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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惜分飞(七)

第44章 惜分飞(七)

惜儿蹙额眼睛向下凝注着这灵柩,她三步两脚冲到它的前面。立在一旁的潇然忙止住了她:“惜儿,你不能看。”

“为什么我不能看?”她的心如同热油熬炼一样,心痛难抑。她揪住自己胸前的衣片,泪流满面。“几个月前他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如今你却带了他一具尸体回来,为什么?为什么你毫发无损,他却是这个样子?你知不知我日盼夜盼,等着他回来……”

她身子软软地向后倾,嬷嬷忙搀住她的胳膊。

“对不起。”他自责地喃喃地说着。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她大恸,一迭地喊起来,双手捣住自己的耳朵。“你们把子剑还给我。”

“惜儿。”她将怀蕊递给嬷嬷,双手搂在她的颤抖的肩上,偎着她满是泪痕的脸上,“他留了话给你,叫你不要为他难过,好好地照顾自己。”

她抬起眼,润泽的泪珠滚下来,哽噎地说:“他是怎么死的?”

“他被一支箭射穿了胸腔……然后就……”慕儿潸然泣下。

“我要看他,我要看他。”她断断续续地说道,抬起袖子,揾了一揾脸。萧瑟的风裹着沙砾吹来,划在脸上微微地刺痛,她单薄的身子竭尽全力去揭灵柩的盖子,那个大大的奠触目怵心,那沉重的盖子纹丝不动。潇然低吼一声,身边的下人一哄而上,七手八脚地将那盖子缓缓地挪移了一半。

“惜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路上风餐雨宿,怕是已腐烂了的。”潇然脸一撇,怕看到棺中的他说道。

惜儿横了他一眼,将头探过去,看了一眼,哑然失声,咽喉深处如骨梗住,眼泪齐刷刷地往下掉,她攀着柩身的手半掩住自己的嘴,那手中原本攥着的手巾也塞了大半在她口中,她咬着手巾的一角,呜咽不语。

尔后她侧过身,阖上眼,从嬷嬷的手上接过怀蕊,怀蕊已止住哭声,怔怔地注视着她。她踉踉跄跄地带着孩子走进府里。

他们两个走在轿中回府的途中,潇然想到了什么,昂起脸问她:“怎么今天没有见到额娘?”

她斜眼瞅了他一眼,脸上还揾着点泪滴,哑声说道:“额娘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他紧张起来,双手攫住她的手。

她将手挣了一挣,交叠地摆放在膝上,轿子微微颠簸,她拢了拢自己的鬓角,半撩起轿上的绿棉布帘子,外边明亮的光线淅淅沥沥地透了进来,错落地划在她的脸上,她眯起了眼睛。

潇然对着皇上跪了下来。

“皇弟,你这是做什么?”皇上讶然昂起头,执在手上的笔颤了一颤。

“臣弟有一事恳求。”他着眼皮,两只手撑在地上,半抬起头朝皇上说道。

皇上笑眯眯地说道:“皇弟这次打了胜仗回来,朕还没奖赏你呢,你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皇兄一定满足你。”

潇然眼眶微红觑着眼说道:“臣弟想让皇上放了我额娘。”

皇上听了,低下头睃视着自己的方才写的字,那个落字最后一横分明溢出一些。他丢下笔,取过玉玺印章 ,重重地将它盖在字下。

“什么事皇兄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一件……”他咬着下嘴唇,深深地觑着眼睛眱了他一眼,“只怕朕同意了,朕的额娘不答应。”

“皇上,臣弟的额娘绝对不会做这大逆不道之事,定是事有蹊跷,望皇上给臣弟一个查明真相的机会。”

潇然抱拳说道。

皇上走下几格台阶,手上拿着那张纸,走到他的身侧说道:

“联答应给你一个机会,同时将这几个字赐于你。”

他展开来一看是“光明磊落”四个字,笔迹遒劲有力。

“谢皇上开恩,臣弟再恳请皇上,能否网开一面,让臣弟见额娘一面。”

皇上沉吟片刻,应诺他的请求。

北三所,是传说中的冷宫。潇然自出生至今,只听闻过,却从未亲眼见过。如今他的亲生额娘却被囚禁至此。站在黑沉沉的乌板大门前,两扇门扉上厚厚的木屑大块大块地剥落着,像快要腐烂的鱼身上的发乌的鳞片。两只破败的大铜环按在门上。他握在那大铜环里,沾了一手的灰。门上垂下来几缕枯黄垂败的艾蒿,台阶上还斜躺着一簇不知名的绿色植物,连着那细小的叶子,在风的吹拂下,微微地发颤,像垂死挣扎的人在苟言残喘。

