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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惊落梧桐(十)

第34章 惊落梧桐(十)

“艾公子,多亏你今天带凝蝶回来,否则我想我们大方真怕捱不下去了。”她抽抽搭搭地举起袖子抹着眼角。

“你们是凝蝶的大哥大嫂,有什么困难实话与我说好了,我能帮定会鼎力相助。”他朝如智睨了一眼。如智便将一袋银锭交于她手上。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来,平生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的她,不由得眼露绿光。

只不过数日没有见到她大哥,他竟会病得如此严重,两腮深深地凹陷下去,只剩下一层皮包裹着骨头,两眼烧成两个大洞。

“凝蝶。”她大哥吃力地说道,“大哥,恐怕支撑不下去了……”

“大哥,你千万别这么说。”她迅疾掏出手巾替她大哥拭去额角的冷汗。

“凝蝶,听我说,我最放不下心的是我的两个孩子……你知道你大嫂这个人……我走了以后……”他又连连咳起来。

“大哥,你别说了,好好歇息吧。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她腮边堕泪,握着他大哥冰凉的手。

他微微点头,便躺了下来,只听到他胸腔里呼噜呼噜的气喘声连绵不断。

她替他将露出棉絮的被褥掖了掖。

在回去的路上,她在轿里落泪不止,潇然见此景便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不住地安抚她。

“我从小失去爹娘,视大哥为爹,哪知如今他这个样子,我真怕他……”她不知不觉两股热泪,从眼眶里直滚下来。

“你别耽心,我一定找最好的大夫医治你大哥。”他不断地俯在她耳边温言款语地宽抚她。

记不清已经有多少个夜晚,她终日独守空房。慕儿双手托腮,双目直视着她面前的琉璃灯。灯烛寂寂,煌煌地掩映着她的脸。当惜儿把这则消息告诫她,她的内心不免又激起涟漪。她也有按捺不住想去探询他的新欢是谁,却仍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到她妹妹惜儿如今与子剑过上幸福的生活,又想到自己如今凄苦的境况,不禁潸然泪下。

正胡思乱想着,潇然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面对她,他是想笑笑不出来,为了冷燕秋的事,为了她吃怀不上孩子的药,他是想爱不敢爱。他自己也记不得有多少个晚上没有留在府上了。她居然一言未漏都没有禀告给太妃。他是要感激她为他保守秘密吗?盯着她的脸,不由得又生出几分愧色。

见她膝上摆放着未完工的针织活,便一把揪夺在手上,不由得冷笑起来:

“你不是不想生孩子吗?何必做这些费神呢。”

“是做给我妹妹的孩子的。”她并没有将他的冷嘲冷言放在心上,仍伸手去抚平衣裳上的皱褶。

“惜儿有了?”他显出惊异的神色,随即便露出冷冽之色:“那是子剑的孩子,与你何干?”

她仍淡然笑着,并不想与他起争持。他能够记的回来,表明他还是惦记着这个家的。无论他对她怎样,她都会留在这个家里。

见她毫无生气之意,他一面坐在床榻上脱靴子,一面解着衣裳,仍冷眼睃视着她。他恨她这种凡事都淡淡的态度,恨她一点也不把他放在心上,恨她对他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恨她在外面留宿几日都不说一句责备的话。她是他的妻么?

“怎么还不睡?”他粗声粗气地喊了一声。

“这就睡了。”她轻声细语地应道。

他奔波了一天也乏倦了,便一歪身子倒在床上。

随着一阵屑屑索索,她熄灭了灯上床来,他已盹睡着了。月光半褪,映照在他的睡容上,她跟他隔开了数远,却冷不防触到了他的手,温润灼热。她略侧脸定睛地注视着他,他清峻的脸庞,没有人知道她有多爱他。她已经忆不起自己曾何时在他面前开怀笑过了。她探出手想去摸他的脸,就这一轻而易举的动作,她也畏惧着缩回了手,将身子侧了身,倒向另一边阖上了双眼。他唿地睁了眼,想着方才她分明想抚他的脸,心里在那一刻竟然有着喜悦之色。然而她却悻悻地缩回了手。他扬了扬嘴角,脸色更显幽暗了。夜更深了。

慕儿照例陪太妃用早膳。太妃也影影绰绰知道了她与潇然之间的事。她将一块玫瑰糖糕夹起来,用箸拣去上面的玫瑰,这才挟在她的碗里,知道她对玫瑰的气味敏感。

“最近潇然是否常常没有在家留宿?”

