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河的另一头,鸣人踉踉跄跄地从金色的漩涡中走出,吐出一口鲜血。他擦了擦嘴边的血迹,自语道:“果然时间穿越得越久,对身体的压力越大。这是哪一年啊,怎么感觉和木叶元年有点偏差。”
鸣人望了望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忽然,他听到了不远处的河边传来的一阵打斗声。
他施展了一个简单的隐身术,闪身来到了河水的上空。只见两个黑发少年正背靠背吃力地抵挡着两个身体由水晶构成的生物,身上有好几处挂了彩。
在鸣人的感知中,一个身着蓝袍的心灵术士正坐在巨石后,犹如观赏一幕精彩的戏剧一般看着眼前猫戏老鼠的战斗。
鸣人叹了一口气,身体如闪电一般冲出,右手的苦无在击碎两个水晶怪之后,直接洞穿了心灵术士的咽喉。
做完这一切,鸣人看向了两个少年,脸上露出了温和的微笑,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两个少年从呆滞状态中回过神来,其中顶着锅盖头的少年说道:“我叫柱间,他叫斑。大哥哥,你真是厉害。你叫什么名字呢?”
鸣人终于明白了自己所处的时间点。他看着两个日后威震整个忍界的少年,心念一转,答道:“我叫面麻。”
柱间扬起头,问道:“我没有看到你的族徽,大哥哥你是从哪里来的人啊?”
其实在战国年间,这个问题柱间并不该问。没有人会随便告诉别人自己的来历,尤其是一个忍者。人与人以家族为单位,彼此互相残杀,结下的仇怨不可胜数。但柱间从鸣人身上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平和与亲近的感觉。原因自然是两人身上同源的阿修罗查克拉。
“我不过是一个四处流浪的旅人,正好路过这里。”
斑开口问道:“大哥哥你没有家族么?”
鸣人摇了摇头。
斑的脸上顿时现出了歉意:“对不起,大哥哥,我不知道你的族人已经……”
战国时被举家屠灭的望族数不胜数,所以斑也没有怀疑鸣人的回答。
鸣人微笑着答道:“没关系,这本来就是事实。”他看到两个少年正彼此用眼神交流,问道:“你们又是哪个家族的人呢?”
柱间和斑对望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柱间说道:“大哥哥救了我们一命,告诉他也是应该的。”
斑点点头,对鸣人说道:“我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柱间是千手一族的人。”
鸣人在鬼灯城任务之后,演技已经能与风花小雪媲美了。他脸上露出了适度的惊讶:“宇智波和千手?你们不是宿敌么?”说到这里,他又换上了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看来你们是背着家中的长辈偷偷跑出来的。”
柱间和斑低下了头,面色赧然。
鸣人哈哈一笑,说道:“放心,我不会告密的。”他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已经是正午了,对柱间和斑说道:“我肚子饿了,要去找一点吃的,你们想尝尝我的手艺么?”
两个少年这才觉得激战了这么久,腹中空空。斑还想矜持一番,却被柱间兴奋的叫声打断了:“好啊!”
斑无奈看着柱间,柱间摸头傻笑。鸣人见到眼前似曾相识的一幕,拍了拍两人的头,说道:“那就跟我来吧。”
鸣人领着柱间和斑来到了河水旁。他右手轻触地面,三块大,三块小的泥土凭空飞起,变形,然后迅速硬化,最后成了三套光洁如新的陶碗和陶勺,被整齐地并排放在地上。鸣人又伸手一指河面,水遁形成的小龙卷将三条肥美的鲤鱼卷到了半空中,被早已准备好的风遁忍术迅速切割,鱼鳞,鱼鳃,内脏等掉落在了地上,鱼肉却被水遁术继续裹挟着,准确地投入了三个陶碗。鸣人右手浮现出阴阳遁,按在地面上,一个小苗破土而出,很快长高,并结出了三个青色的番茄。番茄迅速成熟,掉下,在半空中被风遁切细,连着汁液被送到了碗中。鸣人再次朝地面一拍,一个狭长的洞出现在了他的身旁。洞底的井水被龙卷吸起,在鸣人右手上聚集成了一个巨大的水球。随后水球迅速汽化,余下的晶莹的食盐晶体,被鸣人分到了碗中。紧接着三个碗中的水开始沸腾,不一会儿香味就传进了三人的鼻子里。鸣人端了装着三条鲤鱼中最小一条的碗,靠在番茄树上,对柱间和斑笑道:“快来趁热喝鱼汤吧,比较新鲜。”
柱间和斑这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柱间目光热切地看着鸣人:“大哥哥……你这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忍者?”
斑却注意到了鸣人并不比自己年长太多的面孔,有些失落地想:“我到他那么大的时候,能够有这么一手出神入化的忍术么?”
鸣人享受着未来的忍者之神崇拜的目光,心中暗爽,面上却仍然维持着微笑:“你们还是先吃鱼吧,其他的事情可以填饱肚子以后再说。”说完就自顾自地喝起了鱼汤。两个少年闻言也盘腿坐下,享用起了美味的午餐。
见两个小正太都放下碗之后,鸣人拍了拍手,三个碗瞬间就融入了地面,消失不见了。柱间和斑对视一眼,跪坐在鸣人面前,拜道:“面麻哥哥,请收我们为徒吧。”
鸣人心中瞬间出现了纲手婆婆跪在地上抱着自己大腿的场景:“嘿嘿嘿,我把你的爷爷收作弟子,看你还敢不敢压着我不让我升中忍。”
得瑟一阵之后,鸣人轻咳一声,严肃地问道:“你们向我拜师,无非是为了追寻力量。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为什么需要力量?如果你们掌握了举世无敌的力量,要用它干什么?”