如智与几名小厮上前将那堆凌乱的叶子踢到一边,扫出一块比较干净的空地,上面微微扬起一层薄雾般的灰尘。

潇然的心哄通哄通地跳着,他略一纵那两道浓眉,迈入那道门槛。

院子里只剩下平日无人照料的不知名的矮树,叶子自是带着被虫一路咬啮的痕迹。乱草丛生,他立在院中看到前方黑沉沉的门洞,门楹上悬挂着泛白兜兜卷边的旧棉布帘子,极薄的,他三步两脚跑上那台阶,一手高揭起帘子,迎面一层薄薄的尘,他憎厌地蹙眉,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他略带怆然地喊了一声:“额娘。”

太妃背着亮坐在窗台的后面的老藤椅,那窗台被绿藤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只透着微亮的光。

他走到太妃那身后的黑影里。她听到有人在叫她,她迟滞地撇过脸,她这里除了一日三餐有宫女过来送饭菜以外,她已经许久没有跟人说过话了。

“是潇……然吗?”她厚重的眼睑睫毛下露出那略昏浊的眼珠子,昂起脸目光发颤地留在他的脸上。是她唯一的儿子来解救她了吗?她尘封已久的心,顷刻间充满了希望。

如智将屋内仅存地落满了灰的烛台掸了一掸,便插上蜡烛,虽不甚明亮,但也亮堂了许多。

他握着她坐的藤椅的把手,半蹲下身,将脸俯向她。她的脸上又长出许多条细纹来,因许久没有收拾妆扮,徒然地失去了那些人工的雕琢,而流露出来的老态。

“我的儿……”她枯梢的手伸向他的脸,他神似她的脸,他终回来了,两行热泪从搭拉下来的眼皮下汹湧出来。

“额娘,你为什么会……”他自小就十分惧她,在他的印象里他的额娘是不甚亲近的,从来没有对他嘘寒问暖,即使偶尔的关怀也带着一丝严厉的训斥。然而血浓于水,他渐渐知道在她的心底她是卫护他的,是疼惜他的。

太妃将泪眼眯缝起来,那从眼中流露出的神色凌厉之余又带着一丝憎恨。

“那幅百鸟朝凤图不是我绣的,你知道那幅图是慕儿所为。她想害我,想致我于死地。”

他悲伤地睨了一眼她,将她的手紧紧地握了一握,寒彻入骨的指尖,像一排细木棍似的硌硌地压在他的手上。

“额娘,慕儿不是最孝敬你的吗?她怎么会害你。她熬了那么多个夜晚,为了帮助您送礼给皇太后才将这幅图赶工完成的。她又怎么可能……”

太妃垂下眼睑,鬓脚的一绺碎发滑落下来,她草草地用手掳了上去。

“那是谁?额娘实在想不到有谁能够害我?”

她顿了一顿,白得泛青色的颊上,将嘴抿得紧紧的。

“潇然,你今日来是不是得到皇太后允许你接我回去了?”

他怅然地睄了一睄她,徐徐地抬起身来,不无凄凉地说:“额娘,你放心,孩臣定回去恳请皇上,早日接你回府。”

她听了后,睁大了那眼睛,尔后那微肿的眼泡又垂下来,唿地惨然地喊道:“你说会不会是冷燕秋回来报仇了,我就觉得她没死!或者是……”她腾地抬起头来,那眼睛里带着惊恐之色,夹杂着泪,“康一旋,是康一旋……”

潇然怔怔地盯着她看,他的额娘神智也不清了。他打量着这周遭的环境,这种鬼地方真的一刻也不能呆下去了。他的额娘再在这里住下去,没病也会发疯的。想毕,他见她身上衣着单薄,便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在她瑟瑟发抖的肩上。

“额娘,儿臣回去之后叫人给你送些御寒的衣物来,另外你想吃什么尽管吩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接我回去了吗?我不要在这鬼地方……”她大叫起来,亮滢滢的泪珠扑索索地滚了一脸。

“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她含着泪又楞楞地将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俯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这里有鬼,有好多鬼啊,我好害怕,好害怕。你接我回府吧,我不想在这里……”

他眼睛微红,束手无策地望着她。

“额娘,我再回去求求皇上,或者是皇太后,我让他们放你出去,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接你好不好?”

