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夫这番话完,殿内寂静无声,臣众窃窃私语。皇上挑眉环视众臣,见大家也都静默无语。
“慕容爱卿。”皇上朝着那胖子,轻轻喊道。
慕容喜站在旁边仔细听着,听皇上叫了,赶紧走出来抱拳禀道:“御史大夫所言极是,虽然查格尔是吐蕃即定的下届王上人选,可现在仍只是公主,皇上亲迎却实有失大周颜面。”
皇上听他赞同御史大夫点点头,看来那混小子推荐的人,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大周了。
“皇上。”慕容喜小心抬头看了一眼,见众人和皇上都齐眼看着他,脑门流下一颗汗继续禀道:“皇上,到时查格尔公主到来时,派位极臣城外十里相迎,而皇上在宫里迎即可。”
慕容喜一说完,众人心里立即浮现林阿真的身影,迎查格尔公主除了他外还有谁能担当如此重任。
“慕容爱卿所言不差,可林爱卿人现在江南,怕无法分身。”
柳晚扬站出来自我推荐道:“皇上,不然微臣下江南替回大司马。”
李伊听他此话,摇头站出来也禀道:“不可,王勇四十万叛军再过两日便到皇都,太尉绝不能离开。”
“叛军到时,也先由兵部统属分配,微臣只等兵部分配完再接手,刚好来得及。”柳晚扬劝说道。
“此言差矣,虽是先进兵部,可太尉仍不可走开,叛军****刚平,太尉一走,如有什么事,兵部甚难断决,还请太尉留朝。”李伊摇头,四十万叛军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压进皇都没有个手握兵权的人在,发生什么事就糟糕了。
“臣附议”兵部尚书也倍感压力,伊丞相说的太对了,没太尉在他可不敢担着。
皇上点点头,虽然叛军已定,不会发生什么事,可是万无遗策不可不防,“朕也认为柳爱卿不可远出,太尉你且先把叛军调配好。”
“是”柳晚扬见皇上如此坚决,退回人群里。
李伊见柳晚扬退回去了,抱拳推荐道:“皇上,不如让微臣去迎查格尔公主。”
慕容喜听伊老此话,赞同禀道:“皇上,丞相德高望重,迎查格尔公主甚好。”
“嗯。”皇上点点头,开口下命道:“传旨,八百里加急把查格尔公主来访之事告知大司马。”说完对李伊道:“伊爱卿,如大司马能赶着回,就命大司马亲迎,如若无法分身那便辛苦伊爱卿了。”
“谢皇上,微臣不辛苦。”他伊抱拳应回。
皇上老爷子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朝众人道:“诸位跪安吧。”
“微臣告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拜后便逐一离去。
正在阿真享受着群妖艳舞女妩媚之时,环簇在他左右四周的十几名轻纱肚兜莺莺燕燕,他心胸通畅,第一次玩多P,没想到就十几P。男人啊,你这个的代名词。
正在要恣意狂欢时,门轻轻被人推开一小缝儿,然后贝妮深露着两个香甜的小酒窝负手走了进来,对跟在后面唯唯诺诺的老鸨比了个嘘的手势。老鸨脸黑了一半被大小将和两莫同时请了出去,房门立即掩上。
进来后贝妮笑的开心,望着她郎君被众溥纱青楼女孩子拥簇,正在恣意狂欢,身融之际她悄悄走进她郎君旁边,小声说道:“好舒服吧?”
阿真半眯着眼,有人问他脱口便答:“是呀,舒服灿了。”
答完后惊觉不对,怎么贝妮的声音会在这里,惊恐中张大贼眼,看到真的是贝妮,这一吓,一咕噜众姐儿的身上滚倒在地,杯中的酒渍更是酒满一地。
众姐儿见大司马吓成这样子,挑情中愣怔后惊见一位可爱无比的姑娘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大司马更是瞪大眼凝视着这可爱姑娘,虽不知她是如何进来,更不知她是何身份。
贝妮瞧见他吓成这样子,站起来笑的香甜无比,朝众姐儿道:“你们出去吧。”
十几名姐儿见这名可爱姑娘要她们出去,彼此面面相觑,不敢做出任何反应。
贝妮香甜地笑望着这群不知该干什么的青楼们,见她们躇蹭,微笑威胁道:“你们再不走,等一下就走不了喔。”
阿真听她这语气,心头一颤,贝妮发火了,而且发的还是冷火,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朝众姐儿喊道:“还不快出去。”说完站起来凑到贝妮身边,揉着她可爱的小身子道:“亲亲小可爱怎么来呢?”