慕儿闻言,舐了舐唇:“王爷近来公务繁忙,所以就……”

“慕儿,额娘知道你爱护潇然,为他隐瞒。其实你不说,额娘也知道他待你如何。你们俩始终存有隔阂,潇然这孩子为人执拗,他认定的事物轻易不肯改变。”太妃顿了一顿,深深地睃了她一眼,“你虽不是他首选,但是依你各方面的条件,你完全可以成为他的第一选择。我们女人始终要将自己的丈夫征服,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慕儿低垂眼睑,轻轻地说:“额娘慕儿知道。”她何尝不曾努力想掳获他的心。但是横亘在她眼前却是重重障碍。他对她误解太深,以致于要扭转目前的这种境况无疑是难如上青天。

“你知道就再好没有了。”太妃紧攒的眉头舒展开来,“其实现在当务之急你可以先生个孩子,笼络潇然的心。男人一旦有了孩子,或多或少也会牵绊着他。要是让外头的女人急赶在你的前面生了孩子,那么你……虽然不至于影响你目前的地位,但是你还愿意跟以前一样,跟冷燕秋一同分享你的丈夫吗?如果外面的女人养出了孩子……俗话说母凭子贵,那么外面的那个女人说什么也比你更能占据潇然的心。”

太妃的一番话,便得慕儿陷入沉思。

她踽步走出门厅,刚走到拐脚处,便见李嬷嬷从太妃房里出来,她的手上还拿着托子,托子上放着吃了一半的剩菜残羹。她唿地一惊,心里暗暗寻思:太妃刚刚用完膳。而李嬷嬷却从她房里拿出吃剩下的一半饭菜。莫非房内还有其他人?她假装经过,装作不经意的样子从雕刻了精美花卉的窗棂里睥睨了太妃房一眼,房内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那么这些饭菜又是给谁的呢?李嬷嬷见到她时,朝她福了安,叫了声福晋。她猛然想起上次在密室听到的那个特意压低了的声音,怎么同李嬷嬷的声音这么相似。难道说给那个在瓮中女人喂饭的就是她?

从她的起居室到那间密室可以绕一条远路经过。她故意选择绕路走过去。

“小姐,我们怎么走这条路?”初雪不解地问她。

“刚才吃得太饱,我想多散会儿步再回房。”她笑笑着掩饰过去。

那间房的门枢,窗户都被木板钉得死死的。虽然在这一溜排的房间中显得这样的突兀。见四下无人,她将手摁在那门上,加力地一推,门只被她拨开一条小缝,连只脚也容不下,门上的锁坚不可摧。

“小姐……”初雪想到上次从这间房发现的那个密室,不由得略惧地叫道。

“我们走吧。”她道。

潇然这天晚上去找方凝蝶。老掌柜告诉他方凝蝶一大早就疾疾忙忙出去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过。潇然在房间里左等右等也不见她的人影,便决定回府去了,刚走到院子里,却见她一脸的悲戚走了进来。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他道。

只见她脂粉消褪,鬓角蓬松,眼皮微肿,一副丧魂落魄的样子。未开口,便先落泪,一声凄凄的:“潇然。”紧接着便昏倒在地。

潇然大惊失色,忙遣人去请大夫。

湖绿色帷幛半遮半掩,方凝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幽幽地醒来。屋子里空无一人。她撑起半截身子,手半撩起帘子,觉得身子发沉。

“你别起来。”潇然双手捧着一碗鸡汤走了进来,不住地往里呵着气。

“我刚才怎么了?”她扶着自己酸胀的额角。

“你啊,刚才晕过去了,把我吓了一跳。”鸡汤火烫地噬着他的手,他迅疾地将它搁在桌上,烫得直跳脚。

“来来,喝碗鸡汤吧。”他笑眯眯地说着,将碗端放到她床边,用调羹一勺一勺小心地舀着喂她。

她撮尖了嘴凑到碗里。鲜美滋润。

但是一想到她大哥的病逝,她不由得眼泪汪汪起来。泪珠儿扑籁籁地掉落在碗里。

“怎么了?”他顿然无措,放下碗又去寻她的手巾。

“大哥死了。”她掩面而泣。今天她嫂子打发人来给她通报,等她十万火急地赶到时,她大哥已经撒手西归。

潇然听了这话,一时半刻竟说不出话来。

“不要哭了,对你身子不好,你放心我定会好好安葬你大哥的。”他俯在她耳边几近呢喃。

她听了竟又悲泣起来,索性伏在枕上哭个不休。

“不要这样了。别伤心了,现在你是两个人了,再这么哭下去,对孩子不好。”他道。

“孩子?”她从枕上伏起脸来,面带疑惑地睁大了眼盯着他。

“是啊,大夫说你有喜了。你现在要好好养身子,知不知道。”他笑道。

她仍是一脸的迷惘,却不由自主将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她有孩子了。她恍若作梦一般,待她回过神来,她破泣为笑。

“看看你,又哭又笑的,哪像个当娘的人。”他道。不由得又想到他那夭折的第一个孩子。慕儿的刚失去孩子时悲痛欲绝的脸仿佛还历历在目。他亏欠了他上一个孩子太多了。当他已经预备好当爹的心情了时,孩子却弃他而去。这一个无论如何也要生下来好好抚养。

