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诊所,小踏苍会认真完成耀老安排的药理,医学任务。
诊所书籍很多,大部分是关于药理,医学的书籍,也有关于大陆奇人的传记,各地风俗的杂文,其中小踏苍最喜爱的是异人王言羽所著的书籍。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诊所空间拥挤,但还是腾出空间放了一张琴。
此琴造型古朴,用材独特,走近一闻,一股清香流入心扉,琴弦不是五根,七根,而是十九根,遗憾的是此琴受损严重,只能勉强弹奏。
小踏苍过目不忘,每天除了外出玩耍就是待在诊所看书、弄琴了。
耀老其实对小踏苍要求很严,只不过他还是低估了小踏苍的能力,比如耀老认为小踏苍三天才能完成的任务,小踏苍花一天半甚至一天就能完成了,只不过踏苍刻意隐瞒了,这样才能腾出时间去玩耍呗!
“师傅,为什么您不救那个赵家村村长呢?”小踏苍盘坐的笔直,疑惑问道,这是小踏苍第一次泡感能液那天晚上,尽管已是深夜,但小踏苍依旧精神抖擞,因为耀老说要传授他真本领了。
“苍儿,救一人而伤万人,吾不为之;杀一人而利万人,吾定为之;可为与不可为,皆在你心一念之间,那赵家村长恶行累累,对他仁慈就是对他人的残忍。”耀老道。
“哦,这样哦...”小踏苍似有沉思,他想到了许多。
“苍儿,你既已经掌握能量雏形,为师今日就传你丹道,你尽早掌握,为师也好宽心”
耀老摸着胡须缓缓说道,五年过去,耀老更显老态,不过却多了股特别的气质,身旁的空间似乎与众不同。
“能量雏形?是我凝聚的那种液态气旋吗?丹道,是讲怎么炼丹吗?我也可以成为一个炼丹师吗?师傅?您怎么是个炼丹师呀?”小踏苍满脸崇拜地问道。
他不知道能量雏形是什么,但他联想到他凝聚的气旋也能猜出,对于炼丹师,略有了解,知道这是个了不得的职业,不过他更好奇师傅的身份。
提起炼丹,提起以前,耀老似乎有无数的话讲,眉毛掀了掀,有点激动的说:“那不是,想当年,你师傅我....。”耀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有点无奈,道:“又差点被你这个小鬼头给带进去咯。”
小踏苍有点失望,差点就可以知道师傅的身份了,他没有注意到耀老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耀老严肃道:“苍儿,为师接下来讲的对你以后行走世间是大有帮助的,你要认真听好了。”
“是!师傅。”小踏苍也是神情一肃,该认真的时候还是得认真。
“双手平开,心神放松,气归守中”
耀老看到小踏苍按照他说的要求做好了,于是伸出双手与小踏苍双手对接,缓缓道:“丹道,丹道,丹为表,道为本,药物之所以能够成丹,是因为药性相补契合天道,丹为圆形,这便是天道初现:包容万物,练丹的过程便是初窥天道,得其造化,炼丹需要外在和内在条件俱全,但为师,更希望你能得其道,这比你学会上千种丹药的炼制更加重要.....。”
接着耀老详细描述了何为道,若有旁人在此,则会惊讶的发现,耀老和小踏苍都是紧闭双眼,悬浮在空,随着耀老讲述,周围浮现无数的规则碎片,有光飞舞,有魂力荡漾。
而小踏苍表情此刻完全是如痴如醉,完全沉浸在耀老所说的何为道中。
不知过了多久,耀老睁开双眼道:“丹心已成,大道可期。”
言罢,耀老伸出食指点在小踏苍眉心正中,而那指尖却有一点血红的光芒进入小踏苍体内,耀老做完这一切,整个人都变的萎靡不少,脸色顿时苍白无比。
“咳,咳...”耀老几声剧烈的咳嗽,那样子似要把肺给咳出来才肯罢休。
耀老取出一枚戒指,那枚戒指散发出混沌之气,耀老戴着戒指盘坐调息了片刻,脸色才稍微变得红润些,而小踏苍此刻已经嘴角带着微笑,沉沉的睡着了。
耀老帮小踏苍盖好被子,捏了捏小踏苍的脸。
眼中满是震惊和复杂,“苍儿天赋果然惊人,如此年纪便能纳丹心,得丹道,比我预想的还要好,而且他的修能之路似乎与众不同,我现在也看不透”
耀老又轻叹一声:“苍儿,你日后要走的路无比艰难,为师根本难以想象,我们师徒一场,为师只能尽我所能去帮助你了。”
言罢,耀老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月光轻柔却不能平静耀老心中的情绪。
