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苡小姐,恭喜你出狱了,喝点庆祝一下?”瞬间,一个绿玻璃瓶朝着桃苡的方向以抛物线的形式移动,她单手接住了瓶子,用大拇指把瓶盖弹开,豪迈的喝了一大口后,笑了笑,“叶行歌,你说,长相真的很重要吗?”
“这要分人,我觉得长相排第二位,品质第一位。”他看着眼前的女生,头发从原来的耳下三指,变成了过肩长发,细细想来,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可你,还是把长相排在的第二位,靠前的位置,不是吗?”
她活了这么长时间,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单说茶颜悦色这一点,她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既然你都明白,那问我的意义在哪?”他有些不明白。
“最后......确认一下而已。”她的语气慢慢的淡了下去。
聊着聊着酒快见底了,她一口气喝光了,顺着栏杆就丢到了下面的河里,转过身靠着栏杆,双手展开搭在上面,在路灯的作用下,使得桃苡的眼睛里仿佛有着星辰大海,闪闪发光,深邃,但也令人看不透,就像无底洞,没有界限。
桃苡的长相并不出众,唯一的特点就是那双及美的杏眼,黑色的瞳孔,衬的眼睛像宝石一样澄澈。
她现在才26岁,没体验几年生活,而且4年是在监狱里渡过的,她只是社会里的一个普通人,为什么她要过着不一样的生活,不过仔细想,也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结果,虽有着不太好的开头,但也并不是一点不能改变,也是她自己活该,情商低造成的。
“长相这东西,上天赐的,好看赖看都是你,强求不得,希望下辈子能体验一下在有钱的家庭里,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最好还长得美若天仙,迷死那些男的,结果爷还不嫁,气死他们。”此时她自己都不知道,再说这些话时,她的嘴角是笑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叶行歌挠了挠后脑勺,推了一下眼镜,认真的看着桃苡。“其实我觉得你现在也挺好看的,是他们没眼光而已。”
“哈哈哈,不愧是我兄弟,真是有眼光啊。”她搂着他的肩膀拍了拍。
她知道他的心思,知道她喜欢自己,所以故意说出兄弟两字提醒他,他们不合适,一个是富家的人,一个是本就普通,现在还进过监狱的人,哪里配得上,她高攀不起,也不敢高攀。
“好了君君,不耽误你时间了,你回家吧,我也回我的酒店。”
(君君是叶行歌的小名呀。)
“行,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叶行歌道。
她朝着他挥了挥手后径直的往酒店的方向走。
看到她走了好久他才肯回头,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她可能又会消失,是一去不回的那种。
她虽长相不出众,但这智商是很出众的,高中时期为了钱报的数学竞赛,随便一考就是冠军,满分150,她,因为最后一题忘了写结果,考了148。情商原本不高,不过在这些年的磨炼下,现在双高了,她为了不让他看出来,为了不让他担心,假装往酒店方向走,她想的再怎么周全,却也没法把直觉这样抽象的东西算进去。
等到叶行歌彻底走了后,她又回到了刚才喝酒的地方,看着水面上路灯的倒影,好似那烟花,绚丽多彩,不过两者的差距在于路灯光照时间长,烟花一瞬也就消失了。
她的人生无法与烟花相提并论,没有它的辉煌,与路灯相比唯一的相似之处就是那短暂的时常,短暂的辉煌。
“人生就是不如人意呀,被骗,被冤枉,被诬陷,被厌恶,被瞧不起,老子什么没经历过,再活一次,依旧是条好汉。”
说完,她爬上栏杆,站在上面,“希望世界能宠幸我一次,我谢谢你全家。”
五秒后一个大水花打破了这个寂静的夜晚,她打破了水面上路灯的倒影,慢慢沉入水里,慢慢失去意识。
_**_
突然,桃苡睁开了眼睛,她迅速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气,生怕自己憋死。
“姐,你终于醒了,都快急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离开我了。”一个长相甜美,声音甜甜的女生,她眼睛红红的,还有些发肿,一看就知道没少哭。
“姐?”桃苡有些迷茫,我不是跳河了吗?再怎么说醒来也应该是个婴儿啊,所以我现在是个啥啊?
看着眼前的女孩,她脑子里突然有大量信息涌入进来,这些信息不属于她,是另一个人的,信息就像电影一样迅速经过她的大脑。
她零零散散听到一些声音和伴随着的一些画面,“我们约定好,长大以后一定要在一起,好吗?”一个长相不俗的小男孩
“妈,你在哪啊,妈,你不要我了吗?”豆蔻年华的林鹿屿,跪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哭喊着,那精致的脸蛋也变得憔悴了许多。
“你别打了,你在打她,我现在死给你看。”林鹿屿拿着水果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就为了护着身后被打的无力坐起,瘫倒在地的林寒霜。
现在她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叫林寒霜,是她的妹妹,从小就不受待见,只有自己和她们的母亲疼着她。
而她自己,叫林鹿屿,从小招人喜欢,长相精美,家里原来是服装企业的巨头,林情公司,不过在她13岁时破产,被迫搬到了现在这个地方。
从那些涌入脑子里的回忆来看,原来的林鹿屿是一个十分温柔,疼爱妹妹,还有正义感的人,就像贤妻良母,这点与她恰恰相反就对了。
不过,现在的她这算怎么回事?灵魂互换?穿越别人身上了?这让她搞不懂,她这么相信科学的人,根本无法相信现在的一切,可惜毕竟眼见为实了,她也不好说什么。
“林......不对,寒霜啊,现在是哪一年你知道吗?”
“姐,你发烧烧坏脑子了?今年是16年啊,怎么了?”林寒霜有些疑惑,怀疑她的姐姐林鹿屿烧坏脑子了。
“没事没事,就是检查一下自己脑子,看看里面还有没有水。”她抻了抻胳膊,锤了锤脖子。
她细细想来,16年,那就是四年前啊,四年前的自己应该还活着,记得我是在九月二十一号被捕,只要我在那之前救出自己,就不用进监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