“来,来,把汤喝了。”他将已经变得温热的鸡汤偎在她嘴边。

虽然失去大哥的哀痛还没有平复,但是这个适时出现的孩子不能不说给了她稍许的慰藉。尽管喉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她还是强迫自己喝下去。

夜静时分,只听得到鸦鸦的几个怪声。鸟扬起翅膀的朴棱棱的声音竟然清晰在耳。这一个晚上,潇然依然没有回来。慕儿早早地熄了灯,打发了初雪,让外人误以为她已经上床歇息了。她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见四下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她便溜到后花园的那间屋子前。她摇身一变,变成只白狐,在墙角底下走来走去。终于被她找到一块松动的根部腐烂了一半的木头。她拚命用嘴啃咬,终被她啃出了一个小洞。她钻了进去。进到房间了以后,她变回原来的样子。她旋转机关,走了进去。她从灯架上拔下一个烛台,掣在手上。走到那个可疑的砖块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活动的砖块掀开来。她将烛台凑近照着,那双可怖的眼睛又出现了。这个女人咿咿哑哑地叫起来,流露出惊惶的神色。

她示意她不要出声。那个怪物一般的女人忽然安静下来,只是张大了眼睛,警觉地看着她。

“你是谁?”在烛光炎炎地照耀下,她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的长相。应该是上了年纪的。积年累月的不见天日,她的脸像瓷一样的洁白。她侧过脸,那半边腮颊上有虬结叠生的泛白的疤痕。她哑哑地叫着,从她豁了边的嘴里看过去,竟发现她只余下的半截舌头。

慕儿忙移开烛台,吓得心口卟棱噔乱跳。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又壮起胆伏在地上,对她说。

回应她的却只有哇啦哇啦的怪叫。

她从身边抓起一块灰扑扑的砖头,用指甲在上面写下“你是谁”字样。

殊不知她居然识字。嘴里虽然咿咿呀呀怪叫着,却伸出手紧紧拽住那块砖,在她的字下面写了几个字。

她看到砖上的那几个字,忽然间觉得毛骨悚然。

她依然不动声色地将活动的砖块填回去,悄悄地走出暗室,照原样将门角的洞补上,便回到自己的起居室。

她拿起靶镜,看到镜中的自己嘴角略青,闻到牙齿间的淡淡血腥味。她指甲里嵌着尘土。贴伏在自己的脸上,指尖发凉,想到方才看到的那个名字,不由得心又突突地跳起来。

这一天晌午,方凝蝶正在歇息。因她害喜以后,反应颇重。常常觉得乏惫。而潇然却在门厅。忽闻有人通报,方凝蝶的嫂子求见。

潇然略一沉思,仍叫人带她进来。

虽只匆匆见过她一面,潇然仍能觉出她的嫂子是个贪得无厌之人。今日上门求见,故不会有好事发生。

她嫂子小名冰双。只见她一身缟衣素裙,走了进来。抬头见到却是他,不免面上露出几分愕然。旋即绽开奉承之色的笑脸。

“不知嫂子今日求见有何事?”他已清楚她的来意,却仍装作懵懂的样子。

冰双扭着胯走上前,她手上提着几色茶果道:“我听闻凝蝶有喜了,故来探望她。”

“喔。她在房内休息呢。”潇然不露声色地说。

“既然她在休息,那我也不惊扰她了。”她一听,不免流露出失望之色。

“嫂子今日来,不会只是看看凝蝶这么简单吧。”他饮了一口茶道。

冰双闻听此言,不由得喜开眼笑。

“自从凝蝶大哥抛下我们孤儿寡母以后,我们家的境况就一日不如一日。时常揭不开锅……”

她说着便掩面嘤嘤地哭泣起来。

而潇然分明见到她缟衣内簇新的枣红色锦缎小褂。

他嗬嗬地笑起来:“嫂子言重了。是我安排给大哥厚葬,再加上一月前我给了你们二百两银子,不会这么快就花完了吧。”

冰双顿时收了泪,低着眼皮,眼皮上那略嫣红的腮脂直延伸到赤黄的颧骨上。她搭讪地将手上的茶果提到他面前的黄梨木桌子上道:

“前些天刮大风,险些将我那破屋子吹倒了,我就拿了点钱把屋子里外修葺了一下。再加上老大老二接连生病,这不屋漏偏遭连夜雨吗?”说着她又呜呜地哭起来。

潇然从身上拿出一锭金子,递与她:“既然如此,那么这锭金子也足够你们三人生活一阵了。如今凝蝶需要静养,我不想让些烦心的事惊扰到她,希望嫂子你能够明白。”

他虽话说得宛转动听,却俨然在下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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