮出此物,本宫替你做主!”
阮棠极其恭敬伸出双手,红着一双眼:“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恩大德,阮棠记在了心上!”
皇后嘴角一翘,把小玉牌放在了她的手心中,声音略压:“你告诉本宫,今日这一出是不是你和太子来的一个反杀?”
阮棠心中一紧,皇后知道自己被利用,还给了她一个小玉牌,应该是不恼怒,心中泛着冷意,张口道:“回避皇后娘娘,我是一个庶出,自小被嫌弃养于乡下,三生有幸嫁给晋王,奈何容妃嫌弃我不是嫡出不配晋王,便有了在太子东宫一出!”
皇后心中一凝:“你和太子见过了?”若是此女子和太子碰头,太子又能迅速的和她合作,能说服太子,此女子不可小觑。
阮棠忙摇头,谎话信口拈来,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容妃身上,“我没有见过太子殿下,容妃在御花园里等我们,我因临时肚子痛,她身边的艳柳带我去如厕,不知她怎么带的路,就把我往东宫的方向带!”
“带到东宫门口,艳柳指着东宫让我进去,我走到门口察觉不对,连忙退了出来,返了回去,就见到晋王和妹妹浴行温存之事,宫廷重地,我知不可,上前阻止,便被他们打了!”
皇后斟酌了一下她的言语,发现她口中所说并没有什么漏洞,原来只是太子一个人在惩罚容妃,故意让她这个皇后来主持大局。
眼前这个女子终究是小女人心思,觉得自己嫡出的妹妹变成了妾,就能压她一头。
皇后悠悠叹了一声:“真正的委屈你了,没事,往后有本宫,你有什么事儿,受什么委屈,只管告诉本宫!”
阮棠跪地谢恩,赫连寒和阮沁儿走了出来,皇后瞟了他们一眼,对阮棠道:“起身吧!”
阮棠千恩万谢,皇后嘴角抿着一丝冷笑浩浩荡荡带人离开。
赫连寒见皇后走远,冲着阮棠就来,阮棠见他快到自己的面前,冷笑道:“恭喜王爷得偿所愿,终于纳了妹妹为妾!”
赫连寒举起手来。
阮棠把手中的小玉牌一举,昂头挑衅的看着他:“你敢打下来试试?我把你的手剁下来有皇后顶着!”
赫连寒眼中冒火,阮沁儿哭哭啼啼:“姐姐,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如此待我?”
阮棠挑唇一笑:“你没有哪里对不起我,要怪只能怪你贱,我把正妃之位让给你,你不要,没办法,为了成全你们,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你们两个下个缠绵,让你们两个缠缠绵绵!不用太感谢我!”
赫连寒盯着阮棠手中令牌,尚有一丝理智,现在不能动她,一动她,他的母妃现在已经闭门思过,皇后必然发怒,皇后一发怒他的母妃必将更加举步维艰。
阮沁儿哭得身形摇晃,赫连寒心疼的心都要碎了,连忙伸手一揽,带着阮沁儿边走边哄:“沁儿莫哭,我会对你好的,在我心中你永远是妻,阮棠才是妾!”
阮棠摇晃着手中的令牌,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刚悠哉的起步要走,暮然之间,从身后伸出一只手,停在她被打的脸颊上,爱昧轻柔的摩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