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是信心十足握住了螭吻,正面与骨雕来了一次激烈交锋,那锋利的爪子都被割碎!她对于螭吻,已经熟悉得如自己血肉一般,任何的招式到了她的手上,都是有形化无形,所激发的威力和伤害显然是十分厉害,令得骨雕次次败退,一只骨翅,已经被螭吻如削泥一样,掉落在地上,流出暗绿的液体。
十分的恶心。
已经濒临死亡边缘的骨雕,用一种异常憎恨的眼神看着夏侯颜,死不瞑目,那长长的尖嘴不停张开,似乎在述说愤怒的诅咒。夏侯颜极为感兴趣挑起了眉。传闻说骨雕是群居种族,只要有一只骨雕在周旁,那么必定有一群在隐秘之处!
果然,她才刚想完,此时,天空上传来一道道凄厉叫唤,似乎在哀悼,又似乎在愤怒,竟然是一支骨雕大军,密密麻麻叫人头皮发冷,约莫有千数之多!它们叫唤着,盘旋在天空上方,仿佛能遮天蔽日!
“看来雕也成精了。”面对这一般神级高手都觉得棘手和恐怖的局面,夏侯颜却是显得十分轻松调侃了几句,手中漆黑的剑身,骤然变红!一头如墨似的长发,就如染上了血一样,不可思议褪去了黑色!血腥浓郁的气味,就此蔓延开来!
“觉悟吧!”携带着犀利长锋,夏侯颜如魔神般降临而来,竟是直接落入了包围的正中间,大开杀戒!一时间,幽绿色的液体不断从天空掉落,与此同时的,还有一具具被击败了的骨架,瞪大眼睛看着天空,是死不瞑目。
顷刻间,千数的浩荡大军,就被她风卷残云般收拾掉了。空气中惨淡无比的血腥味一时间都无法褪去,团团成了一块赤红的血云。而在地上,是一堆森白的白骨,已经不断流去的幽绿色液体,腐蚀着大地。
夏侯颜活动了一下因太过激烈而扯疼了的筋骨,嘴角微微扬起。这的确是个训练的好地方。方才与骨雕的对阵,虽然是一多胜少不光荣,但她在从中却隐隐领悟了“横扫千军”的要诀,或许在之后,对付千军万马,不在话下。
夏侯颜如此想着。于是,她嘴角勾起一个分外诡异的弧度。骨雕大军,似乎要杯具了!
从此,“暗海”的一个月,就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之中。几个魔头在里面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十分的厉害,导致魔物之后足足一年都不敢出门去觅食,倒是诞生了更多强大的种族。
当一个月的期满后,从暗礁中走来一袭血色长袍的男子,头发就像是浸入了墨汁一样,幽深发亮,他的眸子,比黑宝石还要显得迷离扑朔,水一样澄澈的光,却是摸不到尽头的黑暗。同刚刚来到的时候,气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如果说之前的她,是敛而不露的锋芒,那么现在……就如看上去没有水的古井,但一旦被惹怒,从井里被放出来的,是恶魔。没有人能猜到,那双澄澈眸子中隐藏的,是恶魔收敛的羽翼。
“颜!”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寂静的荒野响起,竟是一个丽衣女郎从杂草丛中走出来,看到了她,嘴角顿时绽放出盈盈笑意。就像是孩子一样,笑着扑进她的怀里。夏侯颜笑着接住了她踉跄的身形,“看来你的收获不少。”
整个人就好像完全变了一样。那是属于强者的气息。
“那当然,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木青妩骄傲扬起了下巴,很是得意,但在夏侯颜看来,就像是在邀功似的。夏侯颜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眼中溢满了笑意,附和着说道,“没错,我的青妩,是最棒最好的。”她这一句话,却引发了某个人的强烈不满,
“喂,你这个魔女,又在装了!”一个青衣男子扒开层层的荆棘走来,不算出色的脸庞,但那一双漆黑如夜的眼睛却显得极为精神。此时他正十分不满想把木青妩从夏侯颜的身边赶走。
“臭小子,看来这段时间的历练,你还是没学会尊老爱幼!”被扯离夏侯颜身边的木青妩,正在怒极大喝,恨不得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两人在一处空地上,为了“争宠”,旁若无人打了起来。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啊!
“真像是一对冤家呢。”稍嫌清冷的嗓音,带着几分笑意,徐徐响起。夏侯颜转身一看,黑衣青年用手拨开一人高的杂草,笑着走过来。大概是经过了鲜血的洗礼,他身上的气息变得愈发坚实精炼,如钢铁一般。那双眼睛,泛着铮铮冷芒,竟是叫人不可逼视!
只有在朋友面前,这种杀伐果断的气息被顷刻收敛了,
“非言!”她笑着迎接,“可惜你迟来一步,没看到开场。”楚非言只是笑了笑,目光在掠过她的那一瞬间变得温柔,但也只能是稍纵即逝。“没办法,路上捡到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猎豹,为了把它送回去,花上了一些时间。”
他的音色是不能改变的清冷,但说这话时,透出几分暖意。
“小猎豹?怎么样的小猎豹,竟然能叫楚大公子大开青眼?”夏侯颜也笑着调侃。是一只像你一样倔强的小猎豹。楚非言摇摇头,却是什么都没说,只留下了一句,“只是兴趣所致而已。”只是为了,能够有缅怀的机会而已。
这一次,我是注定无法抓住你的了。
“好了,快别闹了。”夏侯颜笑了笑,对着远处打得昏天暗地的两人轻喝了一声。那两人悻悻然互瞪一眼,才意犹未尽收回了手,都感到对方的进步神速,看来这一趟的“暗海”训练,他们是获益匪浅,都弥补了许多的不足。
“哼,我家亲亲发话了,这次老娘就饶了你,小子!”木青妩很“大姐大”竖起了食指,一脸嚣张看着青衣男子。“切,臭婆娘,什么你家亲亲的,那是我家的!”惹得某男凶光大放,磨牙霍霍。“怎么,小子还不服气?”木青妩很是不屑斜睨了一眼。高子桀冷冷挑起唇,“是又如何?不堪一击的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