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一的轿车停在路边,副驾驶上的虎二捂着腹部,眉头紧蹙,满头冷汗,表情极为痛苦。坐在一旁的龙一一派从容淡然。
片刻,龙一拿出一个小瓶子,在虎二眼前慢慢晃着,诱惑道:“二弟,跟我干,就给你解药。”虎二似乎有些心动,但依然怀疑道:“龙哥,你真的要造反?不是老大派你来试探我吧?”
龙一原本还但心虎二一根筋,听到这话反而轻松地笑了,“我说你在犹豫什么呢,原来是怕我挖坑。你放心,我是真的造反。”
虎二不放心道:“证明给我看。”
龙一正色道:“海昌公安就来了这么几号人,花豹子、蛇三姐、大野牛就都稀里糊涂死了,老大不会用这么大的代价来试探你吧?”
虎二闻言瞳孔猛烈一震,满脸的不愿相信,声音激动地颤抖着:“这都是你的安排?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你就忍心这么害死了。”
龙一毫无半丝愧疚,毫不在意地淡淡道:“我也给过机会,他们都不识相。况且我也没有亲自动手,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
虎二心底对龙一仅存的一丝温度彻底冷去,冷声道:“你想怎么样?”
龙一眼中满是欲望的花火,“现在的形势很明朗,帮里三分之二的兄弟已经是我的人,三分之一是你的人,我们合作一定能掀翻贺老大。二弟,还有一分钟,毒效发作就没救了。”
虎二眼神一黯,似下定了决心,咬牙道:“龙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跟你干。”
龙一拍拍虎二的肩膀,赞许道:“这才爽快。”
龙一把玻璃瓶递给虎二,虎二闭上眼仰脖喝下。龙一吩咐道:“等一下我们带程耳去见老大,你听我号令行事。”
虎二闻言慢慢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冰冷,满是决绝的杀意,沉声道:“帮规第一条,背叛老大,天诛地灭。”
虎二突然出手,右拳成虎爪向龙一抓去,龙一伸手,轻松抓住了虎二的拳头。虎二使劲,却无法动弹,虎二吃惊地看着龙一。龙一早有防备,阴冷一笑,“你太让我失望了,幸好没给你真的解药。”
龙一手上一使劲,虎二发出一声惨叫,手腕被生生折断,龙一狠狠地掐住了虎二的咽喉。虎二红着眼死死瞪着龙一,厉声道:“背叛老大,绝没有好下场。”
龙一不屑地一笑,“风水轮流转,贺老枭过气了,未来的du品天下,属于海昌的黑桃皇后。”虎二疑惑道:“谁是黑桃皇后?”
话音未落,虎二的手机响了,龙一看了眼电话接了起来,另一只手紧紧掐着虎二的咽喉,虎二拼命挣扎,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龙一毕恭毕敬道:“老大,是阿龙,阿虎喝醉了,叫不醒……因为蛇老三死了,他特别伤心……要不今天您就别见客人了?等虎二明天醒了酒再说?是,我明白,那我马上到。”
虎二整个脸憋得通红,额头的血管暴起,拼足全力,终于吐出半句微弱的声音:“老大……”
龙一脸色一变,手上猛地一使劲,虎二嘴里瞬间吐出鲜血,再也发不出声音。
龙一的语气丝毫没有受扰,毫无半点异常,“我就知道老大不可能取消行程。”
虎二看着龙一一脸得意地挂断电话,眼神中满是仇恨,冷冷地笑道“你杀不了老大,老大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
龙一怜悯地看着死到临头依然执迷不悟的虎二,嚣张地笑道:“没错,但是有黑桃皇后帮我,蚂蚁也能吃大象。”
龙一手上再一使劲,虎二大口吐血,舌头伸出,双眼怒睁。龙一手一松,虎二歪头栽在座椅上,再无半丝生气。龙一冷冷地看着死不瞑目的虎二,露出一丝嘲讽笑容。
熊国良和刀玉罕显然已经喝高了,旁边的酒坛已经见底。熊国良瘫坐在沙发上,刀玉罕则靠着沙发坐在地上。两人红着脸大声说笑。
熊国良突然挺直腰板,眉毛一横,眼一瞪,使劲儿一拍桌子,豪气万千地高声道:“我当时就跟局长拍桌子,他妈的,干天雷是我兄弟,不批准我来找他,老子就不干了,老子才不稀罕当个破队长呢!结果我还不是来了。”
刀玉罕在一旁满脸崇拜地看着眉飞色舞地熊国良,卖力地鼓掌吆喝道:“哈哈痛快。我当队长跟你一样,我的兄弟我罩着,天塌下来我撑着。什么提拔,什么前途,去他妈的,那都不是事。”
熊国良兴奋无畏闪着亮光的眼神却渐渐黯淡下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哎,局长我不尿,但我还得怕老婆啊,就为我来云南这事,我老婆威胁回去要离婚,操,我兄弟也没救下来,老婆也留不住,玉罕,你说我是不是太二逼了?”
