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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非法交易

亚历山大事件结束一个月后,不再有人提起这件事,慢慢的事件影响也逐渐淡去。对于所有亲历者来说,一切都已经回归日常生活的轨道。

阿雷希涅、伊塞勒与埃斯蒂尼安三人逐渐融入了这个新的家庭里,并且看上去关系处的还算不错。

也许是因为同是女孩子的缘故,莱维耶勒尔兄妹中的阿莉塞与伊塞勒的关系不错,表现就是阿莉塞有事没事就喜欢和伊塞勒一起玩。

埃斯蒂尼安看上去还是有些冷冰冰的,有点生人勿近的感觉,但总归是比原来好太多了,偶尔也能看到他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的弧度了。

这一切还要归结于阿尔菲诺的功劳,也许还要加上伊塞勒。

别看阿尔菲诺年纪并不大,但是因为良好的贵族教育,很早就懂了不少事情。向往当政客的他,察颜观色的本事也是有一些的,埃斯蒂尼安的心思早就被他看出了大半。

阿莉塞还帮助他在伊塞勒面前旁敲侧击,悲惨的拼图因为大量真相的碎片逐渐在他眼前复原,从未在他眼前出现过的黑暗事实震撼着他的内心。

一直以来,阿尔菲诺两兄妹都生活在一个近乎完美的世界里。外界的风风雨雨全部被挡在大人们刻意营造的庇护伞之外,他们实际上是与现实脱节的。

这一次,世界黑暗与悲惨的一面在他的面前露出了一丝面纱,虽然仅仅只是冰山的一角,但这也严重冲击着阿尔菲诺的心灵。

……

“阿尔菲诺!我能感觉到你的困惑!”路易索瓦站在书房的会客用的沙发前,在沙发中阿尔菲诺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这是为什么呢?爷爷!”他有些沮丧地问道。“明明十二神创造了我们,为何赋予我们生命却让我们注定要在绝望的哭喊中死去?”

“尽管有些早,阿尔菲诺!我希望你始终记得一句话,生命无常!”路易索瓦语重心长地说道。“虽然生命在丰饶女神诺菲卡的祝福下降临这个世间,但是命运女神妮美雅编织每一个人命运丝线的纺车是无法被看见的,所以我们永远也不能完全预知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死亡是所有人的宿命,回归扎尔神的怀抱是所有人不可逃避的命运!但是,当死亡真的来临时,我们都会害怕、会哭喊!”他说着轻轻抚摸着阿尔菲诺的额头。“宿命是未来的事,但是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没有人知道。”

“阿尔菲诺,生活就是一个谜题,需要你去承担所有可能的欢喜与悲痛,你需要去倾听去承受这一切直到宿命到来的那一天。终究有一瞬间,我们都会了无生机走向死亡,但是之后新的开始就会生根发芽。所以,生存、死亡并明悟,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

现在的阿尔菲诺并不明白路易索瓦这段话的含义,但是多年后为了使艾欧泽亚免受迫在眉睫的第八灵灾的恐怖灾难,他与阿雷希涅和伙伴们直面恐怖的原生种时,看到了一段现在人类已知时间之外的末日挽歌时,这时才彻底明白了爷爷的话。

……

第六星历1558年星1月风1日

一眨眼57年就已经过去了,新的一年也即将开始,但是艾欧泽亚的人们大部分并没有什么庆祝新年的习惯,只有信奉丰饶神的人和农夫们才会在此时跪在丰饶神的神像前虔诚地祈祷着,希望来年风调雨顺。

雅·修特拉在一个月前就被玛托雅从莱维耶勒尔家接走了,被一起带走的还有阿雷希涅,因为他与她手上共同的齿轮烙印以及他的英格玛秘典。

玛托雅想要知道这个印记的来历,更想要知道之后还可能发生什么。

学识宝库迦巴勒图书馆第三阅览室

与其他日常满员的阅览室不同,第三阅览室是斗神类也就是蛮神类文献的专门阅览室,这个类别本身就非常冷门。

因为艾欧泽亚历史上已经有好几百年没有见到过蛮神的踪迹了,除了历史学者其他人不会有太大的兴趣,而且这里进入也需要一定的权限。

在阿雷希涅的描述里,玛托雅听到了一个名字,亚历山大。敏感的她感觉这可能就是一切的原因,如果是蛮神的话也许在历史上会有记载,于是她来到这里,希望能找到一些资料。

但是,事实令她失望了,不论是亚历山大还是英格玛都不曾在文献中见到过,不甘心的她还去历史区让自己的智蛙使魔仔细搜索,但是依然是徒劳无功。

她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在魔法的加持下她几乎翻遍了斗神区两万本书,使魔也在历史区十万书中搜索了大半,结果都不见这两个名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查阅了半天却丝毫没有结果,这让玛托雅十分困惑。“一定有什么被遗漏了!”

