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林?他们当然没有精明到知道干天雷还在地牢,只不过他们都曾在这地牢里快活过。与其和外面那些家伙冒着生命危险找干天雷,还不如在地牢找小白兔!他们确实有小聪明、小精明,但这种小聪明在实力太过悬殊的情况下并不适用。就在他们的脚踏进地牢的那刻起,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
“谁先谁后,这咱兄弟三可得分清楚!”打头的打手开始论资排辈,“我进门进得早,这第一炮得让我来。”
“大哥,这事能看资历吗,这得看姿色!”另一个打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得先让小白兔滋润滋润啊,不能太粗鲁。”
“去去去,这时候你们还君子起来了,快办快办,等其他兄弟办完咱们还能滋润吗?”说着打手不禁坏笑起来,“节省时间咱们三一起上如何?”
顿时间,黑漆漆的地牢里爆发出一阵淫秽的恶笑。
三人的淫笑还没散去,一个巨大的阴影带着逼人的肃杀之气便将三人包围起来,地牢里的气温好像一下子降到了冰点。那巨大阴影显露出令人胆寒的光芒,杀气透体而出。那三人齐刷刷打了一阵冷战,感觉背脊后面一片冰凉。可正当三人想要向后望去时,两支强而有力的胳膊将他们牢牢缚在一起。干天雷愤怒的鼻息侵袭着三人的后颈也扼住了他们的咽喉,他像一条蟒蛇缓缓扣住手腕,将全身的劲力一点一滴地透入三人柔软的脊椎。干天雷并不急着让他们去死,他要他们生不如死,让整个石门寨的人生不如死!
谭婆以为巨大的刺激会逼疯干天雷,会让他失去理性思考的能力,会让他一步步走向自己预设的剧本。干天雷确实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也确实接近疯了,但干天雷是疯了般的想要复仇,当他想要复仇时他的大脑会及其的冷静,他会像冷血动物般心思缜密不带任何情感的计划。
“杨博士关在哪?”干天雷冰冷地问道,“我只问这一遍!”
“不···知···道···”三人用尽全力从气管中喘出这三个字。
“不知道那你们就去死!”干天雷的语气冰冷到好似死神降临让人不自觉就放弃了活的念头。
干天雷双臂猛然收缩,强劲的肌肉锁一般锢在三人的脊椎。劲力一点一点透过肚皮渗入内脏,首先破碎的是肝脏,其次是胃部、大肠,最后“嘎嘣”一声是折断的脊椎。干天雷松手,三人像一团棉花般陷在地上。他们得脸肿得青紫,腹部因为出血高高的隆起,他们呜咽着,眼睁睁地看着生命的气息在他们的鼻腔中缓缓溜走。
“小老虎你来搜搜他们的武器、炸药。”干天雷以命令的口吻吩咐道,“中校你去找一处通风口,咱们炸开它跑出去。”
小老虎对干天雷是言听计从,而那名中校也因为刚才的事情对干天雷是各外的敬佩,麻溜地去寻找通风口了。吩咐完一切,干天雷轻手轻脚地走到小白兔身旁。他温柔地看着小白兔,眼神中显露的是与刚才丝毫不同的神色。轻柔,像春水般轻柔。谁说硬汉无柔情,只是未遇柔情人,这铁汉柔情起来可能比那绕指柔更加肉麻。
“都准备好了,小飞哥。”小老虎喊道,“咱们走吧!”
干天雷微微点头,眼神依旧轻柔地留在小白兔身上。他轻轻地搂起小白兔,小白兔柔弱的身子像是陷到一座大山之中得到完美的依靠。小白兔的睫毛无力的闭合,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楚楚可怜。“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了!”干天雷咬了咬,在心中暗暗发誓。
砰得一声,通风口被炸出一道大口,三人有序的爬出通风口,往深山里跑去。在夜色的掩护下,三人像一道幽灵,无声无息地消失。但刚走进森林干天雷便放慢了脚步,他回头望了望石门寨,枪火已经停息,有些事却没有结束。干天雷清楚,他还要回去,他必须要回去。
“小老虎只能送你到这了,石门寨里还有我的兄弟!”干天雷不舍地说道,“小白兔就拜托你了,我估计组织会马上找到你的,答应我照顾好她!”干天雷的目光轻柔地落在小白兔身上,这瘦瘦小小的女孩曾是他最大的软肋。
小老虎望着黑夜里决绝的干天雷,心里有苦楚、有不舍,也有敬佩,最终千头万绪汇成一句话:“小飞哥你就放心吧!”
干天雷将小白兔小心地交到了小老虎怀里,心中喃喃道:“小白兔今日一别,不知又要何日再见了。”
干天雷向着小老虎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随后疾跑而去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夜色的中。望着已没了踪影的干天雷,小老虎心中回想起当年最后一次瞥见干小飞时的情形。“小飞哥,你一定要回来啊!”
此时此刻的石门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狂热的宴会结束但宴会的“主菜”却不见了踪迹。谭婆摩挲着手中的头盖骨,嘴角带恨,眼中的恶毒与狠辣更像是要溢出一般,时刻准备将周围的人生吞活剥。程耳站在谭婆身旁耷拉着脑袋,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生怕谭婆会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在自己身上。
“找!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干天雷找出来!”谭婆恶狠狠地向着黑夜倾诉自己的愤怒,“我要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变成毒物的食物,我要他看着他自己变成白骨,烂成粪土!”
谭婆的恨意回荡在石门寨,刺激着她每一根神经,抽搐着她面部每一块肌肉。她像一个异教徒张开自己的双手迎接恶魔撒旦的洗礼。 但还没等谭婆宣泄完自己的情绪,巨大的爆破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火光中一个身影划过,在他背上还有一个人在轻轻喘息。谭婆敏锐地察觉到不好,向着众人喊道:“抓住他,别让他跑啦!”
“你是在找我吗?混乱中一个身影笼罩在谭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