刀玉罕摇摇晃晃地直起身子,大气地一摆手,豪迈道:“什么啊,阿哥,这叫义薄云天。大丈夫还怕没老婆,真要离婚了,你这样的帅酷冷大叔,抢手的很。”
熊国良闻言晃着脑袋勉强一笑,玩笑道:“是吗?那我就放心了,不用娱乐基本靠手就行。”刀玉罕哈哈大笑道:“你太坏了。”
两人疯疯笑笑,一碰碗,又是一碗下肚。
熊国良把碗里的最后一滴酒舔了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手抓了好几下才拿起酒坛子,熊国良想给刀玉罕倒酒,但脚下不稳,身子一晃,酒泼了刀玉罕一身。刀玉罕原本就单薄的衣服被酒一湿,紧紧贴在了刀玉罕的身上,完美地勾勒出刀玉罕娇挺的xiong部。
熊国良瞬间看呆了,手上不觉一松,酒坛子也掉到桌上摔碎,更多的酒流到刀玉罕身上。
刀玉罕丝毫不在意,火辣辣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眼神呆滞的熊国良,两人四目对视,一声不吭。
刀玉罕眼中万千柔情,“阿哥,下午在医院,你不是想压着我吗?”
熊国良一愣,闪烁着眼神慌乱地否认,“不是。”
刀玉罕断然肯定道:“就是。”熊国良眼神不安地晃动,原本就通红的脸更添一抹红晕。
刀玉罕猛地站起来,紧紧地抱住了熊国良,温柔地喃喃道:“阿哥,我第一眼见到你,心里就欢喜得不行,我想这就是一见钟情,这就是缘分。”
熊国良被刀玉罕的举动吓了一跳,略微一怔后极力想挣脱,但没有成功。
“玉罕,我有老婆。”熊国良这是提醒刀玉罕也是在提醒自己。
刀玉罕紧紧抱住熊国良,一脸痴情地咬牙道:“我不管,我们傣家女子敢爱敢恨,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就够了。阿哥,你看看我,我很差吗?”
熊国良看着含情脉脉、柔情似水的刀玉罕,心中不觉也泛起柔情,“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人。”
刀玉罕不甘地逼问道:“你到我家来喝酒,难道没一点心理准备?你根本就是看不起我!”
熊国良看着含着眼泪,两眼泛红,一脸委屈的刀玉罕,顿时感到手足无措,一时惊慌,竟张口解释道:“玉罕,不是,其实,我那方面不行。”
刀玉罕闻言抬头看着熊国良,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你撒谎,他不听你的。”
熊国良一愣,羞红了脸,懊恼道:“这个无组织无纪律的东西。玉罕,我们真不可以,会犯错误的。”
刀玉罕深情地看着熊国良,柔声道:“没关系,你什么都不要做,错误也算我的。”熊国良看着刀玉罕不觉有些出神,虽然理智不停地叫嚷着着不该这样,但内心深处却隐隐渴望这一刻长点再长点。
刀玉罕脚下一使绊,两人腾空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熊国良被压在刀玉罕身下,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熊国良感到刀玉罕炙热的呼吸轻轻喷在自己脸上,鼻中满是玉米酒的醉人的醇香,熊国良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眩晕感,理智在这迷人心魄的晕眩中渐渐消磨,令人本能地渴望沉溺其中。刀玉罕紧紧地抱着熊国良,温柔地抚着他的脸庞,柔声道:“阿哥,我不是随便的女人,我是真爱你。人生如朝露,缠绵入醉乡。”熊国良听着耳边如有魔法般的喃喃细语,双眼渐渐迷离。
玉罕一个倒踢,脚从后面弯到墙上,踩灭了灯光开关,屋里顿时一片漆黑。窗外朦胧的月光撒进屋中,隐隐约约映出两个紧紧缠绵的人影。
熊国良:“玉罕,别动。”
刀玉罕:“阿哥,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