她开始仔细检查回忆里的每一个细节,希望从蛛丝马迹中获得某些关于真相的启示。

“我记得,当时时间不知怎么回事被人停滞了!”这时她突然想起来一个月前雅·修特拉在她追问下说出的记忆。

“哦……可恶!”玛托雅终于反应过来,沮丧地用拳头捶了一下桌子。

玛托雅对于能否发现什么已经不再抱有希望,因为雅·修特拉的话就意味着时间有可能被人修改过了,天知道少了什么信息。

……

沙利亚克河下游北洋入海口

无论在什么时候何种地方,有光就一定会有影,哪怕是萨雷安也不例外。

由于五十年前萨雷安殖民城邦田园郡兴起时,迦巴勒图书馆的兴建占据了当地原生智慧种族哥布林的生存空间,于是当时的萨雷安贤者评议会与哥布林部落酋长达成了《田园郡协议》,商定人类将会吸纳哥布林作为田园郡的永久居民并帮助哥布林适应新的生活。

哥布林有着暗绿色皮肤,是矮小且难看的红眼睛小矮人,性格也有些倾向于狡猾。

但是人们在与它们打交道时发现,它们其实是一个极为聪明并且十分团结的种族,它们的机械天赋与逻辑思维格外优秀。

很快,不少优秀的哥布林机械师就在与加雷马帝国的机器贸易中涌现出来,另外大量的哥布林进入了魔法工厂当工人。

还有一小部分经历了高等魔法教育的培训,然后进入迦巴勒图书馆当雇员。

不过人们没注意到的是,哥布林远比人类贪婪。当贪婪再搭配上狡猾的时候就导致一个大问题,腐败悄悄地在萨雷安田园郡底层蔓延开了,最明显的结果就是在临近迦巴勒图书馆的沙利亚克河附近另外形成了一个游移不定的秘密集市。

这个集市虽然从外面看上去与其他正常的乡村旅行市场没什么不一样,但是实际上却是一个逃避监管的黑市。

这里卖家大部分是由哥布林组成,其中又有很多具有迦巴勒图书馆的雇员背景,它们虽然是图书管理员但却干着从图书馆坚守自盗的勾当,这里就是它们销赃的地点之一。

哥布林雇员佩库妮娅骑着自己的陆行鸟走进了黑市,在她身后的鸟背上,驮着一个纸箱子,纸箱子的外表被一层防水的黑色油布包裹的严严实实。

她的脸上戴着一个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对眼睛与两个出气的鼻孔。她走向黑市的一个角落,一个戴着不知道是什么形状的红色面具的男人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她停下陆行鸟,从鸟背上跳了下来,然后卸下了纸箱子。

“你应该知道规矩的,对吧?”她看着那个男人提醒道,这是一个生面孔,是一个老顾客介绍来的,她觉得有些不踏实。

“当然,我知道!”男人回应道。

“那就好!我从来就没来过这里并且我也没有与你见过,你出了什么事都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再三强调道。

“真麻烦!”男人有些不满地说道。

“你如果是熟人的话,我才懒得给你费口舌呢!”佩库妮娅责备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我还得做我的买卖,还要继续赚金光闪闪的吉尔!必须这样我的买卖才好做下去,这是我们发横财不被发现的方法!”

“哼!”男人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所以我不喜欢与新客户做生意!!!”尽管心中已经开始狠狠地问候眼前的客人,她在表面上依然表现得无懈可击。“钱呢?两百万!”

“这么贵!”虽然早就说好了价钱,但是真临到付钱的时候他还是皱了皱眉头。

“怎么?舍不得?”这一次她真有点生气了。“这些都是珍贵的历史文献原本,最近的也保存了近500年,十万一本你就别嫌贵。有本事你自己去图书馆弄一本试试,真以为那么好带出来的?”

“没有!”男人说着挥手释放法术,一个棕色大皮箱凭空出现并漂浮在了两人面前,他打了一个响指,皮箱自动打开露出里面满满一箱金光闪闪的吉尔金币。“你清点一下数目。”

佩库妮娅掏出一把短式魔杖,对着金币轻轻挥动,一个简单的统计魔法就被放了出来,瞬间就知道了这些金币的具体数目。

“和说定的正好!”说着她将纸箱子放在他面前,取下了遮掩的油布。“这是你要的货物,请查验!”

男子挥挥手,一箱子书就消失在传送的光芒中了。

“不用了,我相信你不敢骗我们的!”他颇为随意地说道。

……

拉哈布雷亚造物院

墨提斯手中拿着一本书,那正面封皮是硕大的齿轮印记,在印记上围绕着醒目的第六星历古文字标题‘ Pars Of Ingmar‘。

在她面前,其它19本珍贵的历史文献正缓缓燃烧化为虚无。

“光之加护还真是麻烦!连我都有些费劲!”她有些恼火地自言自语道。“不过没关系,最重要的东西到手了!”

“墨提斯!”一个没有面具的白袍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赫菲图斯,你怎么也跑出来了?你就不怕亚历山大思维崩溃,彻底害死我们三个人吗?”墨提斯质问道。

“没关系,亚历山大计算过了,我暂时出来看看不碍事!”那个名叫赫菲图斯的男人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得手了吗?”他问道

墨提斯点了点头,赫菲图斯兴奋地挥了挥手。

“接下来,我们的计划将会进一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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