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就是会说话。”许丽柔故意用了比较亲近的称呼,单方面拉进关系,她脸上的笑简直和善到媲美庙中的佛像。
“临渊啊,音音和你在一起,咱们家里头都是放心得不得了。”许丽柔殷切地开口道,“音音这孩子模样长得标志,打小学习又是拔尖,这求学、工作是样样不用人操心,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临渊你挑中咱们家音音,眼光那是没话说。”
宁音面无表情地听着许丽柔的话,心中只觉得讽刺,许丽柔这番话说的可真“动听。”
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这许丽柔真是关切晚辈的长辈。
可惜呐……
宁音心中冷笑一声。
可惜这是个黑心肠的女人,能使尽花招拆散别人的婚姻,也能扮柔弱、演和蔼。
狐狸尾巴永远藏在椅子底下,一不留神就会着了她的道。
宁音的冷漠让许丽柔让稍有些尴尬,不过,许丽柔可远比她女儿宋梦妆的道行要深。
便是心里头不痛快,她也能尽力前行压制住。
“音音啊,”许丽柔又主动找她说话,“你能找到临渊这样的好对象,我和你爸都是真心为你高兴,你爸也渐渐老了,头上也长老白头发,平实要是有空啊,也常和临渊一起,回来看看你爸。”
许丽柔语气轻柔,徐徐道:“这为人父母的,最高兴的就是看到儿女过得幸福,你们过得好,他瞧着心里也快活。”
许丽柔说得情真意切,可宁音却一个字也不信。恐怕希望她常回来看看是假,想借此和江临渊及江家多攀上些关系是真。
宁音面上无甚表情,也不大搭腔。
许丽柔脸上刻意摆出的慈爱表情僵住了,她缓了缓,又继续说道:“音音,我知道你心里头记恨着我,还在怨当年的事。你怨我没事,可你爸毕竟是你爸,这血浓于水,你还能一辈子不认自己的亲生父亲不成?”
又来了。宁音只觉得心烦,这女人的惯常的伎俩又使出来了。
宁音不打算接她的戏,于是,许丽柔的这番表演便成了独角戏。
宋元山看不过去了,为自己的娇妻开口:“音音,你许阿姨毕竟是长辈。你怎么能怎么任性,搭理都不搭理一句呢?”
宁音抬头:“你希望我用什么态度对待她?你告诉我应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一个破坏了我母亲婚姻的女人。”
“你!”宋元山气得不轻,重重拍了拍桌子,“宁音,你简直就是块顽石!”
“宋先生,”江临渊将宁音护在身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音音是我的人。我这个人性子又最是护短,不希望旁人对她说些个不好听的话,否则……”
江临渊刻意顿了顿,随后意味深长地说道:“否则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些什么。”
宋元山听了这话,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方才的怒气散得一干二净,全数被惊慌填充满。
许丽柔纵然心眼多,此刻也不敢乱开口。
江临渊又淡淡笑了起来,方才眉宇间的肃杀之气散去,他重新开口,声音清朗的就像邻家少年:“当然,如果宋先生愿意改变您现在的这种态度,也别去医院散播什么难听话,打搅宁音的工作,那么——”
江临渊目光流转,看向宋元山:“那么,您还是宁音的父亲,我也依旧会尊敬您。不然,弄垮一两家公司,我们江家还是有那个实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