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张大鹏惊声道。
“周家老爷办的?”付炳强的小眼睛顷刻间放大了近一倍。
“行!不吃白不吃!今晚上我们准时到!”凌崤淡然地笑了笑,直接应了周家的邀请。以他现在的体能值丝毫不必担心周家的人会对自己不利,即使张、付两人他也不会多在意周家会对他们怎样,凌崤冷笑一声,就那晚上他表现出的实力,周家之人应该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如果实在不行,他将第八部的小红本一亮,一切自然都会迎刃而解。
在那周家管事走后,张大鹏两人迫不及待询问起凌崤。
“老湿,你咋回复的那么干脆?你就不担心今晚是场鸿门宴?”张大鹏一张大脸涨的通红,对于凌崤的决定有很大的异议。
“就是!大哥,以周家的实力,今晚上的宴会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我们是否要再从长计议一下?”付炳强应和着张大鹏道。
“看你们这点出息!想这么复杂干什么?不就一顿晚饭吗?顶多就菜品丰富了点,味道好了点,不认识的人多了点!”凌崤将两人瞪了一眼,淡然道,“放心!我保证今晚不会出任何问题!”
虽然见凌崤如此保证,但是张、付两人依旧惴惴不安地度过了一个下午的课时,随后在下午放学之后,三人如往常一般出了校门。
甫一出门,三人便惊诧地发现一辆加长版的宾尼停在了校门口,而打开的车门前一名身姿英挺的白衣人立于此处,凌崤定睛一看,正是中午邀他们去晚宴的周家管事,这男子正一脸微笑地望着他们三人,见三人离近,这才稍一弯腰,一伸手,道:“三位请!”
这辆宾尼明显不是普通的货色,脸付炳强这付家大少都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在进了车子里后,那宽敞的空间,华丽的内饰,同时令凌崤三人咋舌不已,感叹着跨国集团就是比付炳强他爸那本土企业强多了!
凌崤的学校本就位于市东南方向,去位于市东的周家豪宅也不过几十分钟的路程。一路上在那名周家管事热情的介绍下,几人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原来这处豪宅是周家的!”付炳强望着眼前庞大的花园别墅,当先惊叹出口,“以前我几次从这里经过,都觉得这房子实在不错,没想到却是周家的,这也难怪了!”
虽然是晚上,但是这栋庞大豪宅的雍容如同戴满珠宝的美妇一般动人,从远处望去灯火辉煌,一阵优雅的音乐声从内里传来,显然已经在等待今晚的贵宾。
三人在周家管事的引领下穿过当先这片数近千平米的花园后进了豪宅的大门。
甫一开门,张大鹏与付炳强两人一时接受不了里面的巨大光差,慌忙闭上了眼,而凌崤却似丝毫未查,仅仅瞳孔微微一缩,将豪宅内的一切尽收眼底,整个一楼大厅有四五百平米,却是不算大厅周围的房间,整体是以金黄为主调,虽是黄白俗物之色,但却丝毫未透出暴发户的格调,反而是一派高贵与奢华。家具门窗几乎是清一色的白色,怪不得光差会这么大。
身后两人也先后恢复了视力,三人一踏进去,入脚便是一层凉爽柔软的地毯,透过鞋底的清凉令众人浑身一阵凉爽。
“想必这位便是凌崤吧?”一个沉稳的男声传进凌崤的耳中,随后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从左侧行至凌崤眼前,看他眉目间与周承晋的几分相似,凌崤猜测这人就是周承晋他老子——周天晋。
“呵呵!本人凌霄。你就是今晚邀请我们的主人,周家的老爷吧?”凌崤淡淡一笑,丝毫没把这人放在眼里,毕竟连四大古武世家白家的嫡系子弟白惜花他都敢揍个半死,眼前这不过一个普通世家的家长,自然没放在凌崤眼里。
“好!果然年少轻狂,我家承晋败在你的手中,输得不冤枉!”那周天晋听闻凌崤这般狂语,却是未有丝毫的怒火,连面色都没改一下,仅仅是眼中精光一闪,抚掌笑道。
“这大叔还真是比他那个儿子强多了!”凌崤暗赞一声,人是要经过岁月的磨炼才会达到这样的气度。
“今晚上,就由我替我那不长眼的儿子给各位摆上一桌酒菜,赔赔礼!三位觉得可好?”周天晋望着三人笑了笑,随后目光又停留在凌崤的身上。他这话说的很直接也很简单,没有过多的修饰,因为他在与凌崤的第一句话时便洞察了凌崤的性格与胃口。
而这一句话一出,果然是对准了凌崤的胃,而另外两个人却是心想只要周家别找他们麻烦就是了,现在竟然还要给他们赔礼道歉,这已经是让张、付二人觉得周家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对于周天晋的话忙不迭地直摇头称周老爷太客气了。凌崤也为多做什么要求,对周天晋点了点头。
“呵呵!好!三位年纪虽轻,气量却是不小!我就代我家承晋谢谢各位了,三位也与我家承晋同岁,若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周伯伯可好?”
“是,周伯伯!您就不用跟我们客气了,我们与承晋那是不打不相识。我们这些小打小闹不过是几个小屁孩开开玩笑罢了,您也不用弄这么大的阵势说什么道歉赔礼,我们可消受不起!不过,今天怎么没看到承晋呢?”付炳强一张肥脸笑得那是开了花,谈笑间将这大事化小,一口一个承晋听得凌崤那个恶心,真不知道这么暧昧的称呼是怎么从这胖子的口中蹦出来的。不过再怎么看,三十多个人拿棍子然后又是拿枪的,怎么都是拼命的架势,这肥脸几个抖动间却是将整件事形容成了小屁孩开玩笑。
“炳强还是跟他老爸一样风趣啊!虽然我和你老爸的生意没做成,但我们还是朋友嘛!承晋他马上就下来,这小子还有些害羞啊!哈哈……”周天晋看似很开心的样子,旋即他又朝一旁的那名白衣管事道,“快去叫承晋下来,说贵客已经到了,他这个做主人的怎么还不下来?”