贝妮挑起眉瞪了他一眼笑道:“亲爱的查格尔王,妮儿一直都在呀,从你在画舫里杀人,再到青楼里挑情,妮儿都看的真真切切的哩。”
汗!
一颗大汗从阿真的额头滑了下来,咽了咽口水报赧喃道:“这这么巧呀?”说完掩示中呵呵搭笑。
“哼!”贝妮笑脸不在了,转过头怒视他一番,坐在地上,手指着酒桌道:“倒酒。”
“是是是”阿真赶紧凑坐在她旁边,搭起酒壶颤抖中帮她倒酒,小心中轻蹩着贝妮那张随时都有可能变化的脸。
“你也喝。”
“是是是”阿真凑过身,把她揉在怀里,轻轻拾起桌上的酒杯与她对饮着。
贝妮挑起眉蹩了他一眼,不吭声中一饮而尽,继而放下酒杯,垂眸沉默半晌。
“或许强迫你娶贝妮对郎君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吧。”她愁眉深锁,眼带抑郁。“贝妮承认,当初劫牢救郎君,狼林救郎君,甚至更早以前贝妮已深爱郎君许久。虽然贝妮觉的自己用诡计骗取郎君共结连理的方法有些肮脏,可贝妮却实愿意为郎君付出一切。”
闻言,阿真不由得哑然了。
的确,一个对他如此情深的姑娘,在许久以前已对他如此用情至深,甚至连她最惧怕的盈盈都敢相抗,而他没做何事就得了一个如花美眷,怎么想都是他占太多便宜了,可是他却仍不满意流连青楼。世俗已容忍他太过了,如果在二十一世纪众妻里随便一人都能令他光耀门楣,而他竟还不知满足。
阿真羞愧万分,感动和歉然中把她揉在怀里更紧了。
贝妮抬起泪眼轻望着他歉然的俊脸,不抗议,任他紧拥着自己。
“妮儿,为夫错了,其实我不怪你设计,或许为夫很下流也很龌龊,可我答应你,以后绝不流连青楼,以后除了你们外绝不再对任何姑娘动情。”
他望着她流满泪的小脸,“老实说,我从来都不赞成三妻四妾,我一向都认为男女应该平等,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都只能忠诚于一人。”
贝妮听了他一席话,仰靠在他怀里,垂泪中不停摇头。
他低下头,轻吻她的秀发道:“妮儿,很多的偶尔造就出无数的悔恨,很多时候我都试问自己凭什么能拥有这么多美眷,凭什么自己就能受的如此坦然,就算我贵为天下之主,从一开始的不屑到后来被同化,道德人伦的底线是什么?在这里女人太苦了。”
贝妮听他这番话,徐徐地抬起润湿的双眸睇视他片刻。
“有郎君这番话,妮儿觉的自己很幸福,妮儿的郎君是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我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姑娘心属于你,可在这一刻妮儿无悔。”她哽咽不停,“郎君,永远都不能不要贝妮喔!”
见她哭的如此凄惨,阿真心疼地把她揉的更紧。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我永远都不会不要贝妮,我们要签订三世姻缘。来,不要哭了,嗯!”
他抬起她的下巴,深情凝视着她那张梨花带雨般的娇靥,不再督智,不再娇笑,有的只是无限的哀伤与怜悯,那模样是如此的令人心疼、教人不舍。
阿真深情中俯首轻吻去那斑斑泪痕,贝妮阖上双眼,仰起小脸任由他在她脸上轻啄细吻,而他,他那温热的唇悄悄地印上她的唇瓣,贝妮幽幽地轻咛短唔,微启檀口接受她郎君更进一步的抚慰。
深吻后,阿真毅然地抱起她往内室大步走去。
深郁的青楼脂姻香中,阿真已把所有事抛诸脑后,现在还有什么事能比“做人”来的更重要的!