“潇然,”她的泪水流到唇边,和着口水搀入咽喉深处,她粗厉地吼起来,“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晚上她们会来找我,她们纠缠我,双手掐着我的喉咙,我喘不过气……”她抖索着伸出两只手叩住自己的喉。

“如智,你回府派几个丫鬟来照料太妃,要是太妃有任何闪失,我都饶不了你们!”他再也忍受不住,噙着泪说道。

“你要丢下我走了么?”太妃乱洒着手,尔后紧紧地拽住他的手臂,他缩上去的袖子露出一截皮肉来,她许久未修剪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他的肉里,血涔涔地冒出来,将掐得雪白的指甲染得猩红。

“额娘,我不走,我看着你睡好不好?”他温言款语地说着,将她扶上那散发着霉味的床,她紧拢着被角,脸上泪痕狼籍,“是不是我一睡醒来之后,你就带我离开这里。”

他凝注着她苍白异常的脸,眼窝底下肿了两大块,略带着阴影。

“我在这里坐着不走,你睡罢。有我在这里,那些鬼就不会来缠着你了。”

“康一旋,冷燕秋她们都不会来了吗?”她霎了霎眼睛,那神色好似将她倒退了几十年的光阴,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他震了一震,兀自往下说:“不会的,我保证她们不会来找你。”

太妃微微地眼光一颤,从被褥底下摸到了他的一只手,紧紧握着,这才放心地将眼皮阖上。

他一脚踢在那门上,门受不住地訇然一声被撞开了,巨大的声响将偎在慕儿怀里的绵宸吓得大哭起来。

“初雪,将绵宸给我抱走!”他额颅上筋骨突显,连那面颊也跟着涨红起来。

她眼角的余光微微地一颤,将绵宸递于初雪。

初雪将哭得涕泪横流的绵宸搂在怀里,临出门前以疑心的目光眱了他一眼,知道小姐又要遭罪了。

门轻轻地咿哑一声被带上了。

屋子里顿然静悄悄地连一丝声息也没有。他站在她的面前,背着手将头转向她,那脸色是凛冽的,她许久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神色,心不由得蓬蓬地跳将起来。

她强装镇定,兀自将桌上的方才灌过热水的瓷壶往杯里注了满满一杯水,双手捧着端给他。

他连瞅也不瞅一眼,一径将那杯子狠命地掼在地上,还不解气,又将桌上热烘烘的水壶也一同扔在地上。焰腾腾的热水冒着一缕清薄的白烟淌在地上,流在了她脚底下。

“我额娘被囚禁起来,是不是你干的?”他咆哮道,虽然在额娘面前他极力地卫护她,但是细细想来这副图是她所绣,她也有撇不了的干系。

她微嗽一声,清了清喉咙:“你也觉得是我么?”

她的样子冷冷的,但是面无惧色。

他陡然地泄了气:“我是不想怀疑你,但是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别的人要陷害她。”

“就因为这副图是我绣的吗?”她亮滢滢的眼眸凝视着他,脸上一丝怵意也没有。

“那你说不是你还有谁?”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说。

“当日我将那幅图,亲自交到你额娘手上,也是由你额娘派人去裱的。试问我又怎么来得及下手将那张纸条夹进去呢?”她唇角含着嘲弄的笑意,“除非我有通天的本事可以将它狸猫换太子。”

见他略有所思的样子,她便挪移几步,脚底蹭着水,发出噗哜噗哜的声响。

“再说了我跟额娘向来相处甚好,我又何必费劲心思想出这一招呢。”

他的眼神一幽沉,心真往下挫去。

“我暂且饶过你,要是待我查明真相,确系是你所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低声强笑:“我嫁于你们爱新觉罗家来,生是你们家的人,死亦是你们家的鬼。你对我怎样,我早已心知肚明。既然画是我所绣,我愿意承担额娘所受的罪。明日我就去求皇上,求他饶了额娘。”

“你既然没有做过,又何必做我额娘的代罪羔羊呢?”他略震了一震地说道。

“额娘素日里待我极好,我也不忍看她一把年纪还被囚禁起来。”她冷冷的喃喃地道,“再说对于你而言,我只是你一个可有可无的妻子而已,有我跟没我,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听了这话,顿时愕然地盯了她半晌,咸涩地开口道:“其实你也不必那么说。”

“我已思量再三,这是一个极佳的方法,也算我为你们爱新觉罗家做了一桩事吧。”她的双眸炎炎地睄着他,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坚毅。

他的眼睛里流泻着无奈。然而他却闭口不言,直僵僵地踱出去了。

他回到自己的书房里,斜躺在榻上,眼睛耽耽地注视着如豆大的灯烛,饱满的烛一点一点地被火咬啮着缩下去,像是一口一口啜着他的心尖,起初还不觉得,如今却痛彻心扉。他没有想到孱弱单薄的她居然愿意替额娘做一个替死鬼。他阖上脸,火焰的跳动在他的脸上颤了一颤,他落下两行清泪来。也许过了明日之后,他就再也看不见她了。他翻了一个身,手指扒着垫子,指尖却触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他摸索着进去,拿到的是一块流云百福的白玉佩。他略笑了一笑,这是他送给冷燕秋的玉佩。上次慕儿给他的时候,他一时忘记收在哪里了。他将玉佩攥在手心里,细细地觑着眼端详着,拿起来在烛光的照耀下,他看到当初他亲自雕刻上去的那细小的字时,不由地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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