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开找到了自己儿子的尸体。
找到的时候,儿子的尸体眼睛开睁开着。
致命伤害是眉心处的那一颗子弹。
“儿啊……”
梁宽抱着自己儿子的尸体嚎啕大哭。
他打拼了半辈子,挣的了一大片家业。却没曾想自己唯一的儿子却没来得及继承,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姓陈的,你杀了我独子,这一辈子我梁家和你不死不休!”
梁开冲天发出了毒誓。
他眼中的恨意滔天。
陈渊这是断了他梁家的香火啊。
“不好了董事长,我们梁家的企业被查封了……”
“银行那边也冻结了我们的资金,企业快运行不下去了。”
梁家的管家给梁开打来了电话。
工商局,税务局统统找上了门来。
“怎么回事?我之前都将这些事情处理好了的。怎么会被人爆出来,引工商局上门?”梁开焦急的问道。
梁家可是他的根。
若是梁家出现了危机,他还怎么找陈渊报仇。
“我们也不知道,听说上面下了命令严打,而我们梁氏企业恰好撞在了枪口上,被竖立了典型。”梁家的管家说道。
“竖立了典型?”
梁开突然想起了土地局局长之前提醒他的话语。
“让梁家做好准备吧。”
他当时还一头雾水,不清楚是什么准备。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有人计算好的。梁家被人给设计了。
“一定是那个姓陈的干的。你们先稳住工商局的人,将账务给制造意外事件销毁。我马上去找张家。”梁开赶紧的吩咐道。
至于他儿子这边,自然是吩咐人来将尸体先运回去。
沪城。张家。
四大家族,魏家先叛变。
魏家的家主去了黄浦江边上祭奠,无异于是在表明立场,说自己做错了。
这对三大家族很是不利。
不过,还好张姚蜜有先见之明,趁着陈渊刚归来,还没有在沪城站立住脚根,他们韩家,秦家,张家共同联合成立了红盟。
红盟本是为了应对陈渊的手段而存在的。
却没有想到,成立之后,三家商业活动频繁。
在强强联合之下,几乎占据了沪城七成的市场。
这让他们之前被陈渊杀掉的信心一下子重新捡了起来。
“整个沪城的经济命脉都被我们掌控着,就算这个陈渊在部队里面被人赏识,有了天大的背景,也拿我们无可奈何。”秦家家主端着红酒杯,得意的说道。
“是的。最近沪城的市长还接见了我们,说要将我们红盟商会竖立起一个商业的典型,去参加江北那一边商会的赛事。”韩家家主道。
“无论陈渊来不来报复,不过他有一句话说的不错。我们当初的眼界太小的。如今的我们更应该的重视这一次江南的商会赛事。吸纳更多的沪城商业精英加入。”张姚蜜和他们两人碰杯,慢慢的说道。
红盟的发展看起来势头很好。
已经一跃成为沪城最大的商会了。
至于魏家,在他们的眼中,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甚至韩家,秦家,张家三家的家主还有意的打压魏家,似乎有打算将魏家手中的两成市场给抢占过来。
“陈渊杀了古武门的人。在隔壁市的古武协会组长已经闻讯赶了过来。”张姚蜜继续说道。
“听说那个古武协会组长可是蓝牌弟子。一声硬气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秦家家主道。
“嗯。不错,那个组长在去年还拿了江北地下拳场的冠军。比起那些当兵的身手来说,丝毫不差。”韩家的家主也发声说道。
三人相视一笑。
“陈渊以为杀死赵长老的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有想到我们已经拿到了梧桐别墅区的监控记录。我将记录送给了古武门。他们一定会解决掉陈渊的。”张姚蜜道。
“等陈渊一死。下一个就是魏家,然后整个沪城就是我们三家的了。”韩家家主大笑道。
三人正在包间里面庆祝的时候。
突然一个属下闯了进来。
“张总,梁开求见。”这个下属向着张姚蜜报告到。
“抱歉,两位家族。我公司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先出去一下,失陪了。”张姚蜜看到了这个下属焦急的申请,自觉感到有不妙的事情要发生。于是向两人告别。
“无妨,张总业务繁忙也是情理之中的。”两人倒也大方。
外面。
张姚蜜另外找了一个隔音的房间,接见了梁开。
“你说什么?陈渊开枪打死了你的儿子。”张姚蜜吃惊道。
国内可是不能随便持有枪械的,连冷兵器都管理的十分严格。
而现如今,陈渊光明正大的持枪杀了梁宽。
“还不止如此,也不知道那个姓陈的从哪里得到的情报,将我的梁氏企业给举报了。现在工商局和税务局都在查我,连我梁家的企业流动资金都给冻结了。”梁开焦急的说道。
“又是陈渊!”
张姚蜜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那个废物家伙了。
“没事,他蹦跶不了多久了。”
“古武门已经派人来了。你先将自己儿子的葬礼给办了吧。到时我会来参加的。”张姚蜜定了定神,对梁开吩咐道。
梁开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但见张姚蜜摆手,明显不想在听了。也就退了出去。
“陈渊,十年不见,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张姚蜜独自待在窗前,脸上再没有了之前的轻松,反而更加凝重起来。
沪城大学,博物馆门口。
陈渊已经和顾老头下了十多局了。
“小先生恐怕有九段国手的实力了。小老头甘拜下风。”
顾老头输的很彻底。
几乎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象棋上,这个年轻人会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最要紧的是,他才多少岁啊。
顾老头感觉自己真的有些老了。
“你也不错,每局都能够撑够十分钟。”陈渊笑道。
能在他的手下撑十分钟的,在现役的部队中,还不曾有一个。
“来。让我们再来一局。”陈渊正在兴头上,连忙的摆棋。
“下了这么久,老头子有些累了。让老头子的孙女来陪你下吧。”顾老爷子伸了一个懒腰,装作很疲倦的样子。
恰好。
外面一趟黑色的本田车停了下来。
一男一女从车上往陈渊的方向走来。
“听顾老爷子说,在沪城这小地方,竟然遇见了大棋国手。我来见识见识,不知哪一位是?”
那位女子还没有开口,跟在后面的小西装青年却趾高气扬的率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