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洲带着虚与委蛇的笑容走到宁音面前,目光落在宁音手上,那笑容不达眼底还满是算计,看的人心里就不舒服。
“侄媳这双救济人的手一定很值钱吧?今天后厨正好缺了一个人,你们两个的性质应该差不多吧,都是用刀的,你能过去切下菜么?”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为难了,一个好好的医生让人家去干厨师的活计?还说什么性质一样?
江临渊立马就皱眉,第一时间拒绝道:“没有厨师的话再找一个不就好了,江家还缺这一个厨师吗?医生是拿手术刀的不是菜刀。”
江慕汀也附和的到:“对啊,堂哥,你是不是本末倒置了?果然是人老了,连带着脑子也糊涂了?”一针见血,一点情面都不给自己所谓的堂哥留。
“那侄媳去帮我拿一瓶红酒过来可好?”江沉洲不死心的问道,一副非要让宁音做些什么才罢休的模样。
“叔叔不会叫家里的佣人吗?”江临渊看着非要刁难宁音的叔叔,眉头微皱,毫不客气的道。
江沉洲讪笑了两声,不知怎么的竟有些畏惧自己的亲侄儿。
江沉洲本来就是想故意刁难宁音,可现在面前一个两个的都帮宁音说话,仿佛在他的脸上打巴掌,让他这张老脸根本没处搁。
他的脸上露出的笑容立马就收敛起来,黑沉黑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墨水。
“哼!”江沉洲被两个小辈落了面子,脸上有一些过不去,冷哼了一声,甩手就返回去。
当事人宁音瞥了一眼各顾各的两人,江慕汀注意到宁音的视线,端着一杯红酒淡定的道:“看什么?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宁音了然的收回目光,她就说江慕汀哪里会这么突然大发慈悲帮她说话了。
这时秦岭来了,毫不顾及的走到江临渊身边,端着一杯红酒和江临渊碰了碰杯:“江总,你这个局布得巧妙啊。”
江临渊淡淡的笑了一下:“预防出差错。”
两人又谈论了一会,刚好让凑过来的宁音一耳朵听了个清楚。
原来江临渊从头到尾都在布局,好家伙!宁音震惊的同时怒火涌上心头,她慢慢冷静下来。冷淡的扫了一眼因为看见自己而愣住的江临渊,随后目不斜视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宁音这一次情绪外露的比较明显,除了秦岭好似什么也不知道一样,机智的江慕汀立马就明白了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走到江临渊身边,“怎么?外面有人了?让她这么生气。”当然话里是带着几分调笑语气的。
江临渊却一下子黑了脸,俊美的容颜黑沉沉的,他带着教训的语气道:“别什么话都说,祸从口出。我清清白白的。”
说完,他也离开了。江慕汀看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居然教训到姑姑头上了。”
“这......怎么回事?”秦岭一脸迷茫,他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走了?心里的八卦因子也蓄势待发,于是他赶紧问旁边的江慕汀缘由。
江慕汀白了他一眼,撩了撩自己的大波浪,风情万种的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