柱间和斑被问得一愣。在你死我活的战国时代,强者可以肆意支配弱者,追求力量是所有忍者天经地义的选择,从来没有人会讨论获得力量的意义,因为这是一个自明的问题。鸣人看出了他们的想法,笑道:“明天上午我还会来这里,到时候把你们的答案告诉我吧。”话音落下,他的身体就化为金色的流沙,随风飘散了。
第二天上午,斑和柱间如约来到了河边。鸣人盘膝悬浮在河水之上,沉静地看着两人,问道:“你们有答案了么?”
柱间答道:“我希望用力量建立秩序,为忍界带来和平。”
斑答道:“我希望用力量守护住我所珍惜的人和事,让他们远离危险。”
不愧是盛产情感悲剧的宇智波一族,失去的痛苦,果然是强者最好的催化剂。鸣人暗自想着,口中道:“你们的答案我都可以接受,那么我们就正式开始吧。”
就这样,鸣人带着斑和柱间修行了两年,他自己在修行之余,也派出了影分身去探查心灵兄弟会的情报。前几日,鸣人终于了解到,心灵兄弟会的头目将会在柱间和斑决裂的时候动手。他一路陪伴着两个天赋异禀的弟子,终于定下决心将他们收为守护时间线的帮手,并为决裂时会发生的事情做好了准备。
在日曜日的一天,柱间和斑身后跟着自己的父亲和弟弟,来到了河水边。他们使用心灵链接一交流,就完全明白了对方的埋伏,两人想要跳开,他们身后的佛间,扉间,田岛还有泉奈纷纷却跳到了河岸边,对峙起来,杀机漫布。
柱间和斑也只有无奈地站在自己弟弟面前,将武器对准了对方。一旁暗处观看的鸣人正叹息的时候,却发现了宇智波泉奈的异常之处。
“不好!”他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抬手一个飞弹,将泉奈正刺向斑的武器击飞了。下一刻,鸣人闪身出现在泉奈之前,用手抵住了泉奈的额头,将他包裹在了静滞封印中,嘴角也因精神冲击溢出鲜血。
“面麻老师!”柱间和斑都大惊。斑看到鸣人嘴角溢出的鲜血,还有封印着泉奈的流沙,质问道:“发生了什么?”
鸣人短促地答道:“你的弟弟已经不再是你的弟弟了。”就升入了天空,看着另一个刚刚出现在现场的女人,恨声道:“又是心智魔种么?”
蓝衣女术士回答道:“虽然比较老套,但是很有用,不是么?漩涡鸣人?”
鸣人突然露出一丝微笑:“是么?”
蓝衣女术士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身后传来的一个熟悉的声音:“阿格尼丝,你将因为对阿塔斯人民犯下的罪孽而接受审判。”她的身体就化为了一道流光,被身后的半身人收进了一个水晶中。
“多谢您的帮助,艾基斯先生。”鸣人向半身人艾基斯鞠了一躬。
“不,是我们要感谢您的支持才是,漩涡先生。”艾基斯回礼,微笑道。
“请问在您临走之前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小忙?”鸣人请求道,并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举手之劳。”艾基斯闭上眼睛,一道巨大的心灵冲击传来,使得扉间,佛间,田岛都陷入了昏迷。他对鸣人说道:“他们将于十小格(小时)之后醒来,我相信足够漩涡先生您交代完所有事情了。欢迎来阿塔斯做客,琥珀女巫将会盛情款待您。”艾基斯说完这番话之后,就展开了一张华美的卷轴,召唤出了一个世界通道,离开了地球。
鸣人看到世界通道重新关闭之后,让柱间和斑坐下,用影像告诉了他们后世发生的所有事情。斑低下了头,流泪道:“面麻……不,鸣人老师,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把泉奈救回来了么?”
鸣人低声道:“是的。而且即使可以办到,我也不会去做。因为泉奈的存活会影响时间线的稳定性。”
斑沉默了很久,含泪对鸣人说道:“我明白了,鸣人老师,谢谢你告诉我们真相。”
鸣人问道:“那你们愿意成为我的助手么?如果你们答应,那么我会将时间忍术传授给你们,让你们的身体机能可以永远定格在最佳时期,但代价是你们必须像我一样,坐视甚至推动惨剧在你们眼前发生,这其间的痛苦可能会远超你们的想象。”
斑和柱间思量了很久,最终都点了点头。
鸣人满意地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们。既然你们答应了,那我们就赶快行动吧,为了修正时间线,还有很多事要办呢。”
于是斑将泉奈的万花筒写轮眼取出后,融入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流着泪一刀刺穿了自己弟弟的心脏。斑和柱间打了一架,在对方身上造成了伤口之后,就将自己的亲人领回了各自的家族。斑对田岛谎称是柱间重伤了自己的弟弟,弟弟临终前将写轮眼托付给自己,田岛也不疑有他,怒吼道要为次子报仇,而斑只能在心底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