“是,老爷!”那白衣管事稍一躬身便上了楼去。
“小崤、炳强、大鹏,你们坐吧,随意点,当这里是自己家就是了!”周天晋朝三人笑道,面色甚是和煦。
凌崤也未多说,只是点了点头就拉着三人到处逛去了,如此豪华巨大的豪宅,凌崤可还没有见过,对于这里他还真来了兴趣……
三楼上……
“少爷,那三人已经来了,老爷说可以下去了。”那白衣管事一脸的面无表情,对坐在书房内看书的周承晋道。
“他要向那三人赔礼便随他,我可丢不起那个脸!……出去!别打扰我看书的兴致!”周承晋面色一寒,冷笑一声,此时他的一只手臂仍然绑着甲板,显然凌崤那三下暴力分筋错骨手,力道不轻。
“如果你小子想我们周家就毁在你的手中,大可不必下去!”门口蓦然响起一个严厉的声音,赫然正是周天晋,只不过这声音已然去了往日里的冰冷,反而多了一丝敛藏不了的关怀。
周承晋依然怒火中烧,自从他身体好了些起了病床,就一直没和周天晋说过一句话,对于他邀请凌崤三人来晚宴,他更是觉得不耻,自己的儿子被打伤了,做父亲的反而还邀请仇人赴宴?
“那凌崤的身份我已经查清楚了,背景身世都是再普通不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在他近段时间内被哪个古武家族或是古武门派的高人看重而收为了弟子,对于这次能够将他背后那股势力与我们周家搭上线是我周天晋势在必行的!”周天晋沉声道,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可妥协。
“那是你的事!那是你所关心的周家的事!”周承晋头也不回地道,语气里再次爆发了怒意,对于自己这父亲将他当作了利用工具而愤怒。
“周承晋!”周天晋显然也有些愤怒了,他的音调猛然拔高,眼中怒火凝结,“我们周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你作为周家这一代嫡系子弟难道就欲置家族生死于不顾?”
“什么生死存亡?有那么严重?不就是那群小日本扬言要灭了我们周家吗?他们有那个胆到中国来杀人放火吗?这群倭矮子只敢叫嚣几句罢了!”周承晋冷声道,不以为然。
周天晋听闻却是突然哀叹一声,怪不得自己这儿子对这事一直不以为然,原来竟是将那件事当作了儿戏,想到这几天他为了家族的安危一直在外奔波操劳着,对周承晋的事却越是不关心了,想到此处,周天晋的面色不禁又软了下来,道:“你的祖父三天前在天津遇刺,不过幸好他老人家一身内功不弱,仅仅是右肩被伤及筋骨!不过你三叔的女儿小薰,三天前却是在学校被杀害了!”
“什么?”周承晋猛地从椅子上坐起一脸的惊诧,双眼大睁望着周天晋满眼的难以置信,“那些日本人不就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么?怎么真敢做的这么绝?难道他们就不怕国家安全局下的那支神秘部队么?”
“哼!你当真认为他们仅仅是生意上的缘故么?他们对中国这边宣称的是我们周家因为那次的事情报复他们三花协会,杀害了几名重要人物,而我们周家不过是古武世家里最底层的存在,那些古武世家根本就不会管我们的死活!所以这方还没有势力出面协助我们,而三花协会的实力却是丝毫不下于任何一个古武世家的存在,他们扬言报复,那些人怎么愿意沾这个腥?至于国家安全局的那群人,总是先知后觉,一群酒囊饭袋只知道吃国家的用国家的,你三叔那边发生那件事后,上面的人仅仅是下来调查了一下,然后就没影了,具体的措施却是没有任何通知!”周天晋的神色不禁一黯,显然对于周家现今岌岌可危的情况他还未找出一个万全之策。
“爸……我们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们了?会发生现在这种事?”面对如今的情况周承晋自知危急万分,家族的安危至上,此时作为周家的人应该肩负起自己的责任。
“穆隼,你出去帮我招呼一下那些客人!”周天晋眉头一皱,沉声招呼那白衣管事下去。
“是,老爷!”穆隼一躬身,带上门下了楼去。
“您这是……连穆隼都要回避么?”周承晋面色一变,知道这事非同小可。
周天晋缓缓地点了点头,也未说话,只是见他双耳倏然一动,显然是在仔细聆听着周围的情况,待他确认周围三十米范围内没有他人活动的声音后,他这才凝重地走到周承晋身前,轻声一叹道:“这件事还得从你祖父早年去日本的时候说起……”
“当真是与日本有关啊……”周承晋心中一怔。
“当年你祖父到日本经商时,于一次日本文物展示时购得了当时据说是出自我们国家的一块美玉,这块玉当真是极美!玉质细腻异常,没有一丝瑕疵,你祖父也是因为偶然之下才购得此玉,却没想就是因为这块玉招致了现在的灭族之祸!”周天晋面色一阵难看。
“这玉有什么不一样吗?”周承晋吞了吞口水,显然他已经从周天晋的话中得知这块玉的非同寻常,而家族的祸端也是因为这块不同一般的玉而起。
周天晋摇了摇头道:“当年你祖父买这块玉时却是不知那放置这块玉的锦盒内另有玄机所在,仅仅只是将这块美玉购回。其实当年他所带钱财也仅仅只能买到这块玉,那同样不凡的锦盒却是无力支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