他抚摸那枚戒指,眼中似要浮现重重烈火:“毁天殿,我又回来了。”远处的天空,耀老目光到达之处燃起了一片烈焰,惊动无数飞禽走兽,耀老取下戒指,烈焰很快消散,他静静的看着远方,如同一座雕塑。
小踏苍不知道他到底得了怎样的造化,他是完全沉浸在了耀老所描述的世界,他虽然已经睡着,但他的意识却在不断的思考,这是耀老凭借精深的魂力引导小踏苍所带来的结果。
丹心则是耀老一生所悟丹道的结晶,原本耀老对小踏苍的期待是,接受一半他的道就好,却不料小踏苍能够全部接受,还意犹未尽,这就是悟性绝顶。
耀老才决定传给丹心,丹心与耀老本为一体,强行剥夺,自然要付出代价,而耀老却有他这么做的理由。
一个人,无论再怎么天才,他终究会犯错误,区别无非是错多错少,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为什么错,不知道如何改。
而有了丹心的小踏苍,在他炼丹的时候,他就能大幅减少犯错的概率,如同老师在旁协助,在炼丹一途自然能走远。
这看起来很逆天,但与那些顶尖天才比起来只能算平常。
大家族天才修炼所需丹药,吆喝一声,自有人送到,何须自己炼?培养一个炼丹师即便有师傅,资源所需也是巨大的,至少在小踏苍得丹心后的几年,他是没机会炼丹的,穷呗。
但好歹有了一技之长,以后想吃药了可以自己炼,而且耀老先让小踏苍学习医学,再学炼丹,两者互补,小踏苍以后能走之路绝对比单走修能之路要走的远,而这正是耀老所期待的。
他不知道小踏苍未来会经历些什么,他只想多传他一点保命的本事。
“这一切会不会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呢?”耀老喃喃自语。
再看神井城,自从神井没水,有了那道惊动整个东洲的能量光束之后。
神井城的确受到了各地势力的关注与拜访,神井城变得比以前更热闹了,但聪明人知道,表面繁华的背后有暗流汹涌。
为什么神井会没水,有人说是神井郡郡王独吞了神井水,有人说是超级强者抢了神井水,也有人说是神井郡气运已衰,不配拥有神井水。
神井城官方回答是:神井没水后,有超级强者暗中告知和神井做了笔交易,至于交易内容是什么,无可奉告。在神井没水第二天,神井城就把神井所在区域给封闭了
各方势力显然不会满足这样的答案,他们不断给神井郡郡王施压,企图全面了解这件事,至于他们的小心思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在神井之变后的第二年,有大能宣布,东洲甚至整个道之大陆的天地规则已经开始改变,向着有利于修能者的方向改变。
似乎为了响应这句话,各地天才层出不尽,数量竟比以往数几十年出的还要多,以往数百年难遇的灵体,道体竟然同时出现,看着这些年轻天才崭露头角,各领风骚,人们纷纷感慨:“一个修能盛世即将到来。”
八天历9909年,小踏苍九岁,他第一次引能入脉时失败了而且昏迷之后全身血肉萎缩,整个人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了。
井字村人感到难以接受:这怎么可能?
他们想到了一种解释:有一些人天生就不能成为修能者,因为他们的体质特殊,与天地能量相冲,强行引进源能,会造成反噬。而这些人一般会在凝聚气旋时就能看出端倪,要么不能凝聚,要么凝聚的几乎没有。
小踏苍第一次凝聚气旋的大小实在太大了,莫非这也是种端倪?小踏苍瘦成皮包骨头了,莫非这是一种反噬?井字村众人心情低落。
而赵家村人则笑开了花,他们还一直担心这个小孩是比赵上飞更天才的天才,甚至还动了许多歪脑筋比如暗杀,投毒等等,这些自然最后失败了。
他们这些年才收敛了不少,对井字村人前后态度判若两人。
这下好了,他们所担心的天才原来是个废物,以后再无威胁,原来中止的计划终于可以重新启动了。
而耀老却神情平静,他只是默默的继续教导小踏苍。
此后两年,小踏苍加入了村卫,这是井字村用来抵御野兽甚至魔兽设的自卫组织。
平民在荒郊野外若不做点防卫措施,一夜之间,整个村落都有可能被覆灭。
井字村里的男性要是不能引能入脉,那就要进村卫锻炼身体,学习射箭,搏斗等